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桁踩着早读铃声的最后一声响冲进教室，书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
他侧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同桌还在睡觉，就没有打扰，而是低头收拾了下今天要用的资料。
"叶松桁！"白渺从前排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捏着一团皱巴巴的数学卷子，"接着！"
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却在即将落入叶松桁手中时偏离轨迹，精准地砸中他的额头。
"嘶——"叶松桁倒抽一口凉气，捂着额头瞪向始作俑者，"白渺！我真服了"他弯腰捡起纸团，反手就是一个回击。
白渺刚得意洋洋地侧身想躲，纸团却鬼使神差地擦过他耳际——
"啪！"
纸团不偏不倚砸在了刚进门的班主任肩上。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班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叶松桁和白渺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两个——"班主任的声音像淬了冰，"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白渺哀嚎一声，整个人瘫在课桌上，用课本挡住脸小声嘀咕："都怪你，要是你接住就好了。"
叶松桁拉开椅子坐下，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语气敷衍得恰到好处。
白渺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翻开课本，却在余光中瞥见叶松桁的同桌——许临砚不知何时醒了，右手撑着头看着叶松桁。
"你行。"白渺用口型无声地抗议。
叶松桁正思考着等会儿怎么应付班主任的说教，忽然注意到身旁传来极轻的纸张翻动声。他下意识转头，正好捕捉到许临砚唇角还未完全敛去的笑意。
——这人绝对在偷笑！
“笑什么……”叶松桁压低声音问道，手肘轻轻碰了碰同桌的手臂。
"叶松桁？"班主任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一支粉笔精准地命中他的发顶。
叶松桁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乖乖闭了嘴，却在低头时发现许临砚把物理笔记往他这边推了推，上面多了一行小字：[你头发上有粉笔灰]
叶松桁下意识伸手拨弄头发，结果弄得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在阳光下像细雪般飘散。许临砚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
......
早读结束后，白渺勾着叶松桁的脖子往办公室走，嘴里喋喋不休："老班肯定又要念叨半天，上次我迟到就被他训了十分钟，说什么'一日之计在于晨'..."
叶松桁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非要扔纸团？老班不会批评我们的，还有，手拿开。"
"那不是无聊嘛。"白渺非但没拿开还笑嘻嘻地凑近，突然压低声音，"哎，你跟许临砚同桌这么久，他是不是真像传闻里那么难相处？听说上次有人问他题，他直接递了本参考书就完事。"
叶松桁脚步一顿，想起早上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鬼使神差地吹嘘道："还行吧，就是话少了点。不过在我面前挺放松的，大概是我太有亲和力了？"
"？被你感化了？"白渺夸张地瞪大眼睛，"你就吹吧。"
"什么感化不感化的，"叶松桁耳根发热，强行转移话题，"同桌情谊懂不懂……不跟你说话了。"
"好好好——"白渺拖长音调，伸手揉了揉叶松桁的头发“田田弟弟说的都对～”
"哎呀…！你讨厌死了"被揉了头发的“弟弟”不爽，偏头给了他一拳。
两人打打闹闹走到办公室门口。白渺猛地刹住脚步：
"......你怎么不进了？"
叶松桁干笑两声："啊？你进啊。"
白渺眼神飘忽："...我们石头剪刀布行吗？"
"......好主意。"
*
从办公室出来，叶松桁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发现许临砚已经收好了早读用的语文课本，正在写去年物理竞赛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握笔的指节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叶松桁拉开椅子坐下，忍不住偷瞄那道题的解法——和老师教的标准解法不太一样，但看起来更简洁。
"看什么？"许临砚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吓得叶松桁一激灵。
被抓包的叶松桁索性凑过去："这道题老师上周讲过啊，但你用的方法..."他指着其中一步，"如果用能量守恒会不会更简单？"
许临砚笔尖顿了顿，把笔记本往他那边推了推："哪里？"
叶松桁凑得更近，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他指着草稿纸："这里，如果考虑初始动能和势能转化..."
许临砚思考了两秒，点头："可以。"说完，在旁边补了几行公式，笔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叶松桁盯着他写字的手看得出神，直到许临砚突然叫他的名字。
"叶松桁。"
"啊？"他猛地抬头，鼻尖差点撞上许临砚的肩膀。
"上课了。"
叶松桁这才发现物理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全班安静得只剩翻书声。他慌忙坐直，脸颊发烫，却看见许临砚把刚才那页笔记轻轻撕下，推到他桌上。
纸上除了新写的公式，还有一行小字：
[你的方法更好。]
叶松桁心头一跳，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飞快在纸上添了几笔：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把纸条传回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许临砚的手背，触感微凉。许临砚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突然低头轻咳一声，肩膀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叶松桁正想偷看他在写什么，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被推了回来。展开后，原先的"天才"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下面工整地写着：[证明给我看，下周月考]
阳光突然变得有些灼人，叶松桁感觉耳朵更烫了。
他怎么知道下周月考的?
这次他没用纸条传，而是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继续听课。
*
吴泾一中通常会在每届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每两周开展一次自习活动，时间一般都是在周五，所以高一高二的学生会在周四多上1个半小时晚自习，自习活动开始时上午上拓展课，中午回家。
晚自习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翻书声和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叶松桁咬着笔帽，盯着数学题发呆，草稿纸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
“第三题用辅助角公式。”许临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叶松桁一愣，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哪题？”
许临砚没回答，只是用笔尖点了点他的卷子：“你卡了十分钟了。”
叶松桁：“……”
好吧好吧～_～，确实挺明显的…
他低头重新看题，按照许临砚的提示写了几步，果然解出来了。他刚想道谢，却发现许临砚已经低头继续写自己的作业，侧脸在台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安静。
叶松桁盯着他看了两秒，鬼使神差地小声问：“你晚自习后干嘛？”
许临砚笔尖一顿，抬眼看他：“值日。”
“哦……”叶松桁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做题。
快放学时，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下周一月考，都好好复习。”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叹。叶松桁趴在桌上，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许临砚淡定地合上笔记本，起身去拿扫把——今天轮到他值日。
[裂开]我真的需要灵感[心碎]灵感我们结婚吧[坏笑][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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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才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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