“没事吧小心肝?”
沈相砚不要脸的冲着他笑着,手还不老实的乱摸,本就心烦意乱的季行湫稳了稳身子便推开了在身上作祟的这人,自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去
“哎!真生气啦!”沈相砚快步上前拉上季行湫的手,贴着脸朝着季行湫笑嘻嘻
季行湫瞧着那人不死心的追上来,纵使心中再多烦闷也压了下去,只是冷淡的开口道
“你我如此,太过越界了。”
“越界……越界……”
沈相砚听到这两个字想被雷劈了一样不动了,季行湫注意到他的僵硬,转过头去看他,发现那人原本恨不得凑到自己脸上的头现在低低的垂下,凑近看清楚些的季行湫在看清之后,第二道雷劈在了他头上,从里到外……
“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开口的是一位女子,典雅华贵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而她对话的人则站在木质的阳台上看着下面前来参加仪式的弟子
“事已至此,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可他们明明告诉过我们不能……”
“就算不让他当守关人,那后来呢,谁又知道在未知的将来他会不会知道这一切……”
“现在连他们的遗愿我们都做不到了是吗。”
男人不再回话,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涌动,让人看不穿道不明,往事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烈火灼心,一切终将发生。
在季若姝急的跳脚要去抓季行湫的时候,她那石头弟弟终于来了,只不过不是一个人身上还挂着一个
“季行湫你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晚!”
“阿姐……我……”
“还有你身上挂着个什么东西?赶紧让他下来!你也不嫌重。”
“呜呜……”
突如其来的呜咽声吓季若姝一跳,哪里来的死动静,随后她便发现了是他弟弟身上那人,勉强承认他是人,不过这人哭什么,大男人家家的,脸皮这么厚,啐!
“你别哭了……我阿姐看着呢……”
自从季行湫说完那句话之后,沈相砚的眼泪就开始不要命的砸下来,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哭了,季行湫第一次见这场面,以往他接触的人少,阿姐记事起就没见她哭过,这该如何是好他也不知道,难道是他刚刚的话伤到了他?可是他说的是实话啊,虽然有些气在上面,可是这人怎么就这样了……果然自己还是太刻薄了
沈相砚见季行湫没有来哄自己的意思哭的越发卖力起来,这小石头没哄过人吗?不过想来也是,应当没什么人需要他来哄,自己的演技不假吧,这眼泪流这么多了,说是骗过那群阁楼老头也绰绰有余,不过这小呆子怎么还不动……
一股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传入鼻孔,沈相砚忘记了还在表演的啜泣,季行湫将他搂住,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只是一个拥抱就让沈相砚的心跳动不已
“树上有两只鸟儿啊~”
“轻轻的叫喳喳”
“树下的两朵花儿啊~”
“慢慢的绽放啦……”
……
少年干净纯粹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不算太动听的旋律却使得沈相砚格外安心,他不自觉的用自己的手回抱住季行湫,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猜忌那么多的使命他愿意时间停留在此刻。
季行湫见怀里人不再哭泣,便放开了他,谁知那人死活不肯脱离自己,还把眼泪蹭上了自己的脖子,怎么会这样,之前阿姐唱这个都有用,难道因为对象错了?
“你……你先放开,我们放开点说话好不好?”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软点,不然这人又哭起来就麻烦了。
“……你自己说不要越界。”
“那你当我没说。”
“可是你刚刚就是生我的气了吧,你那么凶……”
“我没生气。”
“那算是我多想了……”
说是这样说,可那人一点都不肯放开自己那只被抱着的手,反而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偏偏那张脸又长的极具欺骗性,让人败下阵来,无可奈何
“所以你就拖着他来了这?”
……
季若姝简直要被这俩人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同时还震惊了一下自己弟弟那愚蠢的智商
“你给我过来!”
季若姝一把扯过季行湫,转眼瞪着沈相砚,笑里藏刀的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闲啊,自己好手好脚的,没弟弟不会去捡一个吗?”
“……”
“瞧瞧你这人相貌也好,武功也高,干什么不好去勾搭人家弟弟,你让我这当姐姐的应当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
“季行湫,下次见到他,别多留情面,要是再动手动脚哭哭啼啼,杀了便是!”
说罢便拉着季行湫离去,季行湫转头看向沈相砚,那人还站在原地,只是原本低下的眸子现在望向了他们离去的背影,在季行湫转头看他的时候眼神正好交汇上,只不过他的眼神晦涩难懂,似乎隐藏着什么。
“你穿好这身衣裳,待会会有人来带着你去现场,不许再跟别人偷偷溜走知道了吗?”
季行湫当然知道自家姐姐暗指的人是谁,他乖乖点头
拿起阿姐递过来的衣裳开始更衣,衣服不大不小十分合身,像是为季行湫量身定做的一样,还是青白的配色,不过在衣襟袖口等处多添了几处刺绣,上面绣的什么季行湫也不认识,只是做工十分精细,显得清冷却又极具生命力
季行湫推开门,门外站着那人早有准备般递过一条白色带子,给季行湫蒙上,又托起他的小臂开始走去,走的十分的稳,途中换了几个人,虽然他并不明白蒙起眼睛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
说话那人为季行湫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眼前是一扇大门,只要推开就是现场了,他伸出双手,推开了那扇门,说是推,可他却没用多少力气
会场观者云集,一道道视线随着大门的推开而汇集在一起,齐刷刷的盯着季行湫,这么多人看着让季行湫有些不自在,他走向前,场中央站的是自己的姐姐季若姝,她难得的表情肃穆,仍是那身红衣,身姿飒爽,气质脱俗,头上多了一顶由金箔片做成的头冠,冠头是一只凤凰,双翅向两边展开成冠身,连烈火的痕迹都显露出来,不过这头冠可是灵气,会随着佩戴者而改变
季行湫走到季若姝跟前,随着一阵鼓声响起,场内刹那间安静,季若姝望着眼前人,与以往的样子做对比,高了,瘦了,话还是一样的少,还是那个笨石头,想到这个笨石头要一个人面对更加危险的时间她就忍不住笑,自家弟弟终于可以被好好打磨了,她摘下头冠,念了一句咒语,头冠露出了原本的样子,冰晶一样的冠身,冠头处则是一棱形晶石镶嵌,季行湫低下头,由季若姝为他带上头冠,在碰上季行湫的瞬间,头冠的样子就发生了改变,原本的晶石还停留在额头处,而冠身却好似融进季行湫体内一样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晶石和额头两处留下的谈蓝色印记,季若姝也有些惊奇,不过想到头冠的性质也很快平复了心情,在为季行湫带完之后就退了场。
季行湫并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反而觉得额头冰冰凉凉的,有些痒就是了
“迎——新守关人!”
“季行湫。”
场内人纷纷做出统一的低头,双手举到胸前,食指中指竖起并拢,两手两指对顶到一起,代表着内心对新守关人的尊敬与信仰
季行湫看着众人,将自己的左手与他们做出相同动作,只不过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锁骨下方,表示着自己的忠诚。
仿佛尘埃落定般,自己必须接受这个命运,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着这个位置来的,无法逃避,无法控制,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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