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愁除现有摆在明面上的人外,还有藏在背后的第四个人这方猜测没有证据,现在倒是主动跳出来了,虽然依旧是藏头藏尾的模式,好在这个猜测有了证据的加持也敢深入。
为什么要扮成戎科的样子?是知道只有戎科会守在楼道内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明知下一秒就会被自己拆穿身份,还要出现,目的在于什么?又是什么戏法可以让他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凌漫星脑中回想刚才见到戎科的一幕,细细对比才现高低,两个人的身形、外貌,都有很大的差距和破绽,许是自己精神紧绷先入为主的想法给这个人增添了许多戎科的幻想,实际漏洞百出,现在才想到,反应能力还是迟钝,倘若没有察觉出来,说不定现在早没有了呼吸。
这个人对自己的敌意好像很大,举报短信只提自己,看来是想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界。凌漫星自问招惹的人不少,想杀他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想让他活着,最好别那么简单的就死了,若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必定是正大光明面对自己,毕竟……实力颇为悬殊。
不是他们又对自己有恨意,还让于厢知道闵文汐和自己的关系,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前面已经有为闵文汐报仇、被自己杀掉、还有被他人所杀的三例了,不差这一例,不过,这一例不好对付。
费验榆不久前和自己拉近距离谈话,说明房间里面有东西在监视,在费验榆的范围内,于厢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踏不进半分,别说安装监控器之类的,更何况他们又是在费验榆即将离去之际才到达,来不及办这一切。却能洞察他们所有的举动以及谈话内容,连四天前都知道。
除非,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在闵文汐死后一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伺机而动,好比费验榆房间里面也有暗藏的保镖,用物体遮挡让所看之人一叶障目,既然如此,他是固定在一个地方还是可以随意走动?这关乎他知道多少。
闵文汐,好厉害呀,能让人对你死心塌地,蛰伏、豁出性命也要为你报仇。
凌漫星心里有个大概警醒就好,不继续猜下去,万一于厢他们手里还有后招呢?
门外是真相,一旦出去就做了明白鬼,门内是思维褪去了疲惫的皮囊才换来的新生,两者催促之下,他选择打开手机,轰炸小汤,让他去找费验榆救自己,顺带下来的时候分一波人去1150房间和籍兴的房间内,伊漠可能被藏在那里了。
——小汤刺客:费先生说,不救。
——小汤刺客:原话是:你上来也不会好过,死那儿更舒服。
——小汤刺客:虽然我心里非常看不惯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德性,但是看在费先生喜欢你的份上,我给你透个题,费先生被你气的睡不着觉,手里攥着马鞭,等你很久了。
——理想国:……
——理想国:你把手机给费先生。
凌漫星把见过的人微信都加遍了,就是没有添加费验榆,现在还需要别人传话。
——小汤刺客:我在监控室,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要拜托我了,我哪个都开罪不起,我要睡觉了,晚安。
凌漫星:“……”朝身后看……黑暗的深渊,朝前看……光明的深渊,除非停滞不前,否则下场只会坠落,既然进退无路,不如原地休息。
他翻翻找找治疗伤口的药膏,打开一闻味道,一股子中药味,忍忍涂抹到唇瓣面,躺在沙发上,十层房间只是被他们摆上了机器,属于里面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动。
今天的计划可以成功吗?
如果他们最后真的落入了自己的圈套,那就太菜了。
这关乎生死,凌漫星不怎么放心,踌躇了一会儿打开房间门,楼道空无一人,那个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只有见面那一瞬间看到他朝自己靠近,接下来就没有听到脚步声,若真的想害自己,之前不是没有独处的时机,这个人没有选择下手,是担心被发现吗?还是另有谋算?现在这种情况……莫不是只想吓吓自己?
既然没有人,凌漫星也就畅通无阻了,乘坐上电梯去往十二层,盯着紧闭的房门,试探地敲敲门。
十二层开门方式与其它楼层不一样,皆可需要房卡,在此之上是自己的指纹,只要大拇指按在门把上,自会打开,与指纹锁不同的是它表面无样,不主动说不会有人看出来。
如今指望他过来给自己开门是不太可能,指纹开门,进到玄关处开灯换鞋脱外套,一切做好后走到费验榆面前,此人与小汤所说无差别,盘腿坐在床头盘玩佛珠,一手礼佛一手血腥,看来是气得不轻。
凌漫星看到马鞭的长度在75厘米,从粗到细,越往下走越细,这要是挨一下,会很疼,转身背对着他,掀起宽松的毛衣露出腰身,不多嘴,直接问:“几鞭?”
