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军队向着之前被神明力量保护的绿洲进发,和一直在沙漠中劫掠其他的部族为生的贝都因人混战在了一起。
同时墨特野进入了绿洲之中,绿洲之上的植物立刻开始因为炎热和干旱而枯萎,他看到了向他走来的拉斐尔。
原本的拉斐尔伪装成了人类,却没有想到墨特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显出你的原型吧,我可不想和一个人类打架,传出去被那些人类笑话。”墨特说道。
“哈哈,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还在乎那些人类的想法?”拉斐尔嘲笑道。
拉斐尔张开了自己的羽翼,光明照耀,枯萎的植物再次发芽。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精通医药和治愈的智慧之神,和我这位干旱与贫瘠之神谁更加的强大。”墨特说道。
“这样的比较没有意义。你的干旱和贫瘠对于人类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你的出生就注定了不被崇拜,应该受到放逐。”拉斐尔说道。
“真是狂妄的说法,我倒是要看看在这里我们谁能放逐谁。”墨特说道。
“好啊,我拭目以待。”拉斐尔提起了手中的剑向墨特攻去,而他的神力所过之处,万物萌芽,抵御着干旱的侵蚀。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墨特第一次直面这个和自己的神格完全相反的使者。
“我不过是拥有一点治愈的力量而已。”拉菲尔笑着说道。
他手中的银剑和墨特的黑色权杖相击,从墨特的权杖中蹦出的火星,砸在银色的剑上,在光洁的表面留下了道道的凹痕。
“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墨特看着银剑上的凹痕说道。
“世间之物何来坚硬不变的。”拉斐尔对于自己这把剑的惨状并不在意,反而用力将它压向墨特。莫特的黑色权杖被银剑砍出了一道缺口。
两人身后的土地就如同他们所代表的神格一样,墨特身后焦土千里,而拉斐尔的身后却是草长莺飞,繁花盛开。
两位神明的比拼让整个绿洲呈现出了奇异的景色,贫瘠与丰饶,死亡与新生不断的交替。
墨特维持不住自己人类的外表,身体开始出现干旱的皲裂痕迹。
而拉斐尔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人类的形象,他被称为智天使,代表智慧的眼睛在他宽大的翅膀上显出痕迹。
他的声音不再如同人类一样单薄,反而有男女老少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的混乱与厚重。
“我从虚无之中诞生,凝聚着所有生物的智慧。”拉菲尔的声音响起。
墨特有了短暂的恍惚随后被拉菲尔削断了一边的头发,银剑削入了锁骨之间,但是被神明坚硬的骨头所卡住。墨特对于自己的伤势并不关心,将已削断的权杖插入地上。
墨特的权杖与这块绿洲融为一体,炙热的风肆虐着,整块绿洲上因为拉斐尔而茂盛的植物也在土地□□旱之神的神力影响之后立刻迅速枯萎。
“所谓的丰饶与生命不过是世间变化的一场偶遇,只有贫瘠与死亡才是永恒的归途。”墨特继续说道,“让一切的生命回归吧,回归到永恒的死亡之中。”
拉斐尔的剑再次向下劈,几乎劈开了模特上半身,但是墨特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痛苦。
而在上空和米迦勒缠斗的赛特也关注着下面的战场,他看到了墨特的惨状,有了一瞬间的分神。
他并不担心莫墨特会因为这一剑而死亡,墨特和他都是属于与生命和繁荣有着截然相反特性的神明。
所谓的治愈的力量只能够压制墨特的力量,并不能真的杀死墨特。
“你的对手是我,战斗中不应该分神,这是对敌人的不尊重。”米迦勒又继续缠住赛特新凝聚而成的身体说道。
赛特手中的剑已经被砍出了道道的缺口,面对米迦勒的步步紧逼,赛特手中的剑再次和那把闪耀着神光的巨剑砍在了一起。
黄沙在空中凝聚成了有着翅膀的豺狼和腾跃在的巨蛇,他们向着米迦勒张开巨大的嘴,企图要把对方撕成碎片。
米迦勒不敢直接面对这些黄沙凝聚成的怪物的撕咬,这些怪物虽然不致命,但会无情的吞噬组成他身体的物质和能量。
每一次沙子穿透他的身体,都会吸附带走他体内一部分的东西。
米迦勒张开自己的羽翼再度闪避,巨蛇和豺狼直直的冲向赛特,赛特的身体在这样的冲击下也化成了黄沙。
巨量的黄沙在空中散开形成了一场迷雾,米迦勒也包括其中。
对于危险的直觉,让他立刻张开了翅膀想要远离当前的位置,随后他的翅膀传来剧痛,一把黑色的剑穿透了他的纯白的羽翼。
“你的直觉很灵敏,但是在沙子之中还是太过笨拙了。”赛特的手掌抓住了那片受伤的翅膀,附着在羽翼上的耀眼神光灼烫着他的手臂。
黑色的剑用力下劈,有着手臂的固定,那片翅膀被齐根砍了下来。
米迦勒忍着剧痛没有喊出声,这位沙漠之神实在是难以用常理去判断的存在,拥有了实体的他反而成了能够被狩猎的对象。
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羽翼在天空之中坠落,被黄沙包裹,最后被分解成了带着光的细沙,从空中飘荡而下。
带着神光的沙子落在了绿洲之上,干枯的树木之中墨特的身体已经重生。
“你可以治愈生命,却不能够治愈死亡。”墨特对拉斐尔说道。
此时拉斐尔手上的剑已经光洁如初,这就是治愈的力量。生命总是要经历各种的坎坷与磨难,但只要还有着残存的气息,就可以再次孕育新的希望,重新得到圆满。
“只有破坏的使命,你这样对于生命毫无益处的神明有何存在的价值。”拉斐尔说道。
墨特的手中权杖的凹痕依旧存在,拉菲尔对于他的神格造成的伤害,却是他难以弥补的。
墨特没有回答拉菲尔的问题。
对于所有的生命来说,他是永恒的敌人,是想要被摆脱被消灭的存在。
然而在这个世界当中,生命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对生命有意义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就有意义吗?
