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章:魂印兵器

在九州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无论灵魂、星辰碎片还是秘法力量,都是精神力量的一种,是天地间的某种“意识”,它们都是“有序”的存在,皆有可能通过一种奇特的力量封印入武器之中。

这些存在皆被赋予“生命”,源于其为“意识”的体现。然而,仅当“意识”强大至一定境界,方能够拥有与人类沟通的“思维”。因此,即便你手握星辰碎片,也勿期待它在午夜时分与你对话。

即便在九州历史中强大如“虎牙”这样的“圣器”,亦仅在午夜时分自行鸣响;而“苍云古齿剑”,则仅在继承者青阳昭武公的幻觉中,化作一位怀抱火红金属之人显露其存在。这些均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而一般的魂印兵器顾名思义就是封印着灵魂的兵器。在九州大陆,灵魂乃最常见的“意识”,较之秘法力量更为强大,与星辰碎片相比则更易于获取。

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智慧生命,其最强大的力量皆蕴藏于灵魂之中,身体不过是灵魂的容器。一旦身体被摧毁,容器破裂,“力量之源”——灵魂就会溢出而渐渐消散。

魂印兵器,则采用金属与特殊材料,锻造出坚不可摧的灵魂容器,并将灵魂注入其内。

当然,如果你有幸获得了一块强有力的星辰碎片,你也可以用它来取代灵魂,在东陆的宛州南部和越州大部生活着河络一族,他们有无数的能工巧匠们会十分乐意帮助你。

但是只有少数的河络族锻造大师会使用一种名为“星焚术”秘法力量铸造魂印兵器,因为只有他们拥有《魂印书》这本秘密法典,其中包含了铸造魂印武器的最高知识。

书中所载知识,使得河络能将任何强大的精神力量注入金属容器。但秘法力量往往非最佳选择,它们是秘术师从星辰中提炼而成的结晶,通常力量不足,需锻造师设法补足。因而,常有锻造师因追求完美而陷入“走火入魔”之境,甚至不惜以生者为祭,只为打造出完美的魂印兵器!

——魂印兵器因铸造代价之巨,故而极为稀有。

随着时间推移,河络族内部对这种铸造秘法亦产生了极大的恐惧,那些锻造魂印兵器的工匠,被视作“企图以子民之力挑战神威”之人,因而遭受族人的疏远,甚至被部族放逐……

关于魂印兵器,只要是练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而黑衣男人今天却真真切切地见到了它,那是一把“活着”的武器!

每当回想起王徽横刀立马的场景,男人背上的伤痕便隐隐作痛,神经亦随之紧绷。

不顾门口侍卫的阻拦,黑衣男人一把推开门冲进屋子,那人果然就在这儿!

他大步流星,上前斥道:“你这老不死的!”说着,一把抓住枯瘦老人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其提起。

男人破口大骂:“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知道爷爷我被你害的多惨吗?”一想到今天自己狼狈撤退的耻辱,他就想杀了眼前这个老头。他伸手欲摸腰间佩刀,却发现空空如也。

凝视着黑衣男子狰狞的面孔良久,枯瘦的老人终于开口平静地说道:“老朽知道。”

“你竟还敢大言不惭!”黑衣男子怒火中烧,攥紧拳头,欲向老人那皱纹满布的面庞挥去。

不等其他的侍从上前将他们拉开,便从屋内的黑暗中传来清冷的声音:“快住手,乌金孙。”

黑衣男子一怔,随即意识到什么,急忙松开了老人。

他惊异于在此能听到少主的声音。

“少主,您、您来了?!”乌金孙赶忙恭敬地朝黑暗的前方行敬献礼。

老人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番衣裳,冷眼看着那名叫乌金孙的黑衣男前鞠而后恭,只觉得好笑,脸上却丝毫不为所动。

“夏先生乃我们的重要盟友,不可无礼。”

“可是!”乌金孙直起身瞪了一眼老人,心中的怨恨丝毫没有减少。他乌金孙是草原上的雄鹰,他想要去的地方,一百个精壮的武士都拦不住,他想要杀的人,铜墙铁壁也护不住。

然而今日,却败于一个默默无闻的东陆人之手!这种屈辱,这老头怎会明白?

“罢了,你的实力我心里有数。”言毕,他轻拍手掌。

紧接着便有一名侍捧着一个金属匣子从黑幕中走了出来,来到乌金孙的跟前。

乌金孙迟疑着缓缓打开匣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双刀,只见其身不似普通双刀的短小相反十分的修长,其形如飞翼一般,通体流转着奇异的暗金色流光,美轮美奂。

“这……是何宝物?!”乌金孙凝视着这对华美的双刃,心醉神迷;朦胧中,仿佛有声细语……

乌金孙的双眸微微睁大,清晰地感受到这对双刃在灵魂深处发出渴望的呼唤!

