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为了这个世界，所以你可以向任何生灵求助。”祝雾寒看着苏暄，“即使你不是为了这个世界，你也可以向任何生灵求助。就像你收到他们的求助，会选择帮忙一样。”
苏暄此前从未想过这一点，她求助的对象大多都是许麟攘，因为她觉得他和她有着同样的目标。
可是世界不仅仅是她和许麟攘的。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闷。
见她松了口，祝雾寒的语气也好了不少：“虽然并不是所有生灵都能帮到你，但我可以帮你解决很多问题。”
苏暄抬眼看了看他，而后又低下了头：“那你怎么不当时就给我说？”
“你要不要回忆一下当时你是什么态度？”祝雾寒被气笑了，端起桌上冰冷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对不起，你现在能给我说了吗？”她向来都很好意思，要道歉就道歉，要道谢就道谢。
祝雾寒在第一次“拳头打棉花”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这种人，只是哼了一声，就乖乖回答了：“你的方向是没有错的，确实需要创造新的术法或者阵法来消耗这种新的物质。”
苏暄摸着下巴，也喝了口茶：“所以我哪出错了…我用的是人族和神族的阵法…它们永远不会兼容？”
“是的，你要用也只能全部用人族或者神族的。”祝雾寒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碗，“而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可以兼容的术法。”
“谢谢你啊！”苏暄有些惊喜，她如果自己去找还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时间呢。如果挨一顿骂就能节省这么多时间简直太棒了。
“你还真不客气啊。”
“客气会浪费我的时间的,是哪些术法啊？”
“…都是神术，纯粹的灵系神术很少，所以就直接确定了，然后再以它为标准寻找纯光系的…神术会比阵法容易很多，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用阵法的。”
“我早想过了，但我不会结合术法，你看我阵法这不都要成功了。”
“这叫成功吗？不相容的阵法会让你耗尽精神力而亡，没有看到那样的未来还不是我现在看到了你愚蠢的行为。”说到这个祝雾寒就来气。
“原来如此…不过术法要怎么结合？…阵法是有走势，可以看着改。术法…诀法肯定是要一起改的，画势也得改。”
“嗯，不错。”祝雾寒点了点头，不知从哪拿出一只笔，用右手在画着阵法的图背面写了两个神术的名称和相应的诀法。
他的字实在难看，苏暄只能勉强辨认出来这两都是她没有学过的神术：“为什么要写给我？”
“因为我不会啊，你不会指望我教你吧？你拿去问银浮，我已经在这纸上加了点东西，他会教你的。”
“好，谢谢你。”苏暄对他笑了笑，拿着纸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关门之前她又探头问着，“所以你最近逃课是为了找这个吗？”
祝雾寒的嘴角抽了抽:“我有这么差劲吗？找这个东西需要花我这么多时间？”
“啊…好好好，你最厉害了。”苏暄赔了个笑，关上了自己的门。
“这也能猜出来？幸好她很好骗。”看着被关上的门，少年松了口气，喝掉了茶碗中最后的一点茶，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日早晨，苏暄准备去学院的时候想起前日还给许麟攘发过纸鹤，不过如今这个问题也要解决了，他会做出什么回应呢？
苏暄几乎可以相信祝雾寒的方法，除非他不想要这个世界被拯救，当然这也存在一定可能性，但以勿的能力来说不会看不到这种可能的未来。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很谨慎，苏暄估计学会这两个神术的时间不会太长，复杂的神术这里的老师大概也教不出来，她会等到许麟攘的回信再做决定。
祝雾寒今日好好跟着她去上课，看起来他昨夜睡得不错，眼下的青黑全都消失了。
苏暄想起雨抄说的话，又想着昨夜他也说了类似的话，便试探着问：“你…需要我教你神术吗？”
“啊？”祝雾寒侧头看她，似乎是没听清。
苏暄起了退缩之意，又想到了他的一顿骂，实在很想骂回去，但又怕语气不好他承受不住，只能摇摇头当作什么都没说过。
再组织一下语言吧，或者看看他今天的表现如何。
“你怎么又不说了？吊我胃口。”祝雾寒的攻击性又起来了，大清早火气就这么大。
“这不是…算了，晚上再说吧。”苏暄看到了餐楼，“你要去吃早饭吗？”
这一天的课程又是银浮来上的，看来估计就是两天神术两天阵法外加一天实战课，安排还算不错。
前期的神术和阵法都很简单，一天能学几个神术，但到后期可能一周甚至一个月都啃不下一个神术。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祝雾寒示意苏暄去找银浮单独学习那两个神术，他自己则慢慢走出了教室，看来这是不打算和她一起去了。
老师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虽然现在沄洲的学生还没有尝到不懂就问的好处。
苏暄也等同学们走完了再过去找他：“老师，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可以。”银浮看她的眼神很正常，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学生。
“您可以教我这两个神术吗？”苏暄将纸展开给他看，同时也准备实施某些逃跑的术法。
“「宵影」和「和光同尘」…好的。”
这两个神术的简单出乎她的意料，下午的课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学会了。
宵影是纯灵系的，沾不了一点光，苏暄都奇怪神族怎么还有这样的神术。
夜晚的影子很少见，所以这是个隐匿身形的神术。
而和光同尘也类似，混合各种光泽，最后将自己隐匿起来。
但苏暄在学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虽然两者看起来是同类型的，但本质也是相悖的。
所以将这两个神术融合起来难度很大，影子、光、藏匿，三者怎么才能组合在一起呢？
苏暄一下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连课都没有好好听，所幸教的神术她都会，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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