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锅的辣子鸡丁香气四溢,麻辣酥脆,诱人食欲。
结账时,两位食客赞不绝口,“掌柜的,这道菜太好吃了!”
“不错,很是下酒!连辣椒都焦香脆口!”
“二位喜欢就好。”
闻溪客气地笑着一边收钱,一边转了视线朝他二人方才坐的桌上看去,果不其然,空盘了。
“欢迎二位下次再来!”
另一旁排队等候结账的客人已忍不住提前预定起来:“掌柜的——明日我再来可否也点这道菜!”
“当然!”闻溪回道。
今日酒楼的生意很好,大堂坐满了人。闻溪心头乐开了花,坐在柜台后翘着二郎腿,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
有不少食客点了酒,酒香飘散,勾得闻溪的馋虫越发躁动起来。
“阿柠姐,咱们晚上聚一聚罢?辛苦了半月,咱们整点好吃的。”
“怎么聚?”虞柠笑问:“咱们每日吃的不都挺好的吗?”
闻溪自然不会暴露想喝酒的小心思,撒娇地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就是像端阳节那晚一样。今日咱们早点打烊,烧一桌菜,喊上庆叔和谢郎中,一块儿过来喝……吃个饭。”
她瞅眼虞柠的神情,补道:“谢郎中医好了锦英婶和远哥儿,还没好好谢过他呢,咱们虽口头上叫他来酒楼吃饭,他还一次不曾来过呢。”
“许是近日忙着给病人看病罢。”
虞柠语气平静,闻溪小声问:“阿柠姐,你与谢郎中当真没有可能么?”
“嗯。”虞柠低头,复而又轻声笑了笑,偏头看她,“你怎地也开始操心起我的亲事了?”
闻溪正要答话,陈锦英从厨房出来,刚巧听见这一句,接过话头,“小闻是好心哩。你倒是不急,难不成真让娘看着你长成黄花大闺女啊。”
“哎呀,娘!”
虞柠又羞又恼,也不辩驳,只接过陈锦英手中的巾子,自己去收拾、擦拭桌子。
她一走,陈锦英甚是无奈地对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闻溪也不好再接话,搀着陈锦英在柜台后坐下,让她歇息会儿,话题遂也就这般揭过去了。
……
因着闻溪说要“聚一聚”,戌时不到,酒楼就打烊了,一些晚来的熟客甚至开始猜测:“酒楼是不是又有新菜品了啊?”有人附和道:“说不定又有免费抽奖了呢!”
闻溪听罢,与虞柠互看一眼,忍俊不禁,“这还抽上瘾了呢。”
八个人,烧了九个菜,还添了一盘拍黄瓜,饭菜是管够的,至于酒……
“嗐唷!小闻,你喝不得哩……”
见闻溪伸手要去斟酒,孟玉兰张口便要劝,急着去夺她的杯盏,斜里却突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挡了过来。孟玉兰侧眸看去,瞪圆了眼。
江樾舟止住她的动作,道:“让她喝吧。”
孟玉兰怔愣片刻,回过神来,只好收回手坐下,又朝江樾舟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樾哥儿,你可是忘了上回小闻醉酒难受的事儿了?
“少喝些即可。”
孟玉兰眨得眼皮都酸了,听了他这话,只好咽下在嘴边打转的话。坐在她身旁的赵九庆抿了口酒,连声说“好喝”,又转头朝她道:“这酒比上回的劲儿要淡些,小闻少喝些没事儿的。”
“这才刚喝怎么就吹上大话了。”孟玉兰斜瞪他一眼,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你倒是牛饮,事后难受的又不是你。”
赵九庆夹起鱼肉一口吃完,也不反驳,朝孟玉兰憨厚笑笑。
另一侧的谢序安朝江樾舟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江樾舟没空理会他,闻溪倒是看见了谢序安使的眼色,只是不知他究竟何意。
她举起杯盏,“庆叔,多谢你为咱们八方客酒楼做的桌椅,还有上回抽奖,你过来帮忙,又做了抽奖转盘。”赵九庆忙端起杯盏与她碰了碰,嘴里忙不迭说着“客气甚”。她又往谢序安的方向示意,“还有,多谢谢郎中,费心医治我夫君。”说完,她又朝桌上孟玉兰、陈锦英和虞柠几人也道了声“辛苦”,举杯仰头一口饮尽。
喝到了心心念念的酒,她心头顿时一阵满足,喟叹道:“好喝!”
虞柠见状,起身给谢序安斟了杯酒,后又给自己斟了杯,柔声道:“谢郎中,多谢你为我娘亲和远哥儿治好了病。”说着,也要学着闻溪那般仰头闷喝。
“喝不了不必逞强。”谢序安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已抢先一步夺过她手中斟满酒的杯盏,放在自己眼前,重新拿过空杯盏替她斟了茶,才道:“喝茶罢。”
谢序安喝完自己的那杯,连同她的那杯也一饮而尽。清醇香甜的酒入喉,虞柠侧眸看向他仰头吃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她未来得及说,那杯盏,是她刚刚用过的。
虞柠的脸顷刻烧得厉害,仿佛她才是那个接连饮了两盏酒的人。
闻溪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蓦地又想起虞柠说两人“不是一路人”的话来,一时五味杂陈。她吃着花生米,一边伸手去拿酒壶要给自己再斟一杯。
一只骨节匀称的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干嘛?”闻溪顿时警惕地瞪着他,“方才可是你让我喝的。”
江樾舟看着她脸颊上泛起的酡红,盈盈的杏眸格外澄澈明亮,唇瓣上沾着晶莹的水光。他耳尖发烫,撇开视线,可没忘记上回她醉酒躺在阁楼上吐自己一身的事。他抿唇,道:“一杯,够了。”
“一杯怎么行!还不够塞牙缝呢!”
“……”江樾舟咬牙。
闻溪凑近,视线从他通红的耳垂移到他紧抿的薄唇上。她戳戳他的脸,讨好道:“我若是喝醉了,夫君可要记得背我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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