“常言道宝刀赠英雄,今日,我便将这‘慈翼’赠予将军,愿盘鞑天神庇佑你!”黑幕之中,男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多谢少主!”乌金孙满怀激动地接过宝刀,脸上的笑容透露出内心的狂喜,他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立刻挥舞这对双刀,一试锋芒!

安抚好乌金孙,男人才转而淡淡地对老人说:“夏先生,我们的计划要加快脚步了。”

“诺,老朽明白。”枯瘦老人轻点其首。

乌金孙从收获宝刀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他一脸疑惑地看向老男人和少主,见他们都没有再提起今日之事知道这件事恐怕就这么过去了。确实,左右不过是一件小事于大计面前无足轻重,换做他也不会把那个小丫头放在心上,但是那个东陆男子带给他的耻辱感让他仍有一丝不甘,于是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少主,那这件事……”

“你们无能事败,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少主的语气顿时冷冽了几分。

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无人敢喘一口大气。

言罢,他远眺,眼中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焚为灰烬。

夜晚降临,武平县令韩旷处理完日常政务,准备打道回府。

行至府衙门前,他不经意地朝左侧院落望去,只见几缕灯火透过窗棂,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可是张县尉还在府衙?”韩旷问左右。

“禀告县尊,张县尉晌午前往槿山剿匪,傍晚才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府衙上,”左右凑近了,压低了声音,“听说茶饭不进呢。”

“果真如此?”

提及张五麒,韩旷就自然地想起他的父亲,两人乃至交好友,当初张五麒初入县府时其父便一同前来,带着老家的酒肉请他吃酒,其用意便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多多关照他的这个幺儿;凭着父辈两人的交情加上张五麒本就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韩旷很是愿意在仕途上提点他,果不出几年张五麒便出任了武平县尉。

“你们先下去吧。”韩旷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朝灯火处行去。

未让侍从通报,韩旷轻推门扉而入,便见张五麒在昏黄烛光下埋首案牍。

张五麒全神贯注地梳理案件线索,韩旷的接近竟未引起他丝毫注意,若非韩旷刻意的咳嗽提醒,他或许会永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会察觉有人进入。

抬头看见是韩旷,张五麒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来到他跟前,作揖行礼,“下官见过韩县令。”心中却暗自思忖,他怎会莅临此地?

韩旷并未如常落座主位,而是随意坐下,并示意张五麒同坐,“梦麟,陪韩叔坐会儿吧。”

张五麒怔了怔,今日的韩旷似乎褪去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辈。

“诺。”张五麒依言落座于韩旷身旁,然后分别为二人斟上茶水。

一老一少静坐无言,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从昔日的无所不谈变为了今日的相顾无言。

最终,韩旷打破了这份长久的沉默,既然无话可说,不如就从眼前的案件谈起。

“听闻今日贤侄前往槿山剿匪,不知可有斩获?”

好久没有从眼前这个跟父亲一般年纪的老人口中听到用“贤侄”称呼自己了,张五麒一时恍了神,好半天反应过来,“是,五麒今日确有发现,”他边说边将案桌上的卷宗递给韩旷,“请您过目。”

韩旷掂量了一番手头的案卷,也不翻阅便放在一边,“这我就不看了,梦麟说与我听罢。”

张五麒略一沉吟,终是开口:“五麒今日率军察看了小桑村附近和槿山,在陈军侯和白公子的协助下,我们发现在槿山土地庙中及后方树林里有数处兵器留下的痕迹。”

“哦?”韩旷轻叩桌案,沉声道,“如此说来,确为山匪所为?”

虽然张五麒觉得此案尚不明确,但目前的种种迹象确实指向“山匪”这唯一的选项,这也正是他刚刚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却还不得其解。

于是他无奈地承认:“理应无误。”

韩旷似有所悟,缓缓点头。

之后,二人断断续续地交谈,话题多是关于家庭和生活的;不过韩旷很快便发觉张五麒低落的情绪,即便谈及孩子,亦显得心神不属。遂起身踱步几个来回,然后对张五麒笑着说:“我知道贤侄所思所虑,破案安民也正是我等为官的责任。”

闻此言,张五麒原本黯淡的眼中明显焕发出新的光彩。

说话至此处,韩旷目光锐利如锋,仿佛回到了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时代,“韩叔有句话赠与贤侄,破案之道乃是遇软则切,遇硬则弯,只能是蜿蜒曲折地向前进展,任何想要直通到底的想法都是天真且决无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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