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输看着来人,一时哑言。
谢惊以冷着一张脸,十分熟练地坐在了谢输对面,径直的拿起茶壶倒一杯茶水,还细心地把谢输面前的空茶杯也倒满。
“泽芝君”
虞霜和虞夏低头朝坐着的黑衣人行了一个弟子礼,抬眼看见传闻中的真人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却仿佛相识了好久。
谢输朝他们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谢惊以,没由头地突然来了一句。
“你真的是为了那一点钱?”
谢惊以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语气冰冷地说:"你们不是说报酬丰厚吗?难道就单指腐朽之物?“
虞夏和虞霜听到谢疏说的话一脸懵
啥?谢师叔他缺钱吗?
“那自然不是。我实在想象不出昭城有什么是览华山没有的?”
“确实有个珍稀之物在览华山上是没有的。”
“什么珍稀之物?”
陈言一进门就感觉空气中安静且诡异的不正常气息,有点纳闷,又恰巧听到谢惊以的说到珍稀之物就随口一问,
在场的四个人除了刚进来这位城主,虞夏和虞霜俩人在私下传音,另外俩人,一人喝茶,一人看着喝茶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陈言看到那四个人是如何场景,一时有些无语,朝谢输调侃一下。
“输哥,怎么了?”
谢输瞧见陈言来了,用眼神示意他。
这是咋回事?
昨个儿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别让谢惊以来?
就在选乐师的前夜,谢输来找陈言商量,觉得让谢惊以留在昭城不妥,想办法把人给弄走。
谁知陈言这个小人当着人面答应得好,结果背后给他搞了这么一出。
结果陈言直接忽视谢输,有些谄媚的朝谢惊以各种讨好。
“霄尧仙尊往后我家输哥就要拜托你照顾了。”
谢输觉得没眼看,一手扶额。要不是有外人在,还得顾及他这个城主的面子,不然早就拳头加身。
“好说。”谢惊以喝了一口茶,凉凉地看了陈言一眼。
陈言脊背一凉,表面还维持着城主那个和蔼可亲,心里在想着,干嘛用哪个眼神看我,我给你俩制造机会,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你倒时候抱得美人归,还不是得感谢我。
呵呵地干笑了几声,收了收脸上地谄媚,又恢复成一城之主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便请霄尧仙尊遵守约定,不要忘了天道誓言。”
“我自会遵守,还请城主下次莫要在做一些乌龙的事情。”
乌龙事儿??
陈言一开始还未明白,后来转念一想,这是吃醋了?!
陈言看着谢惊以那张冷脸,在心里默默排腹。
“你们聊吧,我先走一步。”谢输觉得再待下去脸都快要丢完了,扔下这句话就跑了
“哎,哥,等等。”陈言在后面喊道,但是谢输毫不理会,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消失在众人眼前。
“泽芝君这是怎么了?”虞夏见谢输走了,奇怪的喃了一句。
陈城主这是咋回事儿?感觉像是在嫁女儿一样,而谢师叔就像是上门女婿而且还是招女方嫌弃父母期望的那种。
谢惊以神色淡漠地朝虞夏虞霜看了一眼,示意他们先出去。
虞霜会意,拽起尚在走神的虞夏起身离开。
陈言也朝周围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待到全部人都离开,只剩下他们二人,谢惊以才冰冷的开口道
“你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还在览华山时,谢惊以便收到来自昭城的一封传信。
信上只有几句话,谢输病重,请君速来。
也正是那几句话,他才急冲冲地来到了昭城。
可他来了昭城却发现谢输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前几天那一次突然的头疼晕倒,在他昏迷沉睡期间,他基本上快要感受不到谢输的气息。以前他虽然也会头疼,但重来没有像那次一样。
“字面上的意思”
陈言坐在谢输刚才的位置,神色认真地说。
“他的病到底是何来头。”
“这些年,我查遍览华山的藏书堂并未发现有关于他的病症记录。”
“我也去找了药圣,他也没听说过。药圣还翻遍了他们的药经阁,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他的病症记载。”
陈言听了,有些沉默地垂眸,掩住了眼中的黯然。
“这些年我们也在找解决的办法。”
“他的病可是与他经常头疼有关?”
“我也是猜的,应该是有……有关。”陈言还是听到他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谢惊以听出陈言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垂下眼睑掩住了暗光,继续说道,
“几天前,他头疼昏迷中,气息十分虚弱,我探了他的灵识发现他只有一半元神。”
“什么!这不可能。”陈言大惊,神情过于激动。
谢惊以看着陈言的如此失态神情,他面色寒霜,声音冰冷。
“所以,你们到底在掩瞒什么?”
……
谢输离开城主府就直接就回了山上的院子。
他一直感到谢惊以和陈言有些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想着想着又感到头疼,索性就不想了。他感觉最近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脸色越来越沉,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声气。他得赶在那件事到来做好准备。
取出信纸,给卷云写了一封信,写完招来到一只传灵鸽送信。
“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不太好。”
冷不丁地传来一道声音,谢输一顿道:“没事。”
留灯看着谢输的脸,没感觉出他像是没事的样子,但也知他性格,并不多言。
走进屋,把手里的玲珑灯挂在了一旁,问谢输要不要听他吹一曲?
