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洲予她》
文/今安
2025.8.16
「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就心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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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
旖旎的夜色裹挟着暧昧的喘息声。
女人身上的白裙早被撕得不成样子,背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每一寸肌肤都能触到夜的凉,可身前的男人却将滚烫的温度一点点渡给她,从指尖到心口,烫得人发颤。
身后是北京城的繁华夜景,霓虹与灯火铺成一片流动的星河,成了他们之间最沉默的背景。
男人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含住那点小小的黑痣,轻吮的力道让岑桉的肩膀微微一缩,细碎的颤栗从脊椎窜上来。
他明明是这样薄情的人,嘴唇却还是软的、烫的,烫得她几乎要忘了从前的疼。
男人伸手握住她纤瘦的胳膊,让她环在自己颈间,肌肤相贴,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陆淮洲……”岑桉的轻呼从唇齿间溢出来,带着不自知的软。
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耳畔,陆淮洲的嗓音哑得像淬了酒:“桉桉,回到我身边吧。”
回?
怎么回?
拿什么回?
岑桉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苦涩,闭上眼,下巴轻轻抵在他颈窝,紊乱的呼吸一点点平复,却始终没答他的话。
夜还很长,室内的温度渐渐升起来,支离破碎的轻吟被吞没在唇齿相依里,最后连这点声音也淡了,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
天快亮时,岑桉是一通电话吵醒的,她坐在客厅,纤细的指尖夹着支烟,红唇轻启,白雾缓缓漫过她眼底的倦。
一支烟即将燃尽,卧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陆淮洲走了出来。
“怎么醒这么早?”这话,好似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生活多年。
岑桉摁灭烟蒂,眼神淡漠地扫过他,没回答他的问题:“陆淮洲,你走吧。”
陆淮洲走至她跟前,怔愣了一会,瞥见她手边放着的黑色的手机,是他的。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可面上却还维持着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试图蒙混:“我走哪儿去?”
岑桉静默地看了他两秒钟,将手机扔给他:“去你该去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轻,却没半点温度,“别跟我纠缠了,挺没劲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眉宇间染上几分少有的厌烦。
岑桉闭了闭眼,心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是真的,对吗?”
“是。”很坦然,没有隐瞒。
岑桉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抬眼看他:“如果我昨晚答应你了呢?陆淮洲,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陆淮洲将手机扔到一边,蹲下与她平视,语调温柔的不像话:“岑桉,上了这赌桌,你就要做好满盘皆输的准备,你不能只想赢。赌这东西,三分实力,七分运气,你不可能永远占着那好运。”
印象中的他好像从来是这样,没有脾气,没有对她动过怒,即便是吵架,也会温柔的蹲下来与她平视。
可是陆淮洲,感情于你而言,只是一场赌局吗?
那我认输。
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两人吵也吵了,闹也闹了。
岑桉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晨雾里,心口处刮骨抽筋般的疼。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她抬眸望着灰蒙蒙的天,恍惚间,竟像是又跌回了七年前那个同样下雨的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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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春。
北京南站的檐角下,岑桉望着眼前密密的雨帘,眉头皱了皱。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原本想趁着五一假期回趟家,谁料台风过境,突降暴雨,通往南京的列车停运。她想返回学校,结果北京也下起了雨。
北京的春雨向来吝啬,今天却邪门地缠绵。她咬咬牙,心里那点可怜的侥幸占了上风:再等十分钟,就十分钟,这雨总不能下一天吧?
岑桉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目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
它在车流里格外扎眼,后座车窗降下寸许,一只搭在窗沿的手闲闲地垂在雨雾里。雨水几乎要溅入车内,主人却浑然不觉。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双手勾了过去。
那是一只属于男人的手,腕骨嶙峋,淡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下微微凸起。那手腕上还绕了三四圈的深色佛珠,但他指尖却夹着一支正燃着的烟。
佛珠,他信佛?
可按理来说,信佛之人不应该沾染烟草才对。
他不仅抽烟,还用戴着佛珠的那只手夹着烟。
这就像是对神佛的一种藐视。
这突兀的念头冒出来,让岑桉感到一种窥探他人秘密般的心虚,目光却像被钉住了,挪不开。
男人垂着眼,神色平静,视线从始至终只落在手里的烟上,一圈一圈的烟雾萦绕在他的手腕上,烟雾由下至上,遮掩了他的部分面容。
他像是眼前的雾,抓不住,也看不清。
她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将烟灰弹入雨幕,那点灰烬瞬间湮灭。
她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直至雨势渐小,天边透出微光。车子才缓缓启动,消失在路的尽头。
只是这场雨里,有那么一秒,他好像侧了头,目光穿过雨雾,与她撞在了一起。
他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淡雾,雾色深处却又藏着似有若无的笑,像是在笑她:没带伞,站在这里等雨停,真是个傻瓜。
原定的回家计划因台风而取消,但她心里却被另一场风暴悄无声息地占据。
那种没由来的悸动,时不时会冒出头来打扰她。
直到这天——
岑桉趴在办公桌上,意识刚沉入混沌,就被一阵敲桌声猛地拽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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