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恶趣味

电流只持续了短短两三秒,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电流消失,江肆言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不知道是咬破了哪里。

“啧,这就受不了了?”魏城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看来老大看走眼了啊,这么弱的虫子,也配让老子亲自出手?”

江肆言看着魏城那双闪烁着变态光芒的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本小说里的酷刑描写,再结合自己给魏城设定的“丰功伟绩”……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犹豫下去,接下来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这点“开胃小菜”。

做狗,还是立刻变成鬼?

裴珩给出的“选择题”如同丧钟般在耳边回响。

去他妈的尊严!去他妈的创世主面子!活着才有输出!

“我……我同意!”几乎是用了毕生的力气,江肆言嘶哑地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恐惧和虚弱而变调,“我同意!我做!我愿意留下来!”

与其被这个变态活活折磨死,不如先苟住!活着,才有机会想办法!活着,才有可能……反杀!

魏城显然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脸上的兴奋表情凝固了,转而变成了一种被打扰了兴致的恼怒和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江肆言生怕他再来一下,语速飞快,“我愿意效忠裴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电了!求你了!”

他内心已经在疯狂咆哮:“卧槽卧槽!大哥你倒是给个反应啊!我都怂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宁死不屈你才开心吗?!你们□□的脑回路是不是都跟裴珩一样是螺旋状的啊?!”

魏城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里闪烁着评估和……一丝遗憾?他似乎真的很失望没能尽情“玩耍”。最终,他悻悻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手下上前解开了电击椅的束缚。江肆言几乎是软着腿从椅子上滑下来的,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魏城粗暴地给他戴上了一副特制的金属手铐和脚链,连接处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显然是某种高科技限制器。手铐和脚链并不沉重,却异常坚固,活动范围有限,走起路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无比屈辱。

“走吧,虫子。”魏城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江肆言踉跄着被推出了牢房。当他的目光扫过门外走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只见走廊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带倒刺的鞭子、锈迹斑斑的狼牙棒、闪烁着危险电火花的电击器、结构复杂足以将人扭曲成诡异角度的脚手架、甚至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让人生理不适的怪异器械……琳琅满目,堪称中世纪酷刑与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

这哪里是走廊?这分明是地狱的展厅!

江肆言瞬间明白了魏城刚才那遗憾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晚上几秒钟屈服,这些“宝贝”恐怕就要轮番在自己身上体验一遍了!

“我滴个亲娘诶……”他后怕得冷汗直流,内心疯狂庆幸,“还好老子怂得快!这他妈谁顶得住啊!裴珩你个疯子,手下也都是变态!我这写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魏城,脚链摩擦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单调而屈辱的声响。他们穿过几条森严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澡堂的地方。

空间很大,铺设着白色的瓷砖,中间是几个巨大的浴池,旁边还有一排排的淋浴隔间。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消毒液的味道,与之前牢房的霉味和血腥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洗干净。”魏城抱着胳膊,像一尊门神般堵在门口,语气不容置疑,“老大不喜欢脏的狗。”他特意加重了“狗”这个字的读音,带着**裸的羞辱。

江肆言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谢谢提醒啊!你们□□还挺讲究卫生哈?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我套个塑料袋?现在嫌我脏了?我这样是谁害的啊喂!”

他强忍着吐槽的**,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睡衣和满是污垢的手脚,又抬了抬被铐住的双手,无奈道:“那个……魏……魏先生?你看我这……怎么洗?”

难道要他带着手铐脚链表演“铁窗泪”之洗澡版吗?这他妈是什么恶趣味?他记得自己没给裴珩或者魏城设定这种癖好啊!难道是世界自动补全的隐藏属性?

魏城眉头一皱,似乎觉得他在找借口,语气更加不耐烦:“废话那么多?让你洗就洗!我们这不收留脏东西!”

江肆言:“……” 得,沟通无效。他确定了,这个□□从上到下,语言系统可能都点在了威胁和恐吓上,正常交流功能基本报废。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拖着哗啦作响的“配饰”,磨磨蹭蹭地走到一个淋浴喷头下。冰冷的金属链子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笨拙地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柱瞬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冻得他一个激灵。

“妈的,连热水都没有吗?!”江肆言在心里破口大骂,“万恶的□□资本家!虐待俘虏!”

没有肥皂,没有洗发水,没有沐浴露。他只能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狗一样,站在水柱下,徒劳地用手铐范围内尽可能活动的双手搓揉着身体和头发。水流冲走了表面的污垢,却洗不掉那股浸透骨髓的寒意和屈辱感。

他低着头,看着浑浊的污水顺着脚踝流下,流过那冰冷的脚链,汇入地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又长又乱,更显得狼狈不堪。他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正经理过发了,为了省钱,都是自己随便剪剪,后来干脆放任自流,变成了半长不短的样子,平时码字时随便半扎一下了事。反正也没人在意。

可现在,有人在意了。那个疯子在意他的“狗”是否干净体面。

江肆言一边机械地冲着水,一边感受着身后魏城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仿佛在监督一件物品的清洗过程。他的内心戏再次活跃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下辈子,不,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他妈再也不写小说了!非要写的话,主角一定是个战五渣!最好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看谁还能穿书后这么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这魏城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大男人洗澡?他不会有啥特殊爱好吧?我记得我设定里他是个纯暴力狂啊……应该……没有吧?”

冰凉的水流似乎带走了一些疲惫,也让他的大脑在极度紧张后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偷偷瞥了一眼门口那如同铁塔般的背影,又迅速收回目光。

活下去。无论如何,先活下去。

洗干净了,然后呢?裴珩会怎么“安置”他这条刚刚被迫表态的“狗”?

那个临时离开的“有事”,又是什么?会不会影响到他这岌岌可危的处境?

未知的恐惧,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下下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澡堂上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单向透明的观察窗后,一双深邃的、冰冷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个在水流中瑟瑟发抖、显得无比脆弱又无比倔强的身影。

裴珩的指尖,那枚刻着四叶草的硬币,停止了翻动,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却又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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