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邵莫奚要拿走扑克牌,小偷情绪激动地挣扎起来,竟然从大娘手中挣脱,朝她扑过来:“不,那是我的扑克牌,还给我,你不能拿走它!”
邵莫奚轻巧一闪,让他扑了个空,又将他之前强词夺理那番话尽数奉还: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这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如我们来请大家评评理!”
“各位,我是一名魔术爱好者。”
邵莫奚左手一晃,一把扑克牌出现在手中,“随身总是携带着扑克牌这样的魔术道具。”
“我会爱上魔术,全凭家学渊源。而这张水晶扑克牌,就是我的魔术师母亲留给我最珍贵的宝物。”
她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一张扑克牌属于魔术爱好者的概率,比小偷大许多倍,不是吗?”
一番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再加上邵莫奚前面帮助大家找回了丢失的财物,她得到了围观群众的鼎力支持。
“没错,那肯定就是你的牌!”
“这小偷还挺有骨气嘛,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嘴硬!”
“你刚揭穿了他,他肯定怀恨在心,这是想夺走你的东西报复你呢!”
小偷有口难辩,却又说不出理,只能反复道:“她骗人!那明明就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一边说,一边不断争抢着。
邵莫奚却是走位灵活,全程没让他挨到过衣角,最后反手扭住了小偷的胳膊:“你还真是贼喊捉贼啊!”
刚被他甩开的大娘也跑过来,重新将小偷按住:“老实点吧你!”
与此同时,还有个穿着制服的女人从外面挤进来:“麻烦让一让,我们局接到报案,说是有小偷当街行窃。”
女人说着,亮出了维安局的证件,她是一名维安官。
“小偷在哪?”
人群纷纷让路,女人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被邵莫奚和大娘钳住的小偷。
邵莫奚笑眯眯道:“来得这么快,维安局真是让我们这些市民很有安全感啊!”
“应该的。就是他?没问题的话我就先把他带走了。”
女人从腰间摸出一把手铐,将小偷双手铐住。
听他嘴里还在聒噪,又顺手从兜里掏了个小皮球出来,堵住了他的嘴。
将他从邵莫奚手里接过来,轻松压制住带着往外走,很快就送上了维安局的专车。
小偷的头一直扭着,紧紧盯着邵莫奚。
邵莫奚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哎,经常当小偷的都知道,从事这行的第一天,就该做好被黑吃黑的觉悟。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喜欢夺走别人珍贵的东西,自己当然也会失去珍视的东西。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但愿这位李兄能在局子里想通吧!
解决掉一场偷窃风波,又有了扑克牌的意外收获。完成任务的邵莫奚和围观群众真诚道了谢,还不忘给刚才好心帮忙的大娘献上一朵花。
“姐姐的心就和花一样美。”她由衷夸赞道。
“这都是举手之劳!”大娘脸上也跟着笑开了花。
小偷被抓,失物也找回来了,人群很快散去。
邵莫奚站在路边,捏着扑克牌观察了半天,又将它攥在手里,尝试像小偷那样隔空取物。
她先是用意念揪大王的胸毛,又试图去掏路边的垃圾桶,可惜都没有任何效果。
邵莫奚还使劲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发出诡异的臭味。
“奇怪了,难道不是扑克牌的问题?”她有些纳闷。
但又觉得说不过去,假如这只是普通扑克牌,拿走以后小偷为何会那么激动?
莫非要想办法让牌发烂发臭,才能激出那种隔空取物的神奇效果?又或者是那个效果只能作用于人,没法攻击鸽子和垃圾桶?
等回学校后再找个熟人配合试试好了。
看了眼表,邵莫奚将扑克牌暂时收回怀中。
还有正事要做。
她打算先去找那盒红参的失主,再把自己的学生带回学校。
按大王的指引,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大王忽然扇了扇翅膀:“到了,就是这里,咕!”
是路边的一家门面。
邵莫奚抬头一看店名:长寿网吧。
作为一个网吧,这名字倒是挺别具一格。
她的学生就在这个网吧中,还有红参的失主,竟然也在这个网吧上网,这还真是凑巧。
邵莫奚很快走进网吧,爬上一个又长又窄的楼梯来到二层,沿途看见楼梯间的墙壁上贴着不少奖状和荣誉,什么环境最优美的网吧第一名,无烟勇士荣誉网吧等等。
竟然还有几项个人荣誉,是一个名叫利青的人,拿的是全国计算机大赛的冠军奖。
实力是很牛,就是贴在这里有些莫名其妙。
她来到网吧前台,前台坐了两个女生,其中一个穿着印着网吧logo的工作装,看见她以后热情地起身招呼:“您好,欢迎光临长寿网吧,上网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还有一个穿着纯白色长袖,头发胡乱在头上挽了个揪,松松垮垮挂在脑后,像是绑了一根鸡毛毽子。
同伴在招呼客人,她却是连眼都没抬,翘着二郎腿专心打手机游戏,偶尔还拿起旁边一个泡着枸杞的玻璃杯子喝一口。
一副标准的老干部做派。
邵莫奚捏了捏帽檐。
大王啄了下她的耳垂,轻声道:“白长袖就是红参失主了,咕。”
邵莫奚闻言,拿起手上的红参:“您好,刚才我们在街上抓到了一个小偷。因为抓得及时,他身上的赃物全都物归原主,只剩一盒红参无人认领。据一位热心群众说,东西似乎是这位女士的?”
白长袖这才抬眼看向她,将手机屏幕按灭站起来:
“哦,是我的!我就说买完东西回来怎么数都不对劲,原来是被贼顺走了一盒。”
“你是来上网的吗?这样吧,我送你一张月卡,一个月内你过来都可以随便玩,不限时。”
邵莫奚笑眯眯道:“多谢啦!说起来,未成年人在你们这里也可以上网吗?”
白长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姐们,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想钓鱼执法吗?连饵都不下就直接甩钩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
邵莫奚摆摆手,掏出自己的教师入职证明,“其实我是一位高中老师,有个学生翘课了,人目前就在你这里,我只是单纯想把他带回学校而已。”
“学生?不该啊。”
白长袖托住下巴,“我们这可是正规网吧,上网就得出示证件。就算是拿了家长的身份证过来,长相非常稚嫩的话,我们也会反复确认他的身份,绝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长相稚嫩?
邵莫奚回忆了一下彭显的长相,迟疑道:“假如,我那位学生长得十分老成……”
“这么说吧,若是他在网上发一张他和他老爸的合照,让网友们猜测谁是爸爸谁是儿子,大家估计会猜两个人都是爹。像这种情况,你们还会确认他的身份吗?”
“这么离谱?”
白长袖艰难地说,“呃,如果是这样,那他确实可能成为漏网之鱼。算了,我还是陪你在网吧里转转吧,看看哪个是你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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