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西洲额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却一点儿没有要把裴沛放下来的意思。
他的后背肌肉紧实,裴沛趴在上面能感觉在力量的支撑下传来无比踏实的安全感,肩膀上的肉都是硬的。
瞿西洲的胳膊搂着裴沛的腿,皮肤相贴的地方热的发起了烧,偶尔的偶尔瞿西洲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脸越走越红,连着脖子耳朵通通变起了颜色。
裴沛双手搂着瞿西洲,在那天的落日余晖里看到了比他更远的风景。
第二天一到公司,前台告诉裴沛刚刚有人过来给她送了东西。裴沛疑惑的拿回工位,打开纸箱里面是几管不同牌子蚊虫叮咬的药膏,几个防蚊的手环,甚至还有好几个可以驱蚊的香包和两瓶花露水。
瞿西洲一个晚上跑了很多家店,对比着效果好坏,思忖着裴沛的喜好,一大早早起了一个小时匆匆过来把东西放下就走,他还要去上班。
这个人的嘴比起他的脑子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做生意的时候脑筋转的快得很,可就是不愿意用嘴表达出来。用行动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是这样,默默无声不是每一次都能被人清晰的感受到。他要面子,不屑去特意讲,怎么会不吃亏。
那一年瞿西洲还是一个打工仔,裴沛是个初出茅庐的职场新人,可他们不管在不在一起,都觉得离对方特别近,心是挨着的。
顾墨言拿着菜单看的聚精会神,裴沛在回工作信息,点菜全权交给对方。
“怎么样,事办的漂亮吧?金律师业界翘楚,十分可靠。”
裴沛眼睛都没抬,“你介绍的,姓金姓银姓铜都不影响他的靠谱。”
“呦,这么会说话呢。”
“还可以吧,近朱者赤。”裴沛跟顾墨言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自然而然的随着他的步调人也变得轻快一些。
“这家你之前来过吗?”顾墨言点完了菜问。
裴沛放下手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这家餐厅她以前经常来,每一次都是跟瞿西洲一起,习惯到别人一提请吃饭她就会想起这里,之前甚至带周杨来过一次。后来瞿西洲不在的时间太多,她便也没有了经常来的兴趣。一个人能点的选择面太窄,已经很久没来过,没想到还开着。
“以前比较常来。”
“早知道让你点了。”
“我点的都是之前吃过的,没准你能发掘出新的呢。”
顾墨言笑了起来,笑的还怪秀气的。他左边脸颊上泛起一个酒窝,平时是看不到的。之前总嫌弃这个酒窝不爷们儿,但裴沛猜,他心里应该是偷偷喜欢的。
菜上的很快,裴沛逐一看去发现顾墨言点的菜跟她以前常点的完全没有重合。
“你的点菜思路是什么?”
裴沛去哪里吃饭会习惯性挑招牌菜,然后加上一两道饮食上的偏好,几乎不出大错。
“看跟谁出来了,但凡跟工作没关系基本都没什么思路,什么顺眼点什么。”顾墨言随口答道。
顾墨言私下是个相对随意的人,世故之外仍旧遵从本心。
裴沛一样一样尝过去,果然是有惊喜的。
她挑了挑眉,“这个猪脚墨香鸡是新菜,以前没有的。”
“这个菜寓意可好,咱们这边不多见的。”
“是吗?什么寓意?”
“脚踏实地,展翅高飞。”顾墨言学着裴沛也挑了挑眉毛,两个人一对视,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裴沛跟顾墨言边聊边吃,正准备让服务生加些水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任倬跟裴沛对上视线眼中意外的神色一闪而过,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瞿西洲一身肃黑没看到一样,目不斜视的跟着服务生走到了空着的位置上。
两人对着坐下,任倬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往裴沛那个方向略过视线。
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努力的不笑出声来,“不去打个招呼?不太体面吧。”
有的人就喜欢往伤口上淋醋加盐撒辣椒面。
瞿西洲脸色沉的能滴水,依旧坚持把视野范围控制在除了直视以外一切的余光全部屏蔽。
“说句实在话…”
“不会讲话可以不讲,好好吃饭。”
“这句实话必须得讲,不讲我实在难受,”任倬气都不喘的紧跟着说,“裴沛身边那哥们儿长得真不错。”
任倬点到为止,拿起筷子不管对面的人死活。
瞿西洲手里的筷子可就惨了,紧了又紧还能更紧,最后终于啪的放在桌上。口中的苦涩让他完全吃不出菜是什么味道的,他噌的起身向裴沛的桌子走去。
任倬一个低头没注意,再想拉人连个袖子都没拽住,眼看着瞿西洲一步顶平时两步嗖的就过去了。
顾墨言先是注意到突然投过来的不明阴影,他抬起头,觉得来人有些面熟。
裴沛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咽了口中的东西,喝了一口水,“过来吃饭?”
瞿西洲的表情很冷,像是在咬着牙回话,“真巧。”
“嗯,我们快吃完了。”裴沛没有要过多交谈的意思。
上一次警察局门口碰到,顾墨言以为这就是裴沛一普通朋友,天太黑,当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没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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