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倬低头看女儿肉嘟嘟的脸蛋,心里叹气,瞿西洲这辈子没个闺女,都不晓得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也太他妈可爱了。
他把小姑娘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开了电视调出动画片,让她好好坐着,一会儿再进去看她老弱病残的叔叔。
任倬没先进房间,到厨房用热水壶烧了些开水,打开冰箱,不出所料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这人这么躺着是多久没吃东西了。找到大米 ,洗干净放到电饭煲里开始煮粥。
二十岁的任倬大概怎么都想象不到,四十多岁的自己会这样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那个臭小子。他以前也是白糖食盐都分不清的主,如果说是改变,是任奇朵开始吃辅食。任倬看着阿姨一样一样的处理食材,那个瞬间很想让女儿尝一尝他亲手做的东西。
没有人是完美的,任倬从花花公子到踏实可靠的男人,最后变成负责任的父亲,这个过程他用了二十多年。
轻轻推开客房的门,瞿西洲胳膊搭在额头上,看不清到底醒没醒。
瞿西洲烧的浑浑噩噩,恍惚间有人摸他的额头 ,他用力撑开眼睛,看清来人,又慢慢闭上了。
任倬叹了口气,去客厅找体温计。
关门的时候,一抹水痕出现在瞿西洲被胳膊挡住的眼角。
看到瞿西洲的体温,任倬出去给喻绾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把任奇朵接走,瞿西洲得去医院。
没想到这一去,当天人就回不去了。
瞿西洲一个人在房子里不知道病了多久烧了多长时间,大夫要求必须住院,离肺炎只有半步之遥。
任倬找了个小伙子做护工,他不能一直陪在这,姚晚姻年纪大了,如果情况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任倬也不可能让老太太来医院伺候儿子。
这一年,姚晚姻的身体已大不如前。
瞿西洲半夜醒了,眼睛干涩的要命,嘴里也又苦又涩,走廊里护士路过的脚步声,护工在护理床上发出的鼾声,瞿西洲觉得心特别凉。
人生过半,仍旧一无所有。
除了任倬没人知道瞿西洲住院的事情,等出院那天,人整整瘦了两圈。不知道是因为生病太难受还是真的没胃口,瞿西洲吃不下什么东西,下颌线清晰出二十岁的轮廓。
回到家瞿西洲洗了个澡,去理发店把头发剪短。理发师剪子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瞿西洲看镜子里脸色青灰的自己,憔悴的几乎认不出。
裴沛第一时间发布分手宣言的人是管晨晨和顾墨言。
裴靖那里仍旧采取回避政策。
两个人惊讶的同时,又掺杂着几分果然如此。
“你们俩这什么表情。”
“咱们做不成妯娌了。”管晨晨这句感慨是真心的。
顾墨言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清楚?”
“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样,怎么会不清楚。一个月看不出来,一年还会感觉不到吗?他放在心底的人到底不是我,出点事情有了冲突排在前面的还得是别人。”
“我就奇了怪了,放不下干嘛要分手,都多长时间还藕断丝连的,不像个男人,我要让老董找他妈说道说道。”
“因为放不下,所以才更难以接受。这不是别的事,这是在两个人无比亲密的关系里,硬生生塞进去一个外人,精神身体都有了偏差,申云泽怎么能接受。”裴沛说完,又看了管晨晨一眼,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让她不舒服。
谁知管晨晨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那也不应该连累别人吧,让他们三个人一起闹去好了。”
“他的前女友好像一分手就跟外面那个断了,一直没放弃申云泽。他对我都能好到这个程度,何况是他真心喜欢的人呢?我想,如果不跟申云泽复合,她以后也不会碰到比申云泽更好的人了。”
“这么说,这三年他们一直没断联系?”顾墨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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