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公主。”
“卓大人免礼,寻本宫可有何要事?”摧雪笑得和善。
“不知小女何处得罪公主,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女儿向公主赔罪,请公主莫要再记恨小女,如若公主难消气,那便冲臣来吧,臣发誓绝对毫无怨言。”
卓毅拱手一拜,态度还算诚恳端正,摧雪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胧雀。
胧雀本就只是与卓清茵有些摩擦,与她父亲毫无关系,这点胧雀还是拎得清的,她眨眨眼,摧雪收到后将卓毅扶起,笑道:“卓小姐还真是有位好父亲。”
她丢下这句话后,便与胧雀上了马车。
“看不出来,你心胸还挺宽广。”
胧雀歪头:“那是,我可比你善良。不然要赶尽杀绝吗,再说了,这事儿和卓清茵她爹也没关系啊,我们总不能欺负一个爱女的爹爹吧,只要卓清茵不再招惹我,她也得了报应,这事就算了呗。”
“不再招惹你,我看未必。”她看人一向很准,卓清茵心机深沉野心不小,要是能不继续兴风作浪,那才怪。
可惜了有个心系子女的好父亲。
当然摧雪虽恶,却也有底线,只要卓清茵不伤及她在乎的人与事,随意她如何作。
“那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胧雀挥挥拳头。
到达赵府后,守门人见公主轿辇,立马向内禀报。
最先出来的是赵家那两个小姐,本以为是三公主沈珂莅临,毕竟她们是三公主罩着的贵女,关系一向亲密,没想到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轿子。
她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会是谁。
户部侍郎和他夫人出来迎接时,胧雀恰恰好跳下马车,见门口几个人惊异滑稽神态,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她爹僵住的谄媚笑容:“老头,你这表情可真精彩。怎么看见爷很惊讶吗。”
她展开扇子,在赵夫人旁边扇扇风。
赵夫人被冷风吹得清醒过来,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是,是雀儿啊。”
“闭嘴,恶不恶心,还雀儿,雀儿是你叫的吗?”虽然胧雀之前也嚣张,但这群人却没有跟此时一样一个屁都不敢放,狐假虎威还挺爽。
此时赵家人想到之前听说胧雀是被二公主从狱中捞出,还选做了贴身侍从,因此水涨船高。
正这么想着,没想到摧雪就由寻月扶着,下轿辇,款款而来。
“臣见过二公主。”户部侍郎面露难色,要笑不笑。
“免礼。”摧雪笑得和善,可身旁的胧雀却一脸恶意,让赵家人想尽力对摧雪露出和煦欢迎的笑,却又因身旁胧雀感到害怕,因此笑容有些扭曲不成型。
摧雪好似没看见一般笑容可掬。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事?”户部侍郎先站出来低眉顺眼问道。
“无事便不能来吗?”摧雪仍然保持着那个微笑,却无端让赵家人察觉了些冰冷意味。
赵四小姐赵嘉瑗是现前在沈翎死亡那场宴会巴结摧雪,却嫌弃她懦弱胆小的贵族小姐。因此她最先发觉这二公主的变化。
“公主说笑了,赵家随时敞开大门欢迎公主殿下。”户部侍郎似乎也意识到摧雪来者不善,抹了把汗。
“雀儿说自家有一藏书阁,颇为盛大,因此本宫便想着慕名前来看看,怎的,你这表情可是不欢迎?”
摧雪摇摇扇子语气轻柔,却让户部侍郎心惊胆战。
“不敢不敢,公主殿下随意,请进!”他扒开赵夫人与两个女儿,侧身弯腰让路。摧雪颔首先迈出步伐,胧雀紧随其后,经过赵夫人时,她凝视几秒。
赵夫人似乎察觉到头顶目光,下意识抬头,撞进双漆黑仿佛洞穿人心的眸子,她不知为何心下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胧雀便随着摧雪已经走远。
久违的第六感迸发,摧雪下意识避开那道迅速身影,后面的胧雀却遭殃。
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不知从何处跳出,发狂般扑向人,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摧雪差点以为见鬼了。
女人抱着胧雀惊声呼喊:“阿贺!是我的小玄贺吗?是你!你!你杀了她,你不得好死!”
