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已经初步检查完车辆,这会儿走过来低声对琴酒说:“大哥,车况不太好,防弹系统损毁大半,玻璃需要更换,外部监控确认安全,没有尾巴。”
琴酒微微颔首。
伏特加又去和基地联系。
琴酒的目光重新回到玛姆身上,那审视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试图剖析这个混乱核心的每一个组成部分。
“玛姆,听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你的‘好玩’,差点导致我们所有人陷入险境。”
他必须让这个疯子理解……或至少意识到组织里最基本的认知。
阿美莉卡的那些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把这种疯子招进来?!
“在这里,‘好玩’不是第一准则。完成任务、清除目标、保全自身,才是你该做的。”
玛姆歪头看着琴酒,脸上露出一种似懂非懂的表情。
“但是,”在这种时刻,他逻辑清晰得可怕,“如果不是因为‘好玩’,我不会去追猫,或许我们会死在码头里哦。”
“更何况这个集合地点可不是我决定的,显然也不是你决定的,”玛姆眨巴着眼睛,非常认真地建议,“我们不是应该问问阿美莉卡的朋友们,为什么要把地点定在FBI的集中地里吗?这总不可能也是幸运或者凑巧吧?”
好有道理的话,琴酒听进去了。
“这点我会向总部确认的。”他用很是奇妙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家伙。
逼问暂时告一段落,他得到了部分答案,但更多的疑问和挑战,才刚刚开始。
从结果论来看,玛姆的行为确实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但他带来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也同样巨大。
与这样的人搭档,无异于怀抱一枚随时因为好玩或不够好玩而爆炸的he武器。
“以后任何行动,必须提前向我报告;任何‘发现’,必须先经过我的评估,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禁止擅自行动,尤其是安装□□。”
琴酒其实是个对下属很宽容有耐心的领导,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他不介意给下属们一点面子和私人空间。
但显然,玛姆并不需要那些。
他更需要管理和约束。
“哦。”玛姆眼神飘忽地应了一声,他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这招阿美莉卡的朋友们早就试过,没什么用,他现在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下次有‘更好玩’的目标,我们可以一起去准备更大的‘烟花’吗?”
琴酒懒得回他。
显而易见,这种口头命令对玛姆的约束力有限。
真正的管理需要更复杂严苛的手段,可能需要利用他对“好玩”的追求,将他引导向组织的目标,同时设置好坚固的防护,防止他失控时造成巨大的损伤。
未来注定不会平静,他需要更强大的神经,更缜密的计划、更合理的管教,来应对这个组织派来的、名为下属实为天灾的玩意儿。
琴酒的目光转向伏特加,他的老搭档正巧已经汇报到尾声。
这场来接应同事却被FBI伏击、后又成功突围的意外不需要赘述,伏特加简洁讲述了情况,汇报了位置,之后只要等待后勤的支援即可。
眼看着玛姆的注意力也被伏特加吸引,过去蠢蠢欲动地要上手,琴酒懒得理会,他趁机打开医疗箱,消毒酒精、纱布和缝合包,准备紧急处理一下终于被自己想起来的伤。
流弹堪堪擦过左眼睑下、脸颊上方位置,割开一片细长深刻的伤疤。
医用剪刀的刀片当做镜子,琴酒熟练地给自己做清创,酒精沾上伤口的刺痛让他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眉头都没有皱起一下,迅速地清理伤口边缘沾染到的碎屑和凝固的血块。
玛姆原本在好奇地戳弄着伏特加面前的加密通话设备,敏锐听到背后的动静,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他凑到琴酒身边蹲,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因为清理变得狰狞的伤口,纯粹的眼神里满是好奇。
“哇,里面是红肉诶,”他发出惊叹,像发现了新大陆,又打量了一番,很是认真地评价,“这伤口真像是犁过的地。”
琴酒消毒的动作顿了一瞬,冰冷的视线扫过玛姆那张看着依旧天真纯洁的脸,仿佛刚刚的恶魔低语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哈。
这种将创伤视为奇观的态度,比任何惨叫或同情都更令人不适。
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伤口太深,他不打算让脸上的肉就这样外翻在空气里,准备迅速做个伤口缝合。
“你要把它缝起来吗?”玛姆饶有兴致地问,“像做针线活那样?我可以帮你拿着线吗?”
“离我远点。”琴酒就差直说“滚”了。
让这个疯子靠近他正在缝合的伤口,风险不亚于面对FBI的枪口。
玛姆没有坚持,他只是依旧蹲在旁边观赏,嘴里还小声嘀咕:“缝起来就像蜈蚣了,不好看。”
琴酒:“……”
伏特加终于结束通讯。
他转过身汇报:“大哥,基地知道了我们的情况,支援会在三十分钟内到达,他们也收到了FBI某个行动小组在码头区遭遇爆炸重创的消息,正在核实具体情况。”
伏特加的目光谨慎地扫过玛姆。
琴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他专注地进行着缝合,针尖穿透皮肉,带出细微的声响,玛姆听着只觉得耳朵痒痒的。
他的手法极其熟练,每一针的间距和深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并非为了美观,而是为了拆线后不留下过于明显的个人特征。
“那个大烟花,他们也知道了吗?”玛姆抬起头期待地看向伏特加,迫切希望自己的“杰作”得到广泛的认可。
伏特加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看向琴酒。
琴酒没有抬头,一边打结一边冷淡回答:“组织只关心结果,过程不重要。”
这是他给玛姆的暗示,也是给自己的提醒。
无论手段多么离奇,只要最终有利于组织,就会被默许。
不然玛姆马德拉这家伙不可能在阿美莉卡兴风作浪那么久后,还安然跑到霓虹来“玩”。
“哦。”玛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高兴起来,“他们被炸飞了,我们跑掉了,结果很好嘛!”
缝合完毕,琴酒用剪刀剪断线头,再次用酒精清洁伤口周围,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和绷带重新包扎好。
他放下工具,重新拿起桌上的保-莱-塔塞进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次正式地看向玛姆。
玛姆:哦!?有血有肉的人类?!【惊喜[星星眼]
是的,我们小狗知道这里是漫画世界哦~[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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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狗想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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