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门缝中判断天快要黑了,别墅内快要重归黑暗中,而我也得出去看看。
我从我楼都黑色旋梯下去,路过了楼梯上那一排排挂着的诡异的油画,我走的很快,仿佛油画会将我拉扯进去。
我刚下了两层,声音更近了。
打斗声从厕所传来,叫嚣的声音很熟悉。
我强振住精神,感受着冷汗瀑布般淋湿我的脸。
我悄悄去看,两个黑色身影扭打着,而我的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
我看见了那个人,我感觉我的眼睛快要瞎了。
是老猛。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因此我睁大眼睛,直到感觉眼睛快要裂开了那样,我缩回墙角。
老猛……没死。
我咽下口水,可我喉咙干的发火,只能感受着干涩的喉咙在蠕动着。
老猛怎么会活着?
我想着,又想到是不是那个抢劫犯也还活着?
我瞬间浑身发怵,握紧的刀在我的手心不停滑动。我要出去吗?,我该帮谁,我该杀了谁?
我要杀人么?
我要……
杀人?
这里的规则似乎最后都是往杀人这条路在指引着我。
我没有出去,我想着阁楼,我得去看看。
我满脑子都是阁楼。
仿佛那里又有什么在召唤我。
我去了,看见掉在地上的破了一半的阁板,看见了血迹从阁楼上流出。
我感受着手掌在发抖,可我还是收了刀,搬了三角梯子,我爬了上去,爬向来黑暗中。
我看不清了,我可以在别墅任何地方看清黑暗的视角,可唯独这阁楼黑得让人心慌,完全看不清。
我从口袋了拿了拉住,点燃着。
一瞬间火光小小的燃烧起来,微弱的光让我的眼睛得以猛然睁大。
我几乎重心不稳地要往下倒,可我还是扶住着梯子,看着那具尸体。
那是老八的尸体。
老八躺在地上,黯淡无光的双眼望着我,他有刀疤的那半边脸已经让人给啃烂了。
鲜血随着木板流了下来,蜿蜒曲折,像极了他拼命想逃出这个阁楼。
我的手颤抖不止,火苗几次随着我的颤抖差点熄灭。
我退出阁楼,看着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的天空。
我举着蜡烛行走,手里拿着刀,一步一步往下走。
空荡荡的别墅内,只有我的下楼声,和微弱的烛光闪烁。
我认命了。
每下一步楼梯,我就这么想着。
我他么的认命了,行么?
我会像个煞笔一样跪在地上求绕然后紧接着被他们杀死。
结束……
我的浑身都快要被胃液腐蚀。
我好想求饶,若是求饶可以活着。
可当我站在那拐角处的黑暗中,我的双腿生锈似的一步不能动弹。
我站在角落看着那个两个黑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莫非是发现了我?
莫非是看见我,以为我会杀了他们?
莫非我会成为一个威胁?
莫非温槐和老猛已经合作了。
他们的目标是杀了我。
莫非,这两个在等着谁先死去?
我的脑子满是猜想。我在想我要不要拔腿就跑。
跑至少可以多活两秒。
我站在原地犹如棍子死死插着地,没有挪动方寸的可能。
我站在原地,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人的黑影。
两个人一动不动,直到轰咚一声,其中一个人倒了下去。
我的眼中露出欣喜,又心生绝望。
因为另外一个黑衣看见了我。
他只是轻轻的一转身就吓得我屁滚尿流的在原地崩溃了。
我没有跑的勇气,我的刀快要握不住了。
如果我的胃可以吐出来就好了,至少我滚烫的胃酸可以给人一击。
我瞎想着,紧接着另外一个黑衣也倒下了。
轰咚一声。
我嘴角在颤抖,抖动着拉扯开一个口子。我笑着,感觉因为干燥开裂生疼的嘴角生出血腥味。
我走过去,像极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渔夫。
老猛死了,我还没有走到他的跟前就踩到了他流出来的血。
他的血像潺潺流水,噼里啪的,十分动听。
我看了看另外一个黑影。
那是温槐。
温槐倒在地上,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在死死盯着我。
我也能看见温槐的眼睛,
温槐的双眼很亮,很亮,很像是我站着窗户边曾看见过的一颗星星。
可惜这颗星星满是戒备和说不上来的怪诞。
我看了半天,终于发现这怪诞来自何处。
原来,温槐一直在笑啊。
我举着蜡烛凑近温槐,烛光暗淡,足以看见温槐那张阴郁微笑的脸。
好奇怪,我好想笑。
奇怪,是因为赢了这些疯子吗?
我的嘴角疼得我越发想笑。
温槐也笑着,他的眼这会儿才亮了些。
他说:“现在只有你和我还活着了。”
我笑着,我感觉我的眉毛发酸的挤兑在一起,我猜测我的眼睛内满是得意,我仿佛看见温槐成了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我,是一个怪物。
我看见了,我的脸变成了一张怪物的脸。
丑陋,恶心,满脸脓包,可他的眼睛好可怜。
充满了卑微。
我一直以为都做错了一件事儿。我不能在我不能所选择的事上做抉择,造就了我无法为今后所发生的一切做下一个抉择。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从某一刻开始,我的路就错了。是谁剥夺了我的能力。
我一路走来,直到现在。
我的眼前满是过往的画面,直到浮现出温槐的脸,和那满是诡异微笑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拖着温槐去了厨房。
我看了温槐的身体,发现这人跟老猛打斗受了很严重的伤。
看里这个人是活不了了。
我坐在一边,蜡烛放在我的脚边,我说:“今天是,最后一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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