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盛崖余顺利回到家,不仅没见到家长,还没见到那个本来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他心急如焚,拉着琴师羽碎就要翻找。

羽碎是真的很想告诉盛崖余,赵霄潇回不来了,但他现在的身份并不能这么说,只好做做样子,帮他询问本来就要睡下的人家,大多看到羽碎的脸,都没生气。

行吧,看脸的世界。

盛崖余当然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一想到他见到的辽兵,更是没忍住眼泪,哗啦啦直掉。

羽碎称自己得继续赶路了,又把盛崖余哄了好一会,才终于解脱,在自己家里捣鼓半天,终于知道了怎么变回赵霄潇的方式——跟拔网线差不多的方式。

总之,赵霄潇成功回到了盛崖余身边。

“阿霄!你去哪了?把我吓一跳!”盛崖余慌张地说道,眼眶上还沾着眼泪。

“不知道。”遇事不决不知道,羽碎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你指望一个两岁孩子说出什么话呢?

盛崖余今晚偏偏得抱着羽碎睡觉,看他心惊胆战地样子,羽碎大发慈悲地破例让他抱着睡了。

新的一天早晨,盛崖余老老实实地说完了晚上经历的全程,原来在盛崖余睡着之后,他们问过的人都来告知盛崖余和赵霄潇家长了,在家长们看到俩孩子睡着(羽碎没睡着)后,就打算等白天再说了。

于是,盛崖余就这么讲了,把家长们吓个半死,天知道盛崖余要是没有遇到那个琴师,会发生什么。

“神相……他真是这么说的?”盛崖余的爹惊喜道。

盛崖余不知道他爹在惊喜什么,但他还是点头了。

知道盛崖余不明所以,他爹就将白帝城神相给盛崖余介绍。

“所以,那位先生的来历原来这么厉害啊!”

“顷刻之间杀死一队辽人,想必也是神相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爹说道。

盛崖余对羽碎的崇拜直线上升,羽碎都怕他会不会突然励志要成为一名神相弟子了。

你可是要当玄机的男人啊!

“还好啦,神相……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遥远啊。”盛崖余可惜的说:“那位先生也没就留,就走了……人家有要事在身,哎。”

“……万一,人家今晚就来了看看你呢?”羽碎不确定的说。

“真的吗?那我今晚守着。”

羽碎也只是随口一提,还真给盛崖余激起期待来了,摸摸鼻尖就只好不让这孩子的希望落空了。

晚上,盛崖余等待的人可算来了,但没想到的是,盛崖余他爹和妈也在。

不讲武德。

“我此番前来,只是来看看之前的孩子,不便久留。”羽碎说。

想起了绝技「长歌献君」,羽碎适当的表露出不易察觉的悲伤,说:“……然后,去碧血营。”

盛崖余都爹和妈都知道碧血营是什么地方,都有怎样的人,见羽碎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点点的悲伤可是显而易见的,想必是有在碧血营的友人死在了沙场之上,结合之前盛崖余在那地方见到的羽碎——

友人连尸首都难找吗?

于是,他们并没有继续询问羽碎的事了。

完了,神相死知音成公知了。

又聊了一会,羽碎才离开盛家庄,然后再悄咪咪地回来。

总有一天他得精神分裂。羽碎想。

盛崖余回到屋内,就见那两岁小孩躺在床上睡觉,他轻手轻脚地躺会床上,又悄悄地说:“我,刚刚见到救命恩人了。”

羽碎被盛崖余抱着,什么也没说。

行了,知道了,你现在也见到了。羽碎想。

——

羽碎不知道盛家庄的惨案是什么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到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做到自己想做的任何一件事,只能默默等待故事的序幕到来。

“阿霄!”盛崖余又来了。

羽碎再次被盛崖余拉出去逛,盛家庄的每一个人都在朝着两个孩子打招呼,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当然,羽碎是不觉得哪里美好,他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比如现在。

盛崖余拉着小孩羽碎在屋内躲着,此时此刻让羽碎梦回永夜星都主线剧情的爬爬乐——什么叫到不了的彼岸啊?

羽碎听到了屋内火烧起来的声音,他连忙推开盛崖余,但他这两岁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比不上六岁的盛崖余,虽然及时推开了盛崖余,但并没有像主线中那样,做到盛崖余好主控只有一个人受伤的程度——虽然盛崖余只砸中了腿,但羽碎是整个都被埋在里头了。

草。

很痛,但盛崖余还是不顾自己的伤,还想用手去扒拉那个烧起来的木材。

“你给我离远点!”羽碎奋力地呼喊。

说真的,他身上的伤甚至没让他体会到有多痛,跟挠痒痒似的,但他还是故作难受,让盛崖余离这堆玩意远点。

盛崖余以后还要用手发力呢。

盛崖余并没有听羽碎的,还没碰到那堆燃烧物,羽碎就已经很气人的掀开身上的东西,然后用尽这两岁孩子的浑身力气,把盛崖余推了出去。

羽碎不会死在这里,但盛崖余是真的会死。

果然,刚把盛崖余推出去,这个屋子就整个坍塌了,顺带还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

盛崖余他应该是离开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一下给这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羽碎默默地在跟着这堆火燃烧,很难想象自己是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都下下来了,羽碎才从残骸中爬出来,四周已经没有入侵者的痕迹,就好像这一切就只是有人烧菜烧糊了,让整个盛家庄跟人一块燃起来了一样。

羽碎看着自己没有一点受伤痕迹的身体,情绪还是那么诡异的平静。

玩家是这样的。

羽碎又找了个隐蔽地方,变成了琴师羽碎,这下子是真的把游戏账号焊身上了,他也没法像拔网线一样换回去了。

但他却拿到了一个外观道具。

「不知其意义的玉佩」。

这个玉佩还是之前从他这里的母亲那拿到的。

看这一片的狼藉,羽碎叹了一口气,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流浪。

要去找找盛崖余吗?

算了吧,诸葛正我会找到他的。

不知不觉,羽碎走到了一处悬崖,他默默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运起轻功,跳了下去,他身轻如燕,步伐稳健,几息之间就来到了崖地,看到了那奄奄一息地孩子。

看这被他压垮了无数枝条,想必就是借由这些植物作为缓冲,才能保住一条命,但这还是要了盛崖余半条命。

过不了多久,诸葛正我就会找过来吧,就是不知道这是怎么找到的。

血迹?有可能。

羽碎切换了流派素问,浅浅地为他抚平伤痛。

“抱歉,我不能治疗你的腿伤,因为这是你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

盛崖余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但他并不能明白那个“重要的转折点”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腿上的伤和身上的伤都不再那么痛了。

羽碎离开了,留下了一封手信,上面写着羽碎自己想对盛崖余说的话,但并没有落款,就算真让诸葛正我看到了也没什么。

待诸葛正我从崖顶落到崖底,看到那封信和身上好的差不多还披着白色绒毛披风的盛崖余会作何感想,那就不是羽碎会去思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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