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很欣慰信一竟然真的带她去挑衣服了，不过林小小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看着很眼熟呢？
“挑完了是吧？”信一单手转着蝴蝶刀斜靠在机车上，他突然指尖指向一件衣服，“喂！这件的裙衫好衬你！”
“系吗？那我试试？”林小小拿下那件裙衫，走进换衣房
——
她刚夸完信一很守约，换完衣服，人就没了，她四处找人，终于在水果摊前停下脚步
林小小穿着那件裙衫抱着一袋冻柠茶站在满地烂芒果中间，看着水果摊旁的电线杆上钉住的纸条在风里摇晃——“帮阿婆搬完十箱山竹就返”
“扑街啊信一！”小小对着空气挥拳，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凉意。身后传来椰子壳被捏爆的脆响，混杂着熟悉的檀香混血腥气，转头就看见一位老熟人
王九正用虎口卡着颗椰子，指节青筋像盘踞的蜈蚣。
“我哋真系有缘啊妹妹仔，到果栏呢度係唔係想九哥了”他咧开嘴露出牙，“上次你插眼袭胸嘅手法，同我以前的师父教嘅龙爪手有七分似——”
林小小猛吸一口冻柠茶呛得直咳嗽，怪不得这里这么眼熟，原来是果栏，糖水顺着下巴滴在裙衫上。王九突然俯身，鼻尖几乎碰到林小小发烫的耳垂“不过师父冇教过，摸完男人胸肌要负责嘅咩？”
“九哥食个杨桃消消火！”小小抓起水果摊上的杨桃往他嘴里塞，却被他用两指夹住手腕，他掌心烫得像块烙铁，小小手腕一抖整杯冻柠茶全泼在他敞开的衣襟上
围观人群突然爆发出哄笑
王九胸前黏着三片柠檬两粒话梅，糖水正顺着腹肌沟壑往皮带里流。卖糖水的大妈调侃道“后生仔玩情趣都唔使咁激嘛！”
趁他低头甩水的空档，小小抓起两串沾满辣椒粉的甘草榄往他牙上怼。王九突然擒住林小小后颈，他沾着辣椒粉的拇指擦过林小小嘴角，留下火辣辣的触感“下次见面，”他舔掉指尖的辣椒粉，被呛得眼角泛红还要装狠，“我要你亲手解开你裙衫嘅每一粒纽扣。”信一的机车轰鸣由远及近时，王九已经退进身后的暗巷。
林小小摸着发烫的耳垂转身，发现头上的发夹不翼而飞
“喂，你怎么出来了？上车”信一看着林小小身上穿着的那件裙衫仿佛经过世界大战，“哇，你去干什么了？去通下水道了？”，林小小看见信一终于死回来气得直跺脚“呢个衰仔终于回来了！还问我干什么去了，你干什么去了？！”
信一一脸疑惑“我不是写了个纸条吗？当好人干好事啊？”说着还从车上拿出一盒糕点，“呐，我还帮大佬买了一盒甜点，大佬帮你那么多，你都没点表示吗？”说完还挑了挑眉
林小小听后又生气又愧疚，龙卷风对自己那么好，像一个big妈妈，自己却毛都没表示，身为鱼蛋女王怎能如此小气！“死信一，陪我去榴莲摊！我给大佬送几颗榴莲。”
信一皱着眉“现在富裕了是吧？还榴莲，要臭死大佬啊？”
林小小赏了他一个小蜜蜂肘击“你说什么呀？榴莲全身都是宝，知不知道你这个衰仔！吃完了，还能当武器！”说着她回想起上次，她把榴莲壳盖在大老板的头上，不由得笑出声
信一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妹仔，买榴莲去呀！”，林小小回过神来，毫不留情地狠狠坐在机车后座，像故意似的一掌拍在信一的背上“驾！”，信一无奈地启动车子
他们没有看到身后暗巷中偷窥的王九，他手里拿着林小小不翼而飞的发夹
——
果栏暴力团此刻在赌场里狂欢，王九从后门进入，刚走没几步，一个酒杯就摔在了他的脚边
“你这个废柴，一个小女仔都搞不定！吃我的穿我的，养你有咩用？！给我死进来”坐在沙发上的大老板指着王九的鼻子骂，王九像是习惯了一样，用手捡起碎渣，他故作轻松地跟着大老板进了密室
赌场密室内，空气凝固如铁
王九单膝跪地，低垂的头颅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大老板的咆哮声震得赌桌颤抖：“连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都抓不住，你连狗都不如！”他猛地将雪茄碾碎在桌角，火星溅到王九的额头上
王九却连睫毛都未颤动分毫，只是恭顺地低着头，三小时前，王九在果栏的水果摊前与小小“偶遇”，他本该捏碎她咽喉的手，却鬼使神差地摘下了她发间的一枚发夹
此刻那枚廉价塑料制品正在他掌心发烫，像极了小小脖颈后晃动的红晕
大老板不会知道，当时小小用榴莲壳砸中他时，残余榴莲汁顺着自己的头顶淌进衣领时，王九身上的颤抖并非恐惧，而是用虎口死死抵住嘴唇才没笑出声来
“下次一定搵到她”王九的应答声比赌场的骰子更清脆，却在退出房门的瞬间将发夹按进掌心，金属棱角刺破皮肤的痛楚让他瞳孔紧缩——他忽然意识到，这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猎物”产生好奇
回到自己布满兵器架的暗室，他对着裂了半边的镜子反复练习：“下次见面时，是该说‘你的发夹落在我这儿了’，还是‘榴莲壳比刀更适合你’？”镜中人的狞笑逐渐扭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夹上，仿佛在触碰某个禁忌的开关窗外的城寨
霓虹透过铁栅栏，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囚笼
——
“阿嚏！”林小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她揉搓着鼻子，“边个骂我？是不是你蓝信一！”说完用手指戳向信一的腰间“喂，我还没说你喷嚏别打到我身上呢，咁不讲理！再戳我小心人仰马翻！”信一气急而笑
二人互相斗着嘴回到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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