而对于生命来说没有意义的存在,对于这个广阔的世界来说就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神能够解答他的疑问,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寻找到这个答案。
人类厮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里有着更多的死亡与鲜血。
信徒死亡前的祷告爆发出来的强大的思念,冲击着赛特的神智。
那种熟悉的比之前更加猛烈的对于杀戮对于胜利的渴望影响着赛特的心智。
沙子因为赛特的意愿而涌动着,沙漠翻滚吞噬生命。
阿拉伯的诸神联手对抗着沙漠的吞噬,保卫着还留有自己信仰的绿洲。
战士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沙漠,他们死前的呢喃被沙子聆听,他们生前的不甘与野心被沙漠全盘接收。
赛特的眼中开始泛起不寻常的红光,他手中的剑已经不是那把黑色的用星星碎片铸造的剑,而是用红色的沙子凝聚成的一把剑,那沙子之中有着战场上战士濒死时所迸发出的强烈的思念。
自由的神明与人类的思念纠结在了一起,再也无法游离在人类的纷争之外。
在赫里奥波利斯的和睦之神奈芙蒂斯此时望向天空,世间的平衡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原本陪着她一起照顾阿努比斯的伊西斯看到奈芙蒂斯反常的沉默,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奈芙蒂斯对伊西斯说道:“我有一些担心赛特,我想去看看他。”
“你现在出现在他身边,只怕会让他分心,这对战争不利。”在花园中侍弄花草的奥西里斯说道。
“可我是他的妻子,我应该陪在他身边。”奈芙蒂斯罕见地反驳奥西里斯。
“奈芙蒂斯,无论是你和赛特还是我和伊西斯,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无论是多么亲近的存在,总有一些是不能分担的东西。”奥西里斯走到了奈芙蒂斯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果我现在一定要去呢?”奈芙蒂斯站起来,直视着自己一直尊敬的兄长。
“你还记得我们出生时候发生的事情吗?”奥西里斯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当然记得,我没有保护好赛特,才会让赛特撕开母亲的身体提前来到这个世上。”奈芙蒂斯说道。
“软弱的和平无法平息战争,奈芙蒂斯。”奥西里斯叹息道。
奈芙蒂斯则是摇头说道:“我已经不再软弱。”
当奈芙蒂斯出现在阿拉伯的沙漠之中,循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来到最激烈的战场上时,她抬起头看到了和米迦勒如同野兽一般厮杀的赛特。
赛特的手掌已经化作了尖锐的利爪,刺穿了米迦勒的胸膛,银色的巨剑砍碎了他的面具,红色的长发在赤沙中飞舞。
在神光的灼烧之下,赛特的身体残破不全。
猩红的沙漠遮蔽天地,被人类的思念所浸透的沙子凝聚成了狰狞的怪兽,吞噬所有反抗他的生命。
“赛特?”奶芙蒂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面对这样的丈夫。
挚爱的低语被沙子带向高空,赛特迷茫地向下望去,他看到了赤红的沙漠中那微小的白金色。
阵阵剧痛向迟钝的他袭来,他的手掌为了躲避灼烧的疼痛本能地抽出了米迦勒的身体,松开了他的猎物。
米迦勒此时也狼狈不堪,他仅剩的三只翅膀耷拉在身后无力地挥动着。
他已经无心再战,寻到机会立刻向远处逃去,要尽最快速度离开这片沙漠。
没有了战斗的目标,疲累的赛特自高空下落,血色的沙子从他的身上飞散开来,在阳光之下,如同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在空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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