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怪不得男主刚登基王妃就去世了,本以为是阴谋论,没想到是有病啊。
“我……妾身知道了,多谢王爷。”木琉雅低声回道。
“梨花,先给王妃上膳食,隔半个时辰再端药。”
“是。”
然后,那王爷就走了。感觉到那平稳的视线终于移开后,木琉雅松了一口气,然后再看向梨花:“这药和以前的一样吗?”
梨花摇了摇头:“主子,不太一样。这次请的张大夫换了张方子,和之前的有几味药不一样。不过主子放心,奴婢瞧了,都没毒。”
说完还朝她笑了笑,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中药广博,药性深奥,岂是单味药没毒就行了?再说了,毒性只是偏性,又不是不能用。
瞧着对方那单纯的笑脸,木琉雅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王府还是很安全的,你不要多心。”
若是真想弄死她,怎么可能用如此浅显且易被发觉的手段。
“我其实是想问,我这病可有加重的意思?”她试探着问,希望了解自己身上这病是个什么情况。
“还好啦小姐……啊不是,主子。”意识到刚刚称呼没改过来,梨花话都快了几分,“您只要少想些事情,平日里多放松心情,头痛就不会发作的。”
“那这张大夫开的方子是……”
“和以前一样,是用来调理您的身子的。”梨花说着说着,话就好像停不下来了,“您也知道,还是身体底子不好,哪里出了问题,这才会一思虑就头疼,之前啊……”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但眼前的丫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之前她憋了那么久没唠叨想必很辛苦吧,可木琉雅必须打断她:“梨花,我饿了。”
梨花脸一下子涨红了:“是奴婢疏忽了,这就去传唤。”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木琉雅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便一下子昏迷到了晚上,她是真的饿了,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了这次经验,她决定以后早上多吃些。
吃完饭,又隔了半个时辰,梨花准时地端来了汤药,还拿出了精心准备的蜜饯。那药闻起来的气味很怪,酸苦交杂,辛味发散。
梨花以前听侯府里的丫鬟说小姐最怕吃药了,所以备好蜜饯打算哄哄。
哪曾想,木琉雅皱着眉几口便喝完了,也不曾要蜜饯来冲淡口中的怪味。
“主子,您不怕吃药了?”梨花小心地问道。
木琉雅随口敷衍:“吃这么多年,习惯了。”
梨花不是当初侯府里跟着她的贴身侍女,不知道小姐的具体喜好,只当是小姐长大了,终于肯乖乖吃药了。
而此刻,面容清雅的美人靠着墙闭目养神,品着嘴里的苦味,正思索着什么。
她想,这药并不好喝,自己却好像习惯了一样,可自己以前并没有喝过中药。所以,还是书中原主的形象在影响自己吗?她今天早上照过镜子,镜中人是自己的模样没错……
而丫鬟梨花抬头瞧了瞧王妃,觉着不好再打扰她,还是悄悄退下了。
*
夜色昏沉,屋内唯有几盏烛火明灭摇曳着,拖拽地上的烛影随着微风轻盈地跳着舞。
“爱妃?”突兀的一声将木琉雅给惊醒了。
她抬头看去,才发现王爷披着长发,一身寝衣,正关怀地看着自己。
“若是累了,为何不睡下?”他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木琉雅移开视线,低声道:“忘了。这便睡。”然后便躺好了。
回想起刚刚看到,那人的墨发又长又直,披散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松散闲雅,配着那张脸,更是好看得很。
她内心暗自吐槽:古装美男而已嘛,是以前电视剧看少了吗?怎么总是关注他的长相。
文晢泉轻轻叹了口气:“不早了,休息吧。”然后吹灭了烛火,躺在了她身边。
昨日是木琉雅太累了,倒头便睡,还没觉得有什么。
今日可能是睡得多了,此刻竟不是很困,后知后觉旁边睡了个人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嗯……反正她很不自在。
她克制着自己不乱动,尽量像昨晚一样安安生生地躺着。
而王爷呢?处理了一天事务,又跟着大夫记了王妃要吃的药及各种注意事项,明日还要差人准备归宁礼……他是真累了。
王妃可以闲散,但王爷不行。
文晢泉已经都快忙习惯了,才把人给等来,却不能对其多言多语,还要操心她的病情……心累。
月光透过缝隙,悄悄落在了床帏外,室内一片静寂,只留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月亮知道,这对夫妻睡着了。
*
婚后三日,归宁之日。王爷腾出事宜陪王妃回门,带着上好的礼去拜访岳父岳母。
王妃木琉雅自然是安安静静地跟着,不见丝毫的喜悦与激动。
梨花觉得是主子端庄大方,懂仪态知礼节,殊不知是木琉雅完全不认识书中的父母,自然没什么别的感情。
在下马车之前,木琉雅还是这样想着的,然而在看到那对老夫妻后,她才意识到不对:这两人好像和她父母长得很像誒。
虽然现实世界里她的父母早逝,但木琉雅自觉记性不差,应该不会看错。
平安侯年近五十,须发已经有些许花白,倒是衬得身边的夫人保养不错、姿态雍容。
夫妇二人笑着向新婚的王爷王妃行礼,口头上寒暄着,将来人引进厅堂。
平安侯和王爷单独讲话,木琉雅则是被木夫人带到偏房,细细叮嘱。
“琉雅,不是我说你,性子不能那么木讷,要学会讨男人欢心。”
“以后荣王殿下总是会纳妾室的,你现在还不把握机会,以后难不成还要和那些小女子争宠?”
“娘啊总是担心你,你爹爹也是,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挂念你。”
“你也要想想你爹,念念侯府,以后和荣王聊起来了,也多照拂咱木家子孙,你弟弟还年轻,等着……”
“还有你那表哥……”
“若是真的不行了,再从咱本家挑个姑娘过去帮帮你,更好服侍王爷?”
木琉雅一直静静地听着,感觉这种话用那熟悉的脸说出来,也不让她意外。
所言不过二字——利益。若要再多加上几个字,大概就是对女儿能带来的利益的期待罢了。
没想到这小说里的父母,本质上和现实中的他们无甚差别。
木夫人话越说越多,木琉雅便耳提面命,时不时点头应和,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知道木夫人在具体唠叨些什么。
时间飞逝,午膳过后,王爷王妃便打道回府了。
侯爷和夫人在门口亲切地道别,木夫人甚至不舍地落了泪,一直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
相比之下,淡然微笑的荣王妃便显得有些冷漠了。
回去的路上,荣王问她对母族有什么想法。
她只说:“随便,有用的自然有用,无用的只会碍事。”
文晢泉明了,点点头,语气温和:“既然如此,还是将职位留给贤才吧。”
补充:“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鴈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出自两汉的秦嘉的《述婚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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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持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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