谢输笑了一下,道:“有劳。”
夕阳照射满天边,橘红色映在屋檐上,又从窗户透射进来,散在谢输的身上。
谢输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他放松的神情,也不知晓他究竟是因何才会睡得这么熟。
留灯原本上山是有要事和他说的,见他一脸疲惫之态,不知该从何说起,素闻他爱听曲子,就给他吹了一曲。见他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用法术变出一个披风搭在他身上,便离开了紫藤院。
谢惊以回来见院中没有人,便去了书房里找找。
一进门就看见谢输趴在桌子上睡觉,谢惊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眉眼间有几分复杂的神色。
当他靠近谢输,看着谢输瘦削英俊的面庞,睫毛浓密且长。橘红色照在他苍白的面容上,给他染了几分血色,煞是好看。
谢惊以微微俯身,像是怕惊醒熟睡中人,蜻蜓滴水地吻在了谢输的眼睛上,一触即分,轻的像一片鸿毛拂过湖面,荡起一点点涟漪圈圈。
就在谢惊以起身期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只见谢输全身上下布满血迹,用冷漠的神情看着他,用一只手擦着擦脸上的血迹,语气冰冷极致。
谢执,我是喜欢你,可那又怎么样?
谢惊以微愣,随即皱眉。刚才哪些是怎么回事?
幻觉?
可为何那么真实。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心疼,像被插了一刀。
谢惊以出神地盯着谢输良久,最后悄无身息地离开。
虞夏见谢惊以走了,才敢大口出气,同时,在心里大喊,他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啊!霄尧仙尊偷亲泽芝君!
就连一向沉稳老成的虞霜脸色上也有些吃惊不疑。
霄尧仙尊喜欢泽芝君!?
所以,仙尊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还有前些天,听到泽芝君要成亲的消息,那突然断的音屏?!
“虞霜,你快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嗷~”
"虞霜,你说这事我们要告诉掌门吗?“
“等回去了再说吧”虞霜约莫还未从中醒来,说话都有些飘乎乎的。要不是虞夏和他挨得近,虞夏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两人一路回去都在想霄尧仙尊喜欢泽芝君,谢师叔喜欢泽芝君……
许是亲眼看到的画面太过于刺激二人,待两人回到住所,脑中还一直循环着谢师叔喜欢泽芝君……
“虞霜,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那样?“
“什么?”
“就是泽芝君不喜欢谢师叔,谢师叔又喜欢泽芝君,然后和陈城主一合谋……哎呀!“
虞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虞霜给了一个爆头。
“瞎说什么,叫你少看一些话本,少看一些,整天不务正业。"
"那话本上明明是这样写着的啊!“虞夏捂着头有些委屈地说
“什么话本?你最近又看了什么话本?”虞霜看到他还不知悔改,被气的活像只尖叫鸡。
“啊,我,我最近哪有看,看什么话本,你污蔑我。”虞夏自知理亏,说话有气而力不足,磕磕绊绊的。
虞霜不说话了,冒着冷气盯着他,那模样和谢惊以真是一模一样。
虞夏见他这个样子,就有点发憷,支支吾吾地“昨天在城中溜达的时候见到一家书斋,就进去看了看。然后,然后店家就给我推荐了一本,一本……”
“一本什么?快说”虞霜一脸烦躁地朝虞夏咆哮
虞夏眼睛一闭,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不算很薄蓝色封面的册子横在前面,虞霜看着上面画着两个小人,样子特像泽芝君和霄尧仙尊,虞霜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奋起,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强压着怒火,打算转移注意力,眼神一转又看见那本册子上面几个大字《与君一别》,脸色平静抽出虞夏手里的那本蓝色册子,随意翻开几下,停在了一半,脸色顿时一黑,手止不住颤抖。
虞夏顿感不妙,打算开溜。
“站住!”
“阿霜,你冷静,冷静,”虞夏瞧着虞霜黑的如炭锅般的脸,咽了咽口水。
“冷静,你看看这上面都写的是些什么!污言秽语!污蔑霄尧仙尊和泽芝君的清誉。”
“但是刚才谢师叔偷亲泽芝君。”
虞霜听到虞夏一说,又想起了刚才那个画面,虽然美好但看起来不是特别真实。他直觉谢惊以不是那样的人,在他印象中谢惊以是克己复礼,待人疏离之人。
“其实书上也并没有说错,感觉也是那么一回事。”虞夏瞧见虞霜不似刚才那么生气,悄悄地伸手一拽把那本蓝色的册子藏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又一把搂住愣住地虞霜往他们所住的院子里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他回去之后又悄悄地翻开那本蓝色的册子,翻到虞霜停在的那页,自己也被里面的内容一惊,又回想起虞霜那黑炭的脸,心里想着:难怪阿霜那么生气,这写的好露骨,好惊艳,这文笔简直绝了!改天得问问店老板这名作者是谁,实在太有才了,就要这样写才对。
“虞夏,你去哪儿了?”远处传来虞霜的声音,他怕被发现赶快又给藏了起来,藏好之后就转身附和虞霜。
“你干嘛呢?”
虞夏瞧了瞧虞霜好像没记起下午的事儿表示没干嘛,只说天快黑了催促虞霜回去休息。
正当虞霜要开口想在说些什么时,被虞夏不由分说的推回了房间,自己也溜得特别快。只好放下要说的,打算以后再找个时间找虞夏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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