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护短的性格

宋岱书记得车牌,但她叛逆心起,不想告诉眼前的警察:“不记得了,爸,我们去车站吧。”

“老公,我们送送。”叶黎主动。

“不用了,我跟季学长送,叶小姐,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宋岱书对叶黎没意见,就觉得这一路警察跟着,会很不自在,不方便她和季学长说话。

秦弋说:“送的是你父母,他们没有拒绝,你为什么要替他们做决定?”

宋教授夫妇彻底放心了,叶黎老公这脾气性格非常安全,为了更安全,他们欣然接受,公交车上,秦弋坐后排,一直观察着季长临肢体动作和声音,都很正常,可他昨晚才刚杀过人,太过正常,反而不正常了。

一直到教授夫妻登上火车,秦弋问了好几遍飞车党摩托车的车牌号,宋岱书非常不耐烦:“做坏事肯定是套牌的假号码,我都能想明白,你一个警察想不明白吗,真是的,非要做无用功。”

叶黎真有一点气了,男主是有这不好、那不好的毛病,但是查案这块,他是认真的,知道还推三阻四不说,等到凶手把刀架到她脖子上才后悔吗?

“宋岱书,不会是你为了偶遇季学长,自己找人抢包的吧,不查就不查,没必要凶我老公。”

宋岱书看着缓缓开启的列车,没必要装了:“对,就是我找的人,人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是我表弟,车子就停在他家院子里,满意了吗?”

“满意了,早说嘛,别浪费我老公的良心。”

……

今天不是周末,宋岱书要在关寝前回学校,秦弋望着背道而驰的另外一辆公交车,虽然这趟回学校的路安全,但和凶手关系越近,宋岱书会越危险。

“就让她和凶手发展关系,好吗?”秦弋觉得,叶黎有点使性子:“你还租着人家的房子。”

叶黎告诉秦弋,女二一开始以为和她私奔的男人小时候救过她,就对他无条件好,不久前知道原来是男主救的,就会无条件对男主好。

“我有时候会不由自主走女二的剧情,不是真对你好,你不要有所错觉,对我说教起来,是宋岱书对你态度不好,不是我。”

秦弋:“我知道,她有没有罪,是法律判的,不是靠谁的喜好,你先回家,我去她表弟那了解些情况,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黎还不到心疼男主熬夜的程度,回租的教授家里睡觉。

……

系统要叶黎和秦弋去案发现场,叶黎昨晚分开的时候有些赌气,约好在九狮山脚入口碰面,一大早的,刚开门,秦弋站门口,提着两袋子早饭,问:“一会要发现尸体,你还能吃早饭吗?”

“你能吃我就能吃。”叶黎不但把自己这份吃了,还抢了秦弋那份的素包子。

秦弋自己就喝了一袋豆浆,正好,他也不太想吃早饭,他说:“昨晚我去宋岱书表弟家查证,她说的是真的,还说宋岱书一年前被季长临无意中救过,早就想接近他了,昨晚我想了很久,其实你和宋岱书某些方面挺像的。”

叶黎没好气:“一点都不像,她是恋爱脑,我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分不清女二是女二,我是我了?”

秦弋摇头:“清楚的很,你只是还没喜欢一个人罢了,就你这护短的性格,要是有了,也是非不分,和宋岱书没什么两样。”

叶黎给他个白眼,一路上各走各的,不想再说话,免得把自己气死,一直到九狮山公园山脚入口,偶遇凶手季长临,叶黎才靠着秦弋,亲亲密密的态度,并且先发制人和季长临打招呼:“好巧呀,你也有晨跑爬山的爱好?”

……

遇到叶黎和秦弋,季长临意外,毕竟昨晚才一块吃过饭,还一起送站,他对这对夫妻有了初步的分析,叶黎性情中人,头脑简单,秦弋逻辑缜密,小夫妻看着关系好,但其实只是女方一厢情愿,倒追出来的假象,就像宋岱书,他一早就知道宋岱书的小心机了,这类女孩子自认为聪明,其实傻的可爱。

季长临自嘲道:“今天才开始准备养成每周爬山的习惯,实话不瞒你们,我喜欢一个女生,她每周末都有爬山晨跑的习惯,我想这周能偶遇,提前来培养习惯。”

叶黎哈哈一笑:“那我们俩一样,我想跟老公增进感情,拉着他爬山呢。”

季长临奇怪道:“今天不是周末呀,你爱人有时间吗?”