“现在是凌晨四点,距离计划施行还有三个小时。”
“差不多行了,总不能让我没有自保能力。”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这顿鞭子倒像是给刚刚被自己打的凌游值报仇一样,顶多在费验榆心里,自己其行值十鞭子,其心可诛,想反抗他的心里从未消失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其心落到了他重视的嘴唇上,铁定自己下场会很惨。
“嘶—”语气还未彻底的从口中发出来,就被坚强的意志拉住,并且加上咬紧牙关这层防护,它不会再出来!没有听到挥舞鞭子与破风的声音,就体会到如一斧子砍在腰间的断裂感,都感到鞭子在肉里擦过的糙感,只一下皮开肉绽。
“伊漠,找到了,吗?”他边说话边喘气,压制紊乱的气息,才一鞭子不至于受不住!
“不在。”
在凌漫星意料之中,只是猜测并不是确定,伊漠无关紧要,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不需要费心思。
“籍兴没事吧?”
腰间又受了一鞭,这一次是竖打,和第一鞭伤口重合,是他为了面子硬憋着咬碎牙对外显露皱皱眉的程度。
“怎么?荤素不忌?”
“费验榆!”
这是能瞬间挑起凌漫星怒火的一句糊涂又混账的话,没有想到能从费验榆的口中说出来,光靠小汤说、鞭子的力道,还不足以让他真正感受到很重的气,这句话落下才发现费验榆还没有丧失理智只是本身性子不允许,否则,折磨程度断不会是鞭子这么简单。
“啪。”凌漫星转身想握住鞭子,自愿承受的只有两鞭,可判断失误,鞭子速度太多抓不住,正因转身,鞭子狠狠打在了未抬起的右手腕上,麻、痛、辣多重感受让他无法思考,大脑被伤口占领,痛的他找不到支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在腰间和手腕上是不同的痛度,牙齿本能地咬唇,脖子遭到鞭子的袭击,不可控制地闭眸,内心痛苦的声音叠起来都可以做人间上到天堂的阶梯了,面部止不住地抽搐,连呼吸都无法做到,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刀片刮着各个器官,特别是喉部这个重灾区。
“别咬唇。”费验榆知道他说不出来话,心平气和,“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凌漫星深呼吸几口,咬着疼痛说话,“违反了你立下的规矩?笑话,充其量算你单方面的臆想。”
“给你三次机会,你浪费了第一次。”
“搞这套干什么?我将你隐藏的东西告诉他们,全心全意为他们服务,下场总比在你这里强。”于厢故意咬破自己的唇瓣,就是为了断掉在费验榆这边的后路,避免自己假意合作真背刺。
他完全明白了昨天怀疑的一切,费验榆和伊漠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给房间里面的东西看。
费验榆信任手下的保镖们,可又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故意设局以自己为饵钓鱼,如果民宿里面有机器的消息被他们得知,那说明他、自己和伊漠三个人之间必有一个内鬼,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早就想到了房间里面还有人从刚开始就隐藏着,自己成了其中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他不信在电梯外面看到的是幻觉,和费验榆的话,又因为昨天晚上在房间里面的交谈,让他更加确信了这是一场局,如果那个人什么都知道的话,是否也知道……费验榆的孩子?
他在试探、结果未出,即将用十二层四个房间布局,还未开始。费验榆想拿四个房间设局,自己告诉于厢他们的是十二层1203、1204两个房间可以关人,届时会把费验榆的保镖尽数关起来,等只留下几个不痛不痒的人时,再把民宿里面的人请到剩余两个房间……
凌漫星不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而是仗着只有自己知道开门方法以此跟他们谈判,筹码还是要拿在自己手中才敢大胆下注,如果按照计划来,完全不用上来受这几鞭子,但依自己性子,是一定会上来的,费验榆早有预料才准备马鞭。
凌漫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需要一个人当挡箭牌,此人正是费验榆,只好上来认命。
“还有最后一次。”费验榆用马鞭挑起他下巴,没用多少力道打在他脸上。
“我自不量力。”
“转身,撩起衣服,受三鞭。”费验榆知道他藏着话不说,一不接受嘴唇是自己的事实,二没有看透现在的局势就敢贸然下手,三拎不清轻重,如果换一个人别说违反三点,光是第一点现在就已经去见佛祖了。
凌漫星不想露出一点僵硬的姿态,干脆转身,实际疼得要死,好久没有这么被打过了,还有种回忆涌上心头的久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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