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风似维和祝若冥的后续。
风似维的孩子成为了毁世,祝若冥的孩子成为了幻生和指引者。
…而风似维是如何看到千年后的自己,或许是因为许麟攘,也或许是因为和自己灵魂相融的许晨双。
苏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但这都已成为既定的过往。
不过她很疑惑,这种内容也是能写在书上的吗?
但下一页,勿的注释立刻解答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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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能在书上写这些内容?
因为这其实算是本小记,只是我知道你需要它,很多年前的星坠也知道有人会需要它,这本小记的作者也知道。
所以它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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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者真的大可不必…苏暄宁愿这是本写给世间的书。
但转念一想,世间的生灵也许不能知道这么多东西吧。可又是谁规定他们不能知道呢…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是否是一种灾难呢。
苏暄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把书倒扣着,干脆趴在桌上睡觉了。
她睡不着,因为她的疑惑还没有被解开,即使非常疲惫,她也睡不着。她知道自己得撑起来看书,可就是不想看,为什么是自己要知道这么多,为什么是自己要来承担这些东西?
因为所谓的幻生,她被迫忘记自己的过往,被迫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行走,几乎没有休息的余地。她就像一个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一刻也不停地旋转,还要被迫知道许多不想知道的事情。
到最后,还要和一个身份是毁世的人同归于尽。她什么也不能决定,不能决定自己的生也不能决定自己的死,甚至连路上遇到的生灵都可能是被安排好的。
…甚至连自己此刻的心境,都被看到了。
苏暄抬起了头,再不抬起来,眼泪就要滴在桌子上了。
怎么又想哭,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苏暄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又把书翻过来看了。
|关于天道
云家的先祖没有见过祂。
他说祂没有具体的形象,祂没有感情。
但先祖他们又是活生生的生灵。
此次从沄洲回来之后,星坠的背叛更令天道的存在变得可疑起来。
我们的天道要被取代了,祂最后的指令被篡改,很可能导致最后的悲剧结果。
风祝一脉在沄洲的势力过大,我们不能在这里与他动手。只是将这件事上报给了神的王族,直到今日,王族那边都没有给出一个结论来。
王族向来是被控制于风祝之手的,云家之所以不干涉人族的政事,便是如此考虑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次突然插手,会不会引来什么不好的结果。
说远了,我们五个经过讨论,一致认为,有取代**的“天道”是生灵。
这个“生灵”与星坠祝颂兮联系上,也是在他与天道联系的时候。
祝颂兮是在自己的意识下背叛世界的。这一点我们五个也通过自己的占卜手段确认了,要五个预言者都出错或是五个生灵都说谎,是不可能的。
我们无法读取他那段时间的记忆,这是那个生灵做的手脚。
…祝颂兮在送我们离开的时候,对我们说,祂将降临世间,亲自逆转这个世界。
那个生灵会存在于世间。
我们一时间都有些错愕。
但这也许是个好消息,因为真正的天道在溯就可以通过严密的安排决定世界的走向,而“祂”,要到世间来。
这不但证明“祂”的能力微弱,也能说明“祂”是有**有情感的。
我们可能会因为错误的指令使世界误入歧途,但一个有**的生灵,是能够被打败的,是拥有破绽的。
即使后来者会因为规则被“祂”控制,但我们的幻生和毁世,因为既定的规则不会受到一点控制,哪怕他们会因为“祂”而诞生,但他们仍旧只能通过安排被推动。
所以,切记,注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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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暄的背后发凉,因为她知道自己看到这本书、看到这句话也全因勿的安排。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是被控制的,他也和许麟攘一样在做额外的事情,他知道的是什么?
…祝颂兮完全没有必要说那句话…星坠也许没有背叛这个世界?勿也是因此知道真相的?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而且末代的预言者们也通过预言确认了他的背叛…这句话也许是一种挑衅也或许是一种宣战。
苏暄瘪着嘴,将书合上。
此刻她的心中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了,所以选择遵从它。她想看看,这个是不是祂安排。
外面的雪停住了,苏暄想自己出去走走。
她把书放回玉坠的储物空间中,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当然,她也没忘记再检查一下结界。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柜台算账的务者,他正忙着打扫楼梯。
“怎么了?”苏暄向来喜欢多问。
务者愁眉苦脸地说:“刚刚老板来消息说要过来检查卫生,我这不,赶紧打扫打扫。”
苏暄才注意到这间长笑楼外面似乎就只有这一个务者,菜应该不是他做的,但起码就她看来,很多事务全都是由他负责。
酒楼不是五族官方开的吗?怎么还有老板?