叶黎说:“他这个工作,周末未必能休息,忙起来不分时间,案子破了就休息,都要爬山,那我们结伴一起?”

季长临忙摆手:“你们不是要培养感情吗,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

叶黎从小习武强身健体,爬山对她不算累,秦弋警校毕业,体能格斗都是必修课,两个人不分上下,没人先提出休息,都强撑着一口气,想让对方先提出来,没人提,那就继续爬,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埋尸地。

系统本来是让他们到达的时候,刚好看到被一群老头挖出的尸体,这会儿坑挖了一半,几个晨练的老头正在争论还要不要挖:“我昨天真的听到BB机的声音,找了好久,昨晚想明白了,找不到,说明埋在土里,你们说我骗人,我非挖出来给你们看!”

原来选BB机还有这一条用处,难怪破案率破了百分之五十,叶黎恍然大悟。

“都挖了半米深、两米见方的范围,还没有,肯定是你这老头耍我们,不挖了。”

“你们不挖,我自己挖,响了好久呢,怎么可能幻听?”

秦弋和叶黎就在旁边看热闹,生气倔强的老头突然把铁锹递过来:“你们俩个小年轻帮个忙,再挖半米,就当锻炼身体了。”

……

本来剧情是这倔老头自己挖,现在老头生气不挖了,又不能耽误发现尸体,只好自己动手,自己挖出凶案的被害人,秦弋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尤其看到季长临也围过来看热闹,他是真想在下周偶遇宋岱书,还是想回埋尸现场观察情况?之前上犯罪心理课,有些凶手,会在案发后,重回凶案现场。

“咦,你们在挖什么?”季长临表情充满好奇,可叶黎知道呀,前天晚上,是他把被害人埋进去的。

叶黎在坑底抬头,佩服自己心理素质的强大:“几个爷爷非说这底下有宝藏,叫我们挖呢。”

“你一个小姑娘家,挖这个多脏,我来吧,我也看看这底下有什么宝贝?”

季长临跳了下来,这么主动,叶黎把铁锹给他,随后回头和秦弋娇滴滴的撒娇:“老公,我上不去,你推我一把。”

秦弋把铁锹插土里,抱起叶黎,送她到坑沿,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迅速交换了眼神,自己埋的人,自己挖,这家伙心理素质太变态了。

叶黎站在坑边,和几个大爷说说笑笑:“下面要真有值钱的宝贝,见者有份,我也要分一份。”

大爷们可不这样想:“不行,要上交国家,有我看着呢,你们都别想贪,我肯定报警。”

叶黎佩服:“不管挖出什么,交给警察来清点最放心,对啦,我老公就是警察,刚破了两个大案子呢!”

凶手此刻就站在坑底,听着坑上人议论着刚破的案件,在坑下和秦弋说说笑笑,代替叶黎做挖坑的体力活,又往下挖了十几厘米,腐臭味扑面而来,等挖出下边的尸体,几个老大爷们惊吓住,秦弋是真动容,季长临脸上有怜悯和惊惧,惊惧是他装的,怜悯是真怜悯。

BB机啊,姚听潮说要送他个生日礼物,还保密,没想到是BB机。

就算警方查到他和姚听潮私下关系亲密,BB机是送给他的,还是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证明他是凶手,抛尸地他确信除了BB机,没有留下别的线索,只要警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杀害的姚听潮,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

被害人身份很快查明了,是半个月前就通知所有同学朋友要出国的姚听潮,要好的同学和做过钟点工的刘姐,被叫过来辨认身份,都确定说就是姚听潮。

刘姐突然想起个事:“我想起来了,有次我给姚小姐打扫卫生,看她画一张素描画,轮廓五官出来了,怪清秀的,我问是不是男朋友,她笑着否认,说只是普通朋友,我不信,心想肯定是姚小姐害羞不愿意告诉人,就没问了,后来忘记了这事,昨天晚上,我瞧着季先生眼熟,心里犯嘀咕,觉得在哪里见过,现在一想,那张素描像,和季先生真的好像。”

……

叶黎知道这个案子不好破,凶手是高智商罪犯,一直到第二个被害人,也就是宋岱书遇害,才找到直接证据侦破,叶黎此刻就在一年前另外那百分之五十破案线索的现场,有一次修改剧情破案的机会。

十分钟倒计时,修改不好,九狮山无名女尸案只能查明身份,无法找出直接证据,只能放走嫌疑人。现在要改写一个破案证据出来,叶黎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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