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姜汤后,岑桉觉得舒服多了,抱着栗子窝在沙发上,眼皮渐渐发沉,没一会儿就蜷在软毯里睡着了。
睡梦中,她能隐约感觉到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而且不止一次,动作很轻,很温柔,让她舍不得醒来。
再后来,脸颊忽然传来细细的痒意,像是有人用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脸,到最后索性变本加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岑桉是被这股痒意扰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是陆淮洲身上惯有的味道。
头顶传来他低缓的声音,像是在接电话,她隐约能听见“出去聚”“玩”之类的字眼。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不知何时躺在了陆淮洲的腿上。
他靠在沙发背里,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还无意识地落在她脸上,指尖偶尔轻轻摩挲着,可能是打电话太专注,没留意自己的动作。
“没空,你们玩吧。”他的声音淡得没什么起伏。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这句“没空”,似乎还笑着打趣他了一句。
可陆淮洲没理,直接挂断了电话。
直到手机收起,他才低眸往下看,撞进岑桉半睁的眼,愣了愣,随即弯了弯唇:“醒了?”
“刚醒。”岑桉撑着他的膝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脑袋。
陆淮洲又给她量了一次烧,确认已经退烧,就是还有点小感冒。
岑桉出了一身汗,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毛绒睡裙,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快十点了,可她刚睡醒,这会一点都不困,甚至还有点兴奋。
陆淮洲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她坐在客厅里无聊地逗着小猫,眼神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投影机上。
于是,岑桉试探性的敲了敲陆淮洲的房门,想看看他洗好澡没有。
没过几秒,门就从里面拉开。
男人裸着上半身,手撑在门框上,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凸起,腰间只松松垮垮围了条浴巾,乌黑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淌过结实的胸肌,没入紧实的腹肌沟壑里。
浴室的热气氤氲而出,将他笼罩在一片朦胧中,仿佛一尊突然有了温度的神像。
岑桉被这画面刺激的惊呼出声,脸“蹭”一下红了,慌忙抬手捂住眼睛:“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男人正拿着毛巾擦着湿发,闻言眉梢轻轻一挑,语气带着点戏谑:“看都看了,这会儿捂眼睛顶什么用?”
“你快把衣服穿上!”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轻响,大概过了一分钟,陆淮洲才出声:“什么事?”
岑桉缓缓将手放下,刚才的画面太过刺激,她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我有点睡不着,想问问你,要不要一块看个电影。”
他没拒绝:“想看什么?”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岑桉在众多的碟片里,她挑选了一部恐怖片。
客厅里关了灯,荧幕上的画面闪过,岑桉看的认真,电影放映了不到半个小时,陆淮洲就没了耐心,觉得无聊极了。
一旁的栗子也打了个哈欠,似是也觉得无聊,趴在自己的小窝里迷瞪着。
陆淮洲偏头,看着端端正正坐着的岑桉,一双杏眼盯着屏幕,偶尔眨两下,睫毛扑闪扑闪。
他的手懒散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无聊的伸手把玩着她柔软的黑发,指尖勾着发丝打转。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陡然炸响。
岑桉吓得尖叫了一声,闭着眼睛向后一缩,脊背恰好撞进他早已准备好的怀抱里。
男人扫了眼屏幕,出现了一个人假扮的鬼,脸上洒了点血浆,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好笑的低头看着身旁不敢睁眼的人,手臂搭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语气有那么一点揶揄:“胆这么小还看恐怖片?”
岑桉缓缓睁开眼。
其实她胆子不小,只是刚刚那张鬼脸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加上恐怖音效,这才被吓了一跳。
她继续专注地看着,丝毫没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挨得有多近。
陆淮洲手落在她的腰间摩挲着,鼻腔里都是那股好闻的香味,他扫了眼她的衣领,好像是从那传出来的。
大屏幕上,一对男女正激烈地吻在一起,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唇齿交缠的湿润声响和急促的呼吸。
岑桉浑身一僵,怎么恐怖片会有这种画面……
“桉桉。”
“嗯?”她下意识回头,陆淮洲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耳后,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领地中,手指缓缓下滑,探入裙摆的边缘。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
吻辗转至她的唇,岑桉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不怕。”他的吻继续向下,落在她的脖颈。那颗黑色的小痣被他含入口中,轻轻吮吸。
岑桉浑身酥麻,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小猫儿似的轻吟。
“陆淮洲……你别……”亲那里。
后面几个字过于羞耻,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电影的声音逐渐变小,耳边充斥的都是她自己的喘息,张开的唇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撩人。
他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可这温柔如同泡沫。他的动作并未因此真正放缓,只是换了一种更具技巧性的节奏,像熟练的工匠在对付一块韧性的材料。
黑暗漫无边际,深蓝色遮光窗帘拉着,缝隙里有隐约光亮。洁白的睡裙和黑色的睡袍交叠着被丢弃在床下,团成一团。
……
一切终于平息。
陆淮洲半靠在床边抽烟,眉梢染着点慵懒。
岑桉躺在他的身侧,那股烟味进入她的鼻腔让她止不住咳嗽了两声。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贴心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女孩眼神清亮,奢靡至极过后,仍然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他喜欢她这幅温顺乖巧的模样。
陆淮洲掐灭了烟蒂,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温柔的不真切:“证件明天就补办好了,票也买好了,明天送你去机场?”
岑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可身体深处传来的细微痛楚,像无声的烙印,提醒着她今晚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道,这场飞蛾扑火,换来的是一晌贪欢,还是心之所向。
她只知道,她回不了头了。
-
岑桉醒来的时候,陆淮洲已经不见了。
身侧的位置空荡冰凉,只有枕间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冷冽香气,证明昨夜并非梦境。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新的手机和一个钱包,这显然是给她准备的。
岑桉翻开钱包,里面装着她的身份证件,还有不少现金。
她用新手机拨通了陆淮洲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
“醒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莫名让人安心。
“嗯。”岑桉刚睡醒,嗓音带着丝丝鼻音:“你去哪了?”
“出门办事。”他答得简洁,无意详述。
她听出了那份敷衍。
她这通电话打得冒昧,只是想在分别前再听听他的声音、想见见他。
但此刻只剩后悔。
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管束他。
沉默了半晌,听筒那端隐约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陆淮洲随即道:“一会儿有人送你去机场。”
话音落下,通话便□□脆地切断。
岑桉放下手机,房间里的寂静瞬间被放大。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才起床洗漱换衣。
门铃响起,岑桉去开门。
这章被锁了好几次 没办法 只能这样了[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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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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