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被费验榆打开,凌漫星听到他对着外面的人说,“乘坐其它电梯。”
实际上不必如此,再怎么遮掩自己都不可能消失不见,迟早会被他们看到脸上的指印,倒是有遮挡的方法,全部都在行李箱里面,懒得拿。
凌漫星看到费验榆出去电梯,进入一个房间出来时手里面拿了一个口罩,照顾周到就差给自己戴上了。
相反自己像个没礼貌的人,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戴上口罩等于遮挡了语言系统的输出。
电梯下到一层,门打开,凌漫星站起身走到大厅里,望着熟悉的环境,回忆的齿轮再次转动,巧巧稳稳地停留在了十二月二十五号当晚,闭眸不愿意回想,肩膀被安慰地拍了几下。
凌漫星笑,“我没……”手机铃声打断了未出口的字,好像他的情绪没有一刻能够静下来喝杯茶,都是被不同的事情或是人物推着向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熟悉到看腻的电话号码,接起来,那边传来说话声。
“老板,你把我微信删了!同学聚会开心吗?表白成功了吗?老板娘会莅临指导吗?”
“手误,你再加回来,开心取决于表白成功的前提下,老板娘不擅长交际,到时候官宣在我朋友圈看看照片就行。”这是凌漫星脑海中幻想过无数遍,也万分期待的说辞。
“小气鬼!娶个老婆四条腿。”
“冬归喧!罚你三年的工资,再有下一次走人。”凌漫星姿态严肃语气正经,他可以接受玩笑砸向自己,唯独不能靠近闵文汐!
“要么不罚,要罚就一辈子!”
凌漫星还没有说话,听到“嘟嘟”两声,身为员工挂老板的电话?真是把她宠得没边了!
他听到费验榆在旁边笑,转身,火力转移,“说你四条腿,你开心成这样子?”
“我是你老婆?”费验榆眉梢微动,等着看他的好戏。
凌漫星一噎,想把这句顺口溜按在费验榆身上,又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老婆,前有冬归喧那个丫头片子,后有费验榆,他好气!又将矛头对准看到自己抛下行李箱走过来的伊漠,带着怨气揉乱他的头发。
“凌漫星!你又发什么疯!嗷,扯到我头发了,疼!有种你欺负费验榆!”
凌漫星泄了愤松手,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伊漠一个人在整理发型,后者余光瞥到了费验榆把凌漫星的行李箱给了保镖轻松地跟上他,十几个保镖也走光了才整理好发型,没凌漫星那么好命!还要苦巴巴地拖着行李箱追赶他,内心骂他、咒他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他淹死!
……
凌漫星到达酒店门口,接受到阳光的洗礼停下脚步,扬起头闭上眼睛面朝着太阳,温暖传遍了皮肤,骤然让人感觉可以到褪去羽绒服的时候了,但一阵寒风以专属于冬天的强势给他们上了一课,风雪尚在人间。
费验榆在他的身边停下,凌漫星这个舒适的姿态同化了自己,不自觉就想与他一同晒晒太阳、享受短暂的美好。
正当心静意沉思想放空时,身旁的捣蛋鬼动了,让费验榆中断冥想睁开眼睛,向前眺望,看到凌漫星像个小孩似的漫无目的地奔跑,会心一笑,真是个充满了无限动力的青年。
这一幕极其值得记录,自然光真是最好的化妆师,上色了世间,倾覆了人类。
凌漫星犹如冬日里飞来小镇上的白色蝴蝶,在人的眼前引着视线停留在各个地方,现在落到雪山面前,他张开双臂,大声喊道,“雪山上的小精灵啊,让这死气沉沉的小镇接受你的驯化吧!”
最美的不是风景,而是引你去看风景特别中二的人!偏生这个有病的人还逗笑了两个人,他不知道,还傻乎乎地朝雪山挥手。
凌漫星跑到费验榆和伊漠面前,看到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活跃的身子暂停了,“你们笑什么?”
“我笑你好像一条狗,我们出来放你撒欢的。”
凌漫星冲上去打他,被费验榆拦住,“等晚上回了家,你可以绕着外围跑个马拉松。”
凌漫星:“!?”
“你把我当狗了?”他只是享受阳光顺带发泄情绪,不然摊上一个间歇性神经病下属和一个斗不过的“上司”,迟早得变短命鬼。
“没有。”要是把凌漫星看成一条狗,那即将和狗领结婚证的自己成什么了?
凌漫星看透不说透,朝路边停着的一辆大巴车走去,和之前拉保镖的车一样,好奇问,“你带了多少保镖,又打算带走多少?保镖还有等级吗?”
“飞机上告诉你。你坐大巴车先去机场,我回趟家,机场碰面,你户口本等相关证件在我的手里,一切交给我来办。”
凌漫星大为震撼,“费验榆,你不怕被发现?房间里有人吗?损害东西了没有?没有留下不该有的痕迹吧?”
若是户口本在自己的家中,他不会惊讶,他独居,可户口本在那个早早便被自己单方面断绝关系的家中,甚至有人生怕自己干出有伤风化的事情,把户口本都藏起来了,费验榆是怎么找到的?
凌漫星不多问,这算是完成了自己多年以来的心愿,握住他的手,真挚地说了一声,“感谢。”
“不会出现问题,等领证之后把你的户口转到我家。”
“好啊。”凌漫星秒同意,在谁的户口本上都可以,唯独不能在那个家中。心头大石没有了,都驱散了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一纸婚姻值得了,起码他现在不再有抗拒,连带对费验榆的态度都好了不少,目送着车辆的离去。
“这私车吧,市场没见过。”看到这一幕,伊漠还有点羡慕,“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我本来就不用发愁,如今不过从这个愁走到了那个愁,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伊漠耸肩,他本身就只是窥探到了一点的局外人,无法感同身受,转移话题,“咱俩不是一辆车,猛然间离开你我还有点害怕。”怕他们找个地方把自己解决了,虽然没有这个可能性,但经不住想象。
凌漫星浅浅地望着天际的太阳,卸掉一些紧绷的力气,留下的只有如在云端的轻松感。
临上车之际,拍拍伊漠的肩膀算是回应了他刚才的话。费验榆应该困他两到三日,直到小镇上的事情结束后才会把他放出来。费验榆不做赌徒,哪怕胜率百分百都不会上桌,即使知道伊漠守口如瓶,也会行使自己的计划。
上到大巴车内,二十六号在见到大巴车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有一探内里的一天,和平常乘坐的大巴车不一样,最里面是暗紫色的小沙发,前方茶几上有各种各样的吃食。
凌漫星朝里走,坐到沙发上,看到保镖上了车跟自己打过招呼后转身坐在位置上,手机传来振动,打开一看,忽略冬归喧的好友请求。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好友申请,凌漫星攥着手机,每年都要来叨扰自己,真该死啊!看到界面只有伊漠一个好友,轻笑,可真是一个不留,当时没有想很多,现在一看问题很大,他需要工作啊。
心里想着是工作,手指点开的却是日历,将月份翻到元旦过后的一月,指尖在一月五号上面画着圈圈,愣神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订票,他能压抑住对闵文汐的爱意吗?想来是不可能的。
黄昏那么漂亮,为什么他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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