摧雪本欲去解救胧雀,却被那声“玄贺”叫得愣住,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去叫人拉开那疯女人,胧雀倒吸一口凉气,揉揉被女人掐住的脖子,转头看向那户部侍郎。
同时,摧雪责问:“您还真是给了本宫一个惊喜啊。”
“让公主受惊了!是臣的疏忽。”户部侍郎诚惶诚恐扑通跪下,随后赵家人跪下一片。
摧雪没打算追究,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问:“这女人是何人?”
赵夫人乖乖开口解释道:“回公主殿下,这是老爷的妹妹,回娘家探亲时,夫君被灭门,因此疯了,便一直住在赵府,不知竟会放出惊扰公主,臣妇惶恐!”
她说着磕了个头。
“夫君?”
“禀明公主,小女姑父正是太傅。”赵四小姐跪着,不卑不亢回答道。
摧雪皱眉,不知来赵府竟有这些意外发现,太傅家竟然有幸存者?为何卷宗上没有记载,而这个姑母,为何又知道玄贺的名字,玄贺与她,与太傅,会有什么渊源吗?
难不成玄贺是太傅的儿子?
只是个猜测罢了,但摧雪却越来越好奇事情真相。“无碍,本宫知晓了,既然是太傅遗孤,本宫便不降罪于尔。”
“将赵姑母扶来,本宫有事问她。”
“不可!臣妹意识不清,恐伤公主啊!”户部侍郎尽力挽回,生怕被降罪。
“哪这么多废话。”胧雀双手环胸,给了钳制住赵姑母婢女眼神,随后跟着摧雪走开。任使赵父在身后絮絮叨叨挽留,也没回头。
直到摧雪一行人身形渐远,赵父似乎不放心想跟上去,赵四小姐拉住父亲衣袖,摇摇头:“父亲,您就让那公主去吧,出了什么事也是她的责任。”
“你糊涂,公主在我府中出事,我们可脱不了干系。”赵夫人恨铁不成钢拽开赵四小姐。
赵父没说话,默认赵母的话,可那眼神里分明还藏着别样的恐惧与害怕事情被知晓的担忧,他愁容不展,深深叹了口气。
摧雪随意找了一处客房,挥手让婢女将赵姑母带进来,由胧雀牵制住,“你们出去吧。”婢女出去后,房间只剩下寻月胧雀摧雪还有赵姑母死人。
寻月起身去关上房门。
女人似乎冷静下来了,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动作,只是在看见胧雀后,瞳孔缩了缩,她伸手抚摸胧雀深红色发丝,眼角流下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重复这三个字,胧雀倒吸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姑母?姑母?”
在胧雀喊出姑母的这一瞬间,她停下复读,逐渐平静,神色突然变得正常,似乎是猜到对面摧雪意图。
“你是谁?想问什么?”
摧雪不知为何这赵姑母变化得如此之快,但还是思量一下,开口问:“你认识玄贺?”
“玄贺?他,他是个野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母亲抢了我的魏郎,她父亲杀了我的魏郎!该死!该死!”
她虽然看起来恢复些神智,却还是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让人分辨不清真真假假。
“谁抢了你的魏郎?”
“贺...贺,贺萱!是贺萱!对,是她,是她!”赵姑母突然凑近摧雪,摧雪巍然不动,看着眼前女人憔悴的脸,女人笑着开口:“像吗?我是不是很像。”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下一秒她轻柔的语气陡然变锐利,红着眼睛质问摧雪,被胧雀和寻月拉开。
再次日万,感谢卡密保佑我没猝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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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傅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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