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声脆响。
纪晚迷迷糊糊地想了想,这什么声音啊?
她多少有点起床气,刚想发作,浑身上下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腰酸背痛不说,似乎还落枕了。
刚刚那声,估计来源于她一向娇气的脖子。
纪晚睁开眼,秀气的鼻子耸了下,直接撇嘴。
一股没散尽的隔夜螺狮粉味加上酒气,还有她没洗澡,好在昨晚洗了脸,把妆卸了。
外面也太晒了,都到中午了。
她隐隐约约回想起来,昨晚大概是哭累了,《青春1》都没看完就不省人事。
真是可恶,她居然没挑个舒服的姿势再入睡。
收音机也没关,白天不放映电影,电台里就剩沙沙沙的声音,简直是白噪声,怪不得这么好睡。
纪晚揉了揉脖子,身上还挂着一件格子衬衫,她下意识地向旁边张望。
那辆SUV已经不见了。
那个居委会男,叫什么来着,哦,曹和易。
好像后来还挺识相的,也挺好玩的,没有再招她心烦,让她不知不觉地说了很多话。
纪晚打着哈欠从车里出来,走到洗手间去洗漱。
她看着镜子大叫了一声。
天哪,她怎么就把自己摧残成这个模样了!
昨晚明明她还专门叫了外卖,买了卸妆水、洗面奶和补水喷雾。
今天居然脸色蜡黄,眼睛红肿,还有一圈黑眼圈。
而且头发乱蓬蓬的,下面的卷卷都开了。
离婚了也不能这么惨啊。
纪晚捂着脸,从指缝里又看了看镜子。
没有任何变化。
一定是因为她的神仙水和小灯泡都没有带来!
不行不行,纪晚迅速上车,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夏夏家里。
洗了个澡,敷上了面膜,用吸管喝着椰子水,和Tony老师约了两小时后见,纪晚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纪晚叹了口气,一鼓作气,将今晚衣物收拾出来。
又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洗衣机,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件很钢铁直男的格子衬衫一起扔进去洗了。
算了算了。
夏夏要是盘问……就由她问吧。
昨晚到现在,纪晚的腰,疼得快断了,委屈巴巴地爬到了床上。
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
“夏夏,这里。”
下班时间,纪晚准时准点到了写字楼楼下,按了按喇叭,从车窗里探出头冲着刚走出大楼的高挑女人挥手。
“看见你啦,别喊了,你这辆骚包的宝马谁看不见?”
夏夏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纪晚笑嘻嘻看她,一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谁骚包啦?我其实是想让你看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纪晚睡醒以后,就去找Tony老师了。
新发型新气象,她一狠心,将原本的一头长发,剪了一大截,烫成了迪士尼公主那种蓬松卷卷的睡不醒头,还染了亚麻绿。
又做个新的豆沙色星月美甲,感觉自己更美了一个度。
夏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还舍得剪短呢?别过两天就哭着说想接发。”
“怎么不舍得,以前要不是……算了不提他了。我早就想剪了,你看,有没有发现我染了原谅绿。”
纪晚虽然是一枚海龟,在英国读的硕士,人人都夸她洋气。但她五官长得还挺中式古典美,樱桃唇,大眼睛,巴掌大的脸似瓜子,肌肤欺霜赛雪,重要的是有那种气质。
她当然不会被老郑束缚。
老郑是审美很传统的男人,喜欢她长发飘飘似乌云一般披肩的模样,纪晚喜欢他的时候,当然会愿意照顾他的心理。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现在也没悦己者了。
知己者呢。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这句话,纪晚又能想起来昨晚。
隔着两扇车门,他们随心所欲地说心里话,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时刻,是仅属于两个人的独处,发生有探究欲的超出生活本身的对话。
不需要目送老郑赶着去“救火”。
不需要听老郑说哪位老板又约他去打高尔夫。
不需要看老郑因接了个电话而感到抱歉的表情。
几年的时光里,竟然是汽车电影院随便捡了个路人,第一回给了她这种氛围。
夏夏撩了撩她的头发,打断了纪晚的思绪:“在车里看着更像茶棕色,真好看哎。”
“要不你也染吧。”
“我才不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备孕呢。”
“哎呀我的天哪,我才知道你俩是这样备孕的,那天真的吓死我了。”
纪晚一边开车一边拍了拍胸脯。
夏夏老脸一红:“我都跟你说了,我们家老江,肯定是忘记了我告诉他你在家里住了。那你昨晚住的哪儿啊,二胖那嘛?”
二胖是她们大学宿舍里另外一个室友,毕业后也留在滨市了,但是二胖在开发新区上班,路途遥远,宿舍略挤。
纪晚摇了摇头,墨镜顺着鼻梁往下滑。
她连忙推了上去:“不是,二胖那里太挤了呀,我跟她挤一张床都睡不好嘛。”
“那你住哪啊?”
“一会跟你细说。”
纪晚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汽车电影院这么浪漫这么酷的事情,肯定能收割到夏夏羡慕嫉妒恨加上震惊的综合反应。
手机震了几下,纪晚开着车,只好将手机丢给夏夏:“你看看是不是那家SPA馆?我约了俩位置,那边好像在催。”
夏夏毕业后和纪晚一起进了传媒集团。
一个时尚杂志编辑,一个影视杂志编辑。
后来纪晚辞职,夏夏这些年成了资深大编辑,很是得心应手,还积累了不少资源。
在滨市来说,她的工资超过大部分同龄人了。
可她老公跟她收入相当,俩人在还房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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