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前,把电话拨了出去,几乎没有等待的时间,裴靖第一时间就接通了。
“沛沛,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电话那头裴靖的语气让裴沛很无力,她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还是开口说:“从谁那知道的。”
“我早晨要去给你送点水饺,打你电话不通,西洲的打通了,他难得在家。过去一看,门口一双你的鞋子都没有了,西洲还想帮你瞒,瞒什么呀!”
“姐,你能不能别这样。”
“那我要怎么样啊,要不是这段时间学校忙,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你到底哪里想不通,西洲到底哪里不好呀!就算哪里不好,你也不能离婚啊!”
“那我应该怎么样,凑合着过么?”
裴靖听到电话那头裴沛打火机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抽烟!以后还要不要孩子了还抽!再说什么叫凑合过,谁结了婚能一点矛盾没有?有矛盾都像你一样用离婚解决吗?”
“你知道瑶瑶为什么上次说要去南方上大学吗?”
陈念瑶是裴靖唯一的女儿,刚上初中。
“你扯她做什么,小孩子知道什么。”
“因为你口中的这个小孩子知道她爸爸为什么一周有好几天会不回家。”
裴靖那边顿时没了声音,停顿了几秒裴沛继续道:“姐,有些事是没办法解决的,就像有些问题没办法视而不见。你不要再去找瞿西洲,我们俩已经断干净了。你同意也好,不赞同也罢,这件事里,不会有谁比我更难受。我累了,先挂了。”
裴沛忘不了上次去裴靖那,瑶瑶跟她说的话时,脸上的那些不应该属于孩子的情绪。她不想戳破裴靖的自欺欺人的表象,也不愿意应付裴靖的没完没了。
人和人之间如果观念不一样,说破了天对方都没办法理解你的想法,言语不是在任何时刻都是无所不能的利器。
广遥过来的负责人有些难缠,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忙活了一天丝毫看不出对方更中意于哪一方,说话云里雾里的不琢磨半天都请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花钱的人拥有摆姿态的资格,赚钱的人要低的下该弯的腰杆。工作是拼工作能力的地方,但又不会只拼工作能力。
周杨跟在裴沛身边恨不得把对方说的所有的话都录下来回去逐字分析,裴沛倒是习惯了,该做的准备来之前都做好了。
结束完工作再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裴沛脑子里多是刚才饭桌上曲辽油腻的笑脸,说不出的不适。
泡了一个热水澡,拿过电脑,准备再处理一些工作把明天的内容再检查一遍。准备传资料的时候,看到了瞿西洲的未接电话。应该是刚刚在卫生间没有听见,今天裴靖过去了,她有必要给他回个电话。
等了一会儿瞿西洲才接听。
“什么事。”
瞿西洲那边没人说话。
“说话。”裴沛不耐烦起来。
“对不起裴小姐,这边信号不太好,您是要找瞿总吗,稍等一下。”那边传来的是栗黎的声音。
裴沛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瞿西洲接过电话,“喂。”
“我姐早晨过去打扰你了,我跟她说了,以后不会再过去,你以后也不要再接她的电话,我会处理好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们离婚了,这样才是正常的。”
“正常的。”瞿西洲重复,“你到底觉得哪里不正常,为什么什么地方你都觉得不正常?”
“瞿西洲,如果有一天我觉得不正常的地方你也会这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所以,我们分开的决定是正确的。”
“裴沛!”对面瞿西洲的声音高了起来,“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七年,七年不值得你花时间好好跟我聊一聊?”
“因为跟你聊不通。”
听筒里只剩嘟嘟的挂断音。
瞿西洲一拳砸在桌子上,指骨传来顿顿的痛感,呼出来的气火辣辣的,烧的人胸腔窒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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