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信啊,我骗你的。”于厢见他当真了,趁着寻找的时间不是很长赶忙开口,还有挽救的机会,本意就是逗逗他,要真把人惹生气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但是这人也太可爱了,“怎么说了你就信啊?”反应速度还很快,生怕错过了。
凌漫星:“……无聊。”说完也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太蠢了,信了他的话不说,真抬头寻找那个人的踪迹,就算是视力再好,也无法缩短视线与物体之间的距离,简单来说,一眼望去较高的楼层只能看到窗户,其余没门。
“你所掌握的信息不少。”知道自己今晚是等人的,也一定知道等谁。
“还是一样的话,想知道信息就拿同等的来换,”于厢顿了顿装作是在思考的样子,不想立马说出来让别人以为自己很期待,十秒钟过后,勉为其难开口,“你要是肯过来当我的私厨,我说不定心情好了会嘉奖你。”
“光凭圈内信息,不够。”凌漫星身价高底气足,有不少人花大价钱请过他做宴,都被一一以礼谢绝,现在进到圈内,仿生恋人的信息固然重要,可也要分一下三六九等。
有些信息是时间的推移自然到手、有些是自己掌握没有给别人说的,前者总比后者看起来吃亏一点,他现在对于信息的求知欲不是很强烈,上面有费验榆会收集,自己照他们说的做也会获得信息,没必要付出精力。
“胃口好大,和我做交易划算。”
“先把昨天晚上那顿饭应得的信息给我。”
于厢:“?”嘿,老虎不发威,病猫可劲死皮赖脸,抱着他腰部的手掌掀开他的衣服,手指钻进去按在他伤口上,刚好是左侧腰,第二轮鞭打的位置,浅浅地威胁一下,“还要嘛?”
凌漫星被他手指和趁机溜进来的寒风刺激地咬破了舌头,痛上加痛,专门挑人病处,无耻!
“呦,疼啊?”于厢笑得更开心了,倒霉的不是自己能笑出来,何况这吃瘪的是凌漫星,之前有多么游刃有余现在就有多么任人宰割,这种落差感特别适合他。玩乐归玩乐,自己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手指伸出来给他拽拽毛衣挡好压着,今天还恰好穿了一身宽松的毛衣。
“我给你说了闵文汐的事情,别拿没听到这个借口堵我,君子游戏,撒谎可就没意思了,也别拿菜的数量,我对你放水可不少,平了,就是那些碗,可能麻烦你洗一下了。”
“你看……”
“我替你抹药。”
凌漫星:“……你看我手腕的鞭伤,你不洗的话扔了。”也不听人说完就着急抢话。
“扔了吧。”于厢从不委屈自己。
两个人交谈期间到达了1136,进去后于厢将他稳稳地放到沙发上,听到他难以自控的语气词,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安放合适,知道他身上有伤,具体在什么位置不知道,只能先脱衣服查看,“我帮你脱了衣服。”
凌漫星点头,幸好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不需要费力、大动作,咬咬牙就可以脱掉,毛衣擦过脖子间的伤口,直击他天灵盖,感觉人生除了疼痛再无其它。
于厢看到他呆滞的表情,虽然不合时宜,可真的没有忍住嘲笑,手指戳戳他脸颊,“傻了?”
“痛!”凌漫星不龇牙咧嘴,格外平淡的在陈述一个语气与出口文字相悖的事实。
“费先生下手挺狠的,都见骨了。”于厢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夸赞,“身材挺好,我得感谢我自己,亲吻了你让你遭受到惩罚才能看到这一幕。”
于厢知分寸懂进退,话点到为止,拆开大棉棒包装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药膏,这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的,打开看到凌漫星复杂的表情,让他安心,“这药膏治疗伤口很管用的,功效很多。”
“……从警察那里拿的。”这药膏是批发的吗?和之前凌游值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是啊,你保护的人看到我乘坐电梯下去知道我找你,就向中年警察要了药膏拜托我帮你上药,帮我解开手铐的是年轻警察,我听到他们说今天早晨就会离开小镇,大概几率是走不了。”
“为什么?”
“年轻的警官据理力争不要离开,中年男人劝说,这个时候劝离开不对劲。”于厢先给他抹胳膊,这是在讨论眼睛看到的事情,同时也在转移凌漫星的注意力。
“怎么说?”
“你明里暗里都劝过他们离开,你能说出口,依照费先生对你的态度,会放走这几个人,当时没有走,现在迟了,民宿里面的人不会放过他们,劝离开一定是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圈里人,现在劝离开怕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说详细点。”凌漫星给他捧哏。
于厢边认真分析,“你刚刚问我认识左丘霄吗?我就在想,是不是他也是民宿这边的人,我只是不认识。如果是他劝离开的,那必定是民宿里面的人想把他们引出小镇再杀,否则他不会劝离开,在民宿赢了你们之后,小镇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嘴里肉,到嘴的肉还有放走的可能性吗?”
