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过度的关注,性质是会变的。
颐宣拿毛笔的手一顿,那墨汁滴在奏张上,晕染了一圈又一圈……
此刻,颐宣身上的危险气息连极月都要退出老远,冷汗不住往外冒。
似乎连空气都凝出了水粒!
“你下去。”
这蕴含王的威压以及冰渣子般的命令,极月冷汗冒的更加厉害!
“……是!”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退出宣天殿后,极月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找到还在街上的萧廷,要他赶紧去找人!
萧廷不明所以,但见极月这凝重焦急的样子,暗道不会是事关少爷吧!
但是少爷在这偌大的昼国,除了他和妙儿以及这极月,就是老爷和夫人了,谁有那个能耐能救少——
对了!不是还有那位吗!
他赶紧飞鸽传书给远在某处的那人传信!
但这么远的距离,传信肯定是来不及的……
…………
迹部换下兜帽运动装,泡了个澡后,还在穿古服,门外却传来一阵略带惊恐的嘈杂。
“陛、陛下……”
景辞府的下人们伏跪在地,不明白陛下怎么亲临了!还这么……
迹部眉头一皱,快速穿好衣服,戴上斗笠,还来不及去开门,门已被嘭的一声踹开!
随即,一道黑影挟着冷硬刺香忽地出现在迹部面前!
来人伸手在迹部身上速点几下,迹部眼眸瞪大!
竟然……不能动了!连声音都发不出!
颐宣冷着脸将迹部揽腰抱起,便见一道道残影从屋内迅速离开!
下人们吓得瑟瑟发抖!
主、主子到底怎么惹到陛下了啊!!
难不成是之前冲撞了那位云晏大人?!
颐宣把迹部抱到宣华宫,直接将人扔在了龙床外的山水屏风处。
迹部跟个木桩子一样立在那,怒不可遏!
这混蛋又在抽什么疯!
到底要做什——
“小天,去把云晏叫过来!”
颐宣冷沉的话语从身后的卧榻处透过屏风传来,迹部心中一凉,大概猜到颐宣要做什么了……
恍惚间,颐宣来到屏风处,此刻,他已脱下外袍,只穿着腰封玄色/暗纹衫的他更显高大玉立,多了一分利落。
特有的冷香逼近,颐宣俯首在迹部耳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你不是说,把本王让给他吗?”
“对于本王,也敢让来让去?”
“不过……”
他抽身离开迹部身边,转身回了屏风后,不看迹部一眼。
“今日/本王心情好,就遂了你的愿。”
云晏很快就到了宣华宫,见迹部立在这,他顿时明白了颐宣要他过来的意思。
云晏并不怨恨,且颐宣的做法正合他的意,先前没这样做,只是担心在颐宣心里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颐宣主动这样做,他何乐而不为?
不管颐宣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建立在什么之上,他只要结果。
友好的对迹部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陛下,不知找我有何事?”
走进屏风后,云晏笑容甜甜。
因为自身身份的缘故,云晏在颐宣面前从没有展现出低于颐宣一等的态度。
颐宣撑着头,侧卧在床榻上,双眼一掀,看着云晏,“过来。”
“陛下?”
云晏站在原地,有些懵懂。
“你不是一直想服侍本王?”
对于这云晏,并不讨厌,要做什么,倒也不排斥。
其实颐宣没有想过,对男的不感兴趣的他,为什么就……
云晏秒懂,脸上立刻红晕一片,艳丽且诱惑。
“颐宣……”
他情切切的走过去,温柔道,“其实早在你救下我时,便已倾心于你,所以……”
“所以本王今日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一把将来到面前的云晏拽了下来!
屏风外的迹部只是被点了穴,不能动不能语,听觉却是被放大了数倍!
身后的一切,迹部都听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那两人的一呼一吸都不放过他,夺命似的撞进他心里!
这样的惩罚比什么都来的残忍而又刻苦!
而更残酷的是,这还只是开始……
颐宣翻身将云晏压在身下,目光直指云晏身上的衣物,“本王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颐、颐宣……”
云晏红透着脸,轻轻推着身上要命的男人,柔声道,“虽然我很想成为你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此刻的颐宣格外有耐心,他食指勾起一缕银发,垂眸在唇边吻了吻。
云晏的心顿时剧烈跳动,几乎破膛而出!
“但是,我刚刚进来时,看见那位景王爷还在外面,我与你的亲密之事,怕是会被外人听了去。”
云晏敛眉害羞的样子称得上是楚楚动人。
“嗯?在意这个?”
颐宣勾起他的下巴,明明动作暧昧,眼里却闪过一丝不耐。
云晏心里咯噔一声,他抬起胳膊搂住颐宣的脖子,柔柔道,“倒也不是在意,听了也就听了,我终究是你的人……”
他乖巧顺着颐宣,继续道,“只是,我来之前还没洗/身子,要不你陪我一起洗?”
“怎么,想在浴池里做?”
颐宣一挑眉,顺势抱起云晏往浴池的方向过去。
浴……池……
听到这两字,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迹部脑袋嗡的一声,那两人后面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听不清……
双眼逐渐模糊……
颐宣抱着云晏刚走过屏风,却是“噗”的一声从屏风那传来,紧接着是一股血腥味飘飘荡荡刺激着颐宣。
颐宣心脏没来由的骤缩!
“景吾!”
屏风那里,在迹部倒下的瞬间,另一道白色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冲了过来!堪堪接住了迹部!
此时,颐宣也冲了出来,只是,他慢了一步!
只捕捉到了迹部被带离的残影。
颐宣拧紧眉头朝迹部刚刚站立的地方扫了眼……
顿时,他脸色大变!
一小滩血迹异常刺目的染在大理石上!旁边散落着一捧红艳的玫瑰花。
“呼!”
颐宣的身影如一阵风般,立即消失不见!
整个景辞府仿佛在顷刻间已变了天……
众下人惶恐不安的在府内焦急奔走,凝重与担忧在每个人的脸上挥之不去,皆悄无声息的忙碌着。
而每个下人急急进出的方向正是景辞府主人的卧室所在。
颐宣看见,这些下人出来的不是端着血浸染的水,就是端着擦拭过的沾血布巾,还有那最为刺眼的染血白衣!
他的脸更加阴沉,身影快速消失在主卧的方向!
床榻边,白色/身影凝神注气的为迹部施下最后一根银针。
片刻后,他收手,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终于是吐出口气。
为迹部掖好丝被,站起身,“看好他。”
妙儿和萧廷忙点头!
本来是没那么快就能请到这人的,毕竟这么远的路程。
还是因为运气好,在飞鸽传书之前,这人已出发在路上,是在快入王宫时看到飞鸽的,便加快路程!
白发白衣男人仿佛有预事之力般,在颐宣破门而入之前已挡在了门外。
“宣王请留步,您不适合见他。”
是你不适合见他,而不是他不适合见你。
别看字面上没什么差别,其意思就差距大了。
“雪千虹?”
颐宣睨着男人,这人是整个昼国唯一一个有资格敢跟昼国王室的人直言不讳的人。
因为雪千虹是上一任神医的亲传弟子。
神医在昼国的地位相当于国师。
要不是先王是自然老死,就凭老神医的医术怎可能让先王轻易驾崩?
神医就是守护昼国之王命脉的存在。
但那是相对于老神医,颐宣可不会给雪千虹面子。
“本王不适合见他?”
颐宣冷着脸,寒声道,“你适合?”
我当然适合!我又没伤害他!而且我还救他!
————本章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