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是一串崭新的手链,结合最后一张照片来看,张晓依手上本来是有这条项链的,他故意将项链收走放入口袋,受探入饰品堆内扒拉了一下,摸到光滑的东西,木遥一顿,脑海大概有了猜测,不可置信地将饰品全部拿出来,露出了被压在最底下的照片。
全都是女孩子的照片,有衣衫不整的,有白花花躯体的,她们在哭,在尖叫,在愤怒。
木遥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滔天怒火,眼神锐利如刀,此刻恨不得将王知润千刀万剐,赐他凌迟之刑,死都觉得是便宜他了。
木遥的手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强制镇定将这些照片拍了下来作为证据,等一切完成后,他将东西全部归为原位,恢复如初模样,悄然锁上门离去。
下楼后,时祁越见他状态不对,并没多问,而是轻轻拍了下背后,小声对他说:“放心,最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一切都会有好结果的。”这话一讲出,锁匠师傅有些不明不白地看着他们,由于某种直觉,他并没有选择询问发生了什么。
回出租房时,木遥忍不住破口大骂王知润,毕生所学的负面词语都用上了。时祁越没阻拦他,甚至为他倒好了温水,喊累了就递上一杯水。
“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牲啊。”木遥将脸埋头枕头里,憋到呼吸不了,他才抬起头来喘气,差不多下午三点,白羽书那边发来了一条录音。
时祁越给他发消息:“怎么样?”
白羽书回复:“很奇怪,王知润并没有回家午睡,王知润的妻子说他中午从来不回来午睡,都在学校才对,你听录音就知道了。”
时祁越看到这句话,立马就猜到了王知润在哪里,他对木遥说:“王知润中午从来不回家,他应该是去了凯鸿小区,我们傍晚再去?”
木遥冷静下来,点了下头,随后打开录音。
一阵杂音后,女人的声音出现在录音内,“你是?”
白羽书说:“我是白悠悠的哥哥,最近翻到她的日记,经常看见王知润老师的名字,我妹妹应该很喜欢这个老师,此次特地登门拜访。”
王知润的妻子笑起来:“知润不在家,你先进来吧,我给你倒茶。”
白羽书:“不必麻烦,听说王知润老师中午都是回家午睡,所以特地在这个时候来,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怎么称呼您?”
她说:“你喊我常姐就行了。”
白羽书似乎是笑了下,语气轻快起来:“王知润老师今天怎么不在家?”
常姐抱怨道:“他很少回家!都是做老师的,他今年刚当时政教处主任我能理解工作变忙了,他说自己方便处理事情,中午都是在学校睡觉的,晚上有时候还加班很晚。”
白羽书开口:“这样啊,常姐你有听说过我妹妹吗?”
常姐丝毫没有犹豫:“没有,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学生。”
“那您知道我妹妹已经去世了吗?”白羽书试探地明显。
对方却说:“节哀。”
见实在是套不出什么话后,白羽书关心了几句常姐就离开了。
木遥蹙眉,“王知润的妻子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不是连王知润在外面有套房都不知道?”
时祁越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开口:“联系下开锁师傅吧,这个点王知润应该要回学校了,我们可以去凯鸿了。”
“怎么进去。”木遥问他。
时祁越笑着启唇:“混进去呗,开锁师傅他不是有好几件工作服吗?”
木遥再次打了个电话给开锁师傅,不怀好意地说:“一天时间还没到,还有道锁没开,你准备两套衣服,我们待会去店里找你。”
对方无奈同意下来,默默备好了两套锁匠工作服。
到了后他直接将两套衣服给木遥和时祁越,指了指里面的门,说:“里面有个房间,换衣服的。”
两人进去后才知道,这是一间比较狭隘的小房间,最多只能容下两个人,但要伸展开手脚估计是不行的,很容易发生肢体碰撞,木遥正说准备退出去让时祁越先换完的,扭头就见他已经把门锁上了。
“怎么锁门了,我先出去,你换完我再换。”话刚说完,就发现时祁越背对着自己,毫无害臊地已经脱下了上衣。
在昏黄微弱的灯光下,木遥再次清晰地看见他背上可怖的伤疤,不自觉去碰了下,接触到温热体温的那刻,立马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时祁越忽然穿上工作服上衣,开口:“你的手很冷。”
木遥语气满是心疼:“不疼吗?”
时祁越转过身来笑笑:“疼啊。”见对方更加心疼,他继续道:“疼能怎么办,忍着呗,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他并没有听出时祁越的隐喻,反而说:“疼的话可以告诉我,有谁揍你也要告诉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父亲殴打造成的,但木遥并没选择揭穿,少年的自尊心是很强的,起码在他这个时期,他不愿意任何人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时祁越忽然凑过来,看着木遥的双眼,笑着说:“我爸打的,现在已经不疼了,你心疼我?”
木遥点了下头,开口:“多吃点好的。”
时祁越笑得更开心了,这么久以来,他确实是第一次见木遥这样的反应。
在此之前,时祁越从未告诉过木遥,他遭受的痛苦和伤害,时祁越都体会过,甚至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是他的千百倍。
在时祁越的视角里,木遥在所谓爱的浇灌下长大,变得比自己优秀百倍,认识了许多朋友,甚至可能拥有了几段不错的恋爱,从未他想做的人,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
时祁越以为,这就是终点,应该结束了。
直到木遥主动接近自己,再次死在自己眼前,到最后与系统交易完成那一刻,他都不知道,木遥心里到底有没有存在过一个叫“时祁越”的人。
而现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确切地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但这和他所想要不一样,时祁越渴望的更多,内心的**无时无刻不在焦灼着他,仿佛下一秒,理智就会被吞噬。
时祁越主动拉开距离,打开门锁,对木遥说:“我先出去等你换好。”随后便退了出去在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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