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草莓味的曲奇、切好的芒果块，还有几盒冰镇的酸梅汤，最显眼的是Jynx特意带来的小型烧烤炉。
此刻烤炉正冒着淡淡的炭火香，串好的牛肉串和玉米串在铁丝网上滋滋作响。
油脂滴落的声音伴着香气，早早勾住了人的食欲。
“没想到Jynx老师还会带这玩意儿。”Lumine蹲在烧烤炉边，忍不住拿起一串烤得半熟的玉米啃了一口，结果烫得她直呼气。
“早知道我就不买早餐了！”
林晚星笑着摇头，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公园入口的方向。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心里还惦记着昨天录制结束时，程梦偷偷攥着她衣角说：“林老师，我明天一定准时到的。”时的模样。
她正想着，远处传来了练习生们的脚步声。
二十个人排着不太整齐的队伍走来，白色的练功服在阳光下很亮眼，可林晚星的笑容却慢慢淡了下去。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队伍里的几个女孩有的站在后排的眼底带着明显的乌青。
有的眼下的泪痕还没完全消掉，想来是昨晚没睡好。
旁边的一位学生更是时不时揉一下发红的眼睛，鼻尖还泛着酸，明显是哭过。
还有两三个女孩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完全没有平时训练时的活力。
林晚星的眉头轻轻蹙起，转头看向Nalia她们，恰好对上她们同样带着担忧的目光。
几位导师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Jynx率先放下手里的烤串，朝着练习生们迎上去，故意提高声音笑道：“哟，咱们的小星星们可算来了！”
“快过来坐，我这烧烤刚烤好，再晚一步牛肉串就要被Lumine老师偷吃光了！”
Lumine立刻配合地举起一串牛肉串，做了个“威胁”的表情：“再不来我可真全吃了啊！”
原本沉闷的气氛被两人一逗，缓和了些。
其中一位学生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眼林晚星。
林晚星朝着她招了招手，声音温柔：“快过来吧，垫子够大，大家随便坐。”
练习生们慢慢散开，有的坐在粉色垫子上，有的围到了烧烤炉边。
Mina把切好的水果盒递到林小婉手里，轻声问：“昨晚没睡好？”
学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小声说：“我……我怕今天表现不好，给导师们添麻烦。”
一旁的林晚星刚好听到这话，拿起一块芒果递过去，笑着说：“不用怕表现不好，今天没有录制，也没有评分，就只是朋友间的野餐。”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表现’，是放松。”她说着，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练习生。
“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不管你们在担心什么，今天都先把那些放下。”
“吃点东西，聊聊天，咱们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小假。”
Nalia也跟着点头，把一篮曲奇推到女孩们中间：“林老师说得对。”
“我刚当练习生的时候，比你们还紧张，每天都怕自己被淘汰，后来我的导师跟我说，‘连休息都不会的人，怎么能撑过后面的苦’。”
“你们现在正是需要攒力气的时候，别把自己逼太紧。”
Jynx一边翻着烤串，一边接过话头：“我当年第一次上台，腿抖得差点站不稳，结果台下导师说‘你声音里有劲儿，比抖腿的劲儿还足’。”
她故意模仿着当年导师的语气，逗得女孩们都笑了起来。
那个学生眼底的乌青似乎也淡了些。
Nara嚼着牛肉串，也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给你们说个我的糗事吧。”
“我以前跳国风舞，有次裙摆勾到了舞台的台阶，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儿，当时台下全在笑，我还哭了。”
“结果后来导演说，‘你摔下去的时候还想着把动作收住，这股认真劲儿比跳得完美还珍贵’。”
导师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自己曾经的“不完美”，没有一句说教，却让练习生们渐渐放松下来。
那个学生也终于敢拿起一块曲奇放进嘴里，其中一位学生也主动接过了Mina递来的酸梅汤，小声说了句：“谢谢Mina老师。”
林晚星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松了口气，她拿起一串烤好的鸡肉串，走到女孩们中间，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些：“其实我想说，你们以后不管是留在这个舞台上，还是去了其他地方，都是曾经一起熬过苦的伙伴。”
“这个圈子有时候会有竞争，会有误会，但有些事没必要闹得太难看，有些矛盾也没必要记太久。”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周清妍和程梦身上。
此刻的周清妍正独自坐在垫子边缘，手里拿着一块饼干却没吃，而程梦则在帮旁边的女孩递纸巾。
林晚星的声音又沉了些：“团结从来不是说出来的，是你们以后遇到困难时，能想起今天一起吃烧烤、一起笑的样子，能愿意伸手拉对方一把。”
“舞台很大，容得下所有人的梦想；但舞台也很小，容不下太多的计较和敌意。”
这番话没指名道姓，却让在场的练习生们都安静了下来。
周清妍捏着饼干的手指紧了紧，没说话。
而程梦则抬起头，朝着林晚星轻轻点了点头，眼底带着感激。
此刻林晚上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暖意：“我以前当练习生时，和队友们挤在比这还小的训练室里。”
“冬天没有暖气，我们就裹着羽绒服练基本功，夏天空调坏了，就一边扇扇子一边记歌词。”
“那时候总觉得日子很难，可现在回想起来，最怀念的就是那段一起熬过来的时光。”
“舞台会变，名次会变，但一起吃过的苦、一起笑过的日子不会变。”
“珍惜现在身边的人，以后不管走多远，回头看时，能有一群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在训练室里熬过无数个清晨’的朋友，才是最幸运的事。”
林晚星眼神里满是炙热。
她们或许还不懂未来会有多少挑战，但此刻，林晚星希望她们记住了她的话。
记住了身边这些一起努力的身影，记住了这段满是汗水却格外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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