“有人想独吞?”
“并不意外,不贪婪自私还算是人吗?”于厢表面顺了他一句。
“你挺敏锐。”
“基本的,”于厢停止抹药,有些疑问,“我知道左丘霄的真面目,要不要和他交换呢?”
“你守公平?”
“自然,我懒,不想自行觅食,就靠他们接济了。”于厢叹气,有了答案,“交换吧,不把你交代。”
“骗子。”凌漫星可不觉得于厢的业务繁忙是为了组织。
“组织并无规定私下结交的人也要平摊,只是执行任务要求公平,听起来是不是很诱人,可以加入我们。”于厢知道他话中的含义,自己所说与所做是个矛盾的点,特意为他解开。
“再说。”
于厢抹药到半截把棉棒扔掉,跑到卫生间从柜子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调节水温成了略微有些滚烫的水,浸湿毛巾拧干,重新回到凌漫星身边,“我第一次照顾人,有些生疏,竟忘记要把你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忍着点。”
凌漫星身子往后缩,“烫。”
“忍着点。”于厢毛巾追过去擦掉他腰侧的血迹,看着颤抖的肌肉线条,有点被引诱道,“你身形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个,像个天使。要是在舞台上一脱衣服,微信好友分分钟破百,还是处吗?”
“怎么?你想破啊?”凌漫星指腹捏着他下巴与他对视,无情拒绝,“没机会。”
“你说了不算。”于厢用下巴蹭蹭他的手指,“你要给别人,在此之前不如给了我,我活儿不错。”
凌漫星收回手,“做梦。”
“我照顾你,不该给点奖励啊,我平常这个时间点已经睡了。”
“话已至此,我这身因你而得的伤是不是该得到你的照顾?受伤的心灵该不该要补偿?”
于厢闭嘴了,不应该试图从凌漫星这里得到任何一丝好处,手下力道加重,望着他一脸菜色心情愉悦了不少,给他擦干净身子,丝毫不加掩饰垂涎的眼神快幻化为真实侵略过凌漫星一遍了,接下来就是给他抹药。
“你知道为什么要求公平吗?”
“没兴趣。”
“只是想活下去。你刚踏入这个圈子不知其中深浅,没有能力的人不只是牺牲品,还是面目全非的玩物,我曾经见过一个人,他将一个人的心脏挖出来当做手持,在人前把玩吞噬。”
凌漫星见他神色无常,懒懒地“哦”一字,“圈子不同,人确是相同的,我曾经看到过,医生、护士被精神病患者虐杀,一个害怕无措的少年被关在病房整日面临被打、被侮辱,那群人为了追寻刺激,将他按入福尔马林里浸泡、只给他吃最肮脏的活物。”
“然后呢?”于厢听他突然暂停没有说下去,开口问。
“少年死了。”
“并不是很好的结局。”
“不是每个人都有好结局。”
“也是。”于厢听到了结局专心给他抹药,鞭痕不多但是严重,费了一些时间才抹完药,拿过纱布给他包扎,“药、纱布、包扎的方法都是你保护的人告诉我的。”他不邀功。
“假慈悲。”凌漫星最讨厌凌游值这副样子,明明心里窜着恨,表面还是一副关心自己为自己好的样子。
于厢不知道他们俩人之间的事情,保持沉默给他包扎,包扎完毕拿过他毛衣给他穿上,遭到了嫌弃,“换件,难闻。”
“你被打不喊疼,现在一个味道倒是娇气起来了,真是连娇气都古里古怪。”
“我把我衣服脱给你?”
“香水味道太重,不要。”
于厢:“……我给你洗洗?”
“怕是洗不干净。”
于厢:“……”毛衣甩他身上,本来这句话只是试探,没想到他还真的回答,还回答的这么遭人讨厌!
“我自己来吧。”凌漫星还没有起身,毛衣被于厢夺过去,“你都受伤了还洗衣服?我知道有个人肯定愿意帮你洗!保准洗得干净。”
“别去找他,他不配碰我的衣服。”
“我找左丘霄,让他帮忙,刚好和他互换真面目。”
衣服是个借口,真正是想去找左丘霄商量事情,凌漫星看透不说透,配合他,“行。”
于厢给他调高房间的温度,突然想到了,“左丘霄行他不行,你是心疼他还是讨厌他?”
“讨厌。”凌漫星说的是实话,宁愿凌游值从未出现过,想杀他好多年了,也试图杀过,结果非常明显。
知道于厢打得什么主意,衣服肯定会给凌游值,他碰了就不要了,给小汤打电话,让他去对面衣柜里拿件自己的衣服下来,正好费验榆也不睡在那个房间。
小汤好不容易迷糊着,听到让自己动身的声音,恨不得嚼碎他,“凌漫星,你还没有死了啊!”
“费先生舍不得。”
小汤:“……”费先生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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