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球儿?五年了,过去五年了!现在的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的对,这就是个疙瘩,解不开的疙瘩,因为每次我一想起球儿病着看向门口等你回来,却每次都等不到的样子,就恨不得掐死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瞿西洲转过了头。
“我没给你说过吗?你当回事了吗?还要我怎么说,告诉你,我的狗快死了,你回来看看它吧,然后你推了生意赶着飞机回来了,发现它只是病了,我怎么说?我怎么会知道它还会有多长时间?你想没想过它病的一步都走不动的时候我是怎么带它去医院的?你只知道我开始健身了,想过为什么我会去健身吗?你看我的助理吃醋,可我的助理都帮我抱着球儿送过它去医院,你呢?你做过什么?”
瞿西洲有些无地自容,艰难的开口,“所以你不再愿意跟我说话了对吗?不再关心我,默默的把我从你的生活里像条垃圾短信一样删除。”
“说有什么用?”裴沛的眼睛睁的很大,她不想哭,可眼眶里的泪蓄的太满,连着三颗滚了出来一滴又一滴,“我那么爱你,那么相信你,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且依靠的人,你怎么能在我那么难过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裴沛的脸上都是湿痕,她抬起手遮起不想让瞿西洲看。
瞿西洲的心都要碎了,他缓缓的蹲下来,想把人抱在怀里,裴沛却不让他碰。
“你让我在那个时候感受到栗黎的威胁,让我觉得你很陌生,瞿西洲,这么多年,我太恨你了。”有泪从裴沛的指尖流出,她呜咽着说出这句话。
因为爱,所以恨。
瞿西洲不清楚肋骨被折断是怎样的痛苦,可此时此刻,他有种身上所有的肋骨同时断裂的错觉。瞿西洲低下头,额头彼此相触。裴沛的鼻头是红的,眼尾的红的,被一股巨大的悲伤笼罩着,瞿西洲不清楚在这里夹杂着多少的恨意,可他难过的闭上眼睛,睫毛湿了。
悔恨的情绪在这一秒钟是具体的,摸得到看得见。
瞿西洲抹了一把脸。
他起身把裴沛抱上了床,她一直闭着眼睛,玩了一天她也筋疲力尽,接触到柔软的床褥,不知不觉放松下来。背对着瞿西洲,裴沛什么都没在想,不愿意回忆往事,不愿意思考现在,在一片空白中不知不觉的睡去。
瞿西洲看着她的睡颜,却怎么也睡不着,这里不是他们的家。
这一睡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裴沛刚动了一下,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就贴到了她的眼睛上,转了转眼球,裴沛感觉到双眼的干涩,确实很不舒服。她用手摸了摸,碰到了瞿西洲的手。
“有点肿,敷一敷会好些。”瞿西洲把眼罩放到合适的位置,看裴沛不动了才松开了手。
“我让你那么难过,所以你更不应该放过我啊,留在身边让我一辈子这么难受才比较解气,这才是比较合理的解决方式。”
裴沛不答话。
“你不愿意搬回去,那我就搬过来,虽然承诺是没什么用的,但是以后我可以保证,永远都不会了,会在你身边 ,我一直在。”
瞿西洲紧紧握着裴沛的手,像是想用力抓住快要消失的东西。
姚晚姻电话打过来时,瞿西洲正在办公室里忙着,他点了接听,“什么事妈?”
“这周末你表妹带着男朋友见家长,你也来。”
“乔桃上次悔婚是还没玩够,现在哪个男的敢娶她?”
“你这样的都有人敢嫁,你表妹怎么了?”
“有时间就过去。”
“带裴沛一起来。”
“她过去干什么?”
“麻烦多少用一用你那生了锈的脑子,这个时候你不领她来什么时候领她来?”
瞿西洲想了想,“我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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