苏暄老实问了这个问题,也得到了务者的回答:“是官方办的呀,但也是联盟出钱请的我们。上头的来检查,也是应该的嘛。”
苏暄微微点头,正要离开,又停住了脚步:“你…缺生灵干活吗?”
她还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一份工作,赚点钱还给顾安再和云卿卿呢。现在不就是有这个机会吗?
反正顾安再和许麟攘都在楼上呼呼大睡,她一个人也没法拯救世界,不如先来充实钱包。
“您想要干活?”务者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一般来酒楼的都是些官员,虽然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像,但没准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呢。
苏暄颇为诚恳地问:“可以吗?你能给多少钱?”
想着这个女孩应该涉世不深,务者张口就来:“您真想做的话,把整个楼清理完,我可以给您一百合钱。”
“一百?”苏暄张了张嘴,很是惊讶。
“少…少了吗?”务者的钱是年结的,因为外派在苦寒的芜州,他的薪资颇为丰厚,一年是五万合,算起来一天差不多是一百三十八合,当然他不是每天都这么累的。
他试探着问:“两百合?”
苏暄是因为给的太多而惊讶,而看这务者的语气,说不定还是他给少了。
但她也不会再让他多给了,两百合可是她和顾安再来回的船票钱,应该是很多了。
“好。”苏暄点了点头,“我接了!以后还有这活记得找我。”
她接过务者手中的扫帚,以她强力的体魄,和偶尔使用小术法作弊的方式,在天黑之前将整座楼打扫得干干净净。
当然一些房间有住客和食客的,务者也没让她进去。
“怎么样。”苏暄虚虚地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她觉得这样动一场实在是畅快。
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全部发泄到这些污垢中,狠狠地洗刷,狠狠地让它们消失不见。
务者毫不保留地夸赞着她:“您真是太厉害了!下次还找您!”
务者是没有多少修为的,能够保保暖就够了,正经修为高的,能在本族谋个一官半职,谁会愿意来这苦寒之地呢?
他清扫一次长笑楼要花很多时间,且不一定能这么干净。
“多谢啊,那个钱…”苏暄咳了咳,将自己的渴望表现在眼神中。
“给您!”务者拿了三百合给她。
苏暄觉得这钱有点烫手:“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哪里会多呢!您这种效率,三百还不够呢。”务者真心实意地夸赞,又拿出账本问,“晚上您和您的两位…朋友要吃东西吗?现在就可以安排做了。”
“这个啊…我去问问。”苏暄很高兴自己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上楼梯的脚步都有力了许多。
她还想用这钱请他们俩吃顿饭呢。
推开门,许麟攘和顾安再都醒了,一个站在窗边看风景,一个坐在桌前看书。
听到她推门的动静,许麟攘转过身,顾安再抬起头。
两人的表情都不算好看。
“你怎么去帮他打扫卫生?”许麟攘恨铁不成钢地问着,“你…”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顾安再也很是不解地说:“你是出于什么才帮他的?”
他们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苏暄在楼下外露的台阶边打扫,喊了她几声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狠狠地拖着地。
“…挣…挣点钱。”苏暄伸出手,将三百合钱拿给他们看,又转头看向顾安再,“我还欠了你很多呢…”
顾安再愣了许久,最终是移开了眼睛:“不急呢,不是说等到世界回归正轨之后吗?”
他知道苏暄不愿意欠什么东西,他也支持和理解她的做法。
“…没有那一天了。”苏暄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会死在黎明之前。
少女笑着说道:“我就是没事做嘛,你看一个下午就挣了这么多,早点给你我也早点安心嘛。”
顾安再也笑了笑:“你啊。”
“啧啧啧,我还在这儿呢。”许麟攘皱着一张脸,“我走,我走。”
“别啊,刚好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吧?…那个钱,就先少还你一点。”苏暄牵着顾安再的手,又拉着许麟攘的衣角,很是开心地说着。
写点轻松的!
一合钱大概是人民币30的样子,所以船票,是真的贵,这个务者的工资也是真的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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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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