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脸正陷在一片温软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铃兰香。抱着她的女子浑身发抖,蓬松的银白色尾巴几乎要摇出残影。
这尾巴……有点眼熟怎么回事。
"麻...麻麻......"带着哭腔的呜咽从头顶传来。
墨风保持着拽人的姿势石化当场。
他见过慕雪用算盘砸碎叛徒头骨,见过她笑着给敌人灌下蚀骨散,却从未见过这位把各族首领骂哭的毒舌军师露出犬类般湿漉漉的眼神。
"麻麻?马马?总不能是妈妈吧?!"林小满内心奔腾,温香软玉里挣扎着抬头。
正对上一对疯狂抖动的边牧耳。那对黑耳尖沾着星点白毛,耳廓内侧还有她最熟悉的浅褐色胎记。
……这……太熟悉了。但事情太魔幻,她还是不敢多说半个字。
见她仍然处于恐惧之中,没有给自己半点回应,慕军师失望地垂下耳朵,尾巴"啪"地砸在地上。
林小满这才看清她的全貌:白发间支棱着边牧特有的半立耳,长发不仅是白色,而是漂亮的黑白色渐变,就是胸前的风景太壮观,眼前的脸太美丽。直接混淆了她的视线和思维。
"您...认错人了吧?"林小满硬生生咽下冲到嘴边的"煤球"。
她现在简直是一脑袋浆糊,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认。
墨风的三观正在崩塌——那个用擅长用毒计的军师,此刻正抱着两脚兽拱来拱去,发间还粘着根不知道哪来的草屑。
“咳,嗯……墨风你先出去吧。圣殿的事留后再议。”慕雪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先把这个黑色超大电灯泡赶出去再说。
“是……是。”墨风浑身僵硬地退出去,还不忘关上大门。就是关门前,他看到扯坏的纱帘后面。挂着一张两脚兽的画像。
这张画看起来有年头了,有些掉色模糊,边框也很旧,好像有人经常摩挲。
但狼的视力极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上面很简单的人物半身像就是眼前他带来的两脚兽。
好吧,看来这人背后大有来头。
“砰”沉重的大门关上。慕雪一下子放松下来。
然后林小满就眼见一个黑白长发的大美女,突然"砰"地化作一只黑白色边牧,兴奋地绕着林小满转圈,前爪激动地拍打地面,尾巴扫起的气流掀翻了案几上的竹简。
"汪!"它不知从哪叼来半块发硬的肉干放在林小满脚边——仿佛当年她们最穷困时,林小满总掰给它的那半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小满想起那个暴雨夜,桥洞下瑟瑟发抖的小狗崽;想起它生着病仍坚持跟着她熬夜;想起自己抱着它哭诉考研失败时,被舔了满脸口水的温暖。
"煤球..."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到温热鼻尖的瞬间,连日来的恐惧与委屈决堤而出。
林小满跪坐在地,把脸埋进熟悉的皮毛里放声大哭:"他们要吃我...这里的老虎会说话...我的火腿肠都丢了..."
边牧安静地趴下来,用当年接住眼泪的方式轻轻舔她耳垂和脸颊。直到林小满哭出个鼻涕泡,"啵"地炸在它头顶白毛上。
"你这笨蛋..."她破涕为笑,揪着狗耳朵查看那道胎记,"当军师了还粘草屑,被人看到多丢脸..."
慕雪突然变回人形,顶着狗耳朵把人整个圈进怀里:"他们敢笑就毒哑!"
慕雪整个人挂在林小满身上,毛茸茸的尾巴卷住她手腕:
"还有哇,那个黑炭头居然敢凶您!等会就把他派去扫狼厩!"她耳朵上的胎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随着她拽着人往内室走,林小满看到满墙挂着各种晒干的肉条。慕雪献宝似的捧出个藤编食盒,里面装着疑似牛肉干的黑色块状物:"我自己做的!虽然灵力稀薄了些......"
林小满捏起一块,闻到了些熟悉的调料味,她自己做的肉干和狗饭喜欢放一点点的调料,让狗狗们吃的更香——这世界应该没有那么多调味料的,应该是煤球想办法弄出的这种味道。
"这是......"
"这已经是味道最像的一批了!"慕雪的尾巴又扫落三卷竹简,"不过我舍不得吃,用冰魄玉存了三十年呢!"
三十年……?林小满感觉嗓子里有些干涩。
墙角的古画突然吸引住林小满的目光。泛黄的绢布上,自己穿着此刻的浅蓝衬衫,怀里蜷着只黑白小狗。画中人的袖口还沾着宠物医院的碘酒痕迹。
"你什么时候来的?就是……到这个世界的。"林小满指尖轻触画中幼犬。
"记不清了......"慕雪把脸埋在她肩窝,"只记得那天下暴雨,您穿着这件衣服说'煤球乖,妈妈值完夜班就回来'。"她尾巴突然炸毛,"结果半夜家里起火了!我们撞破笼子跑出来,可是哪里都找不到您.……房门也打不开了,我一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林小满浑身发冷——那正是她穿越前最后的值班日。
可她是前几天才落入这个世界,为什么煤球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我尝试过记录天象,可是以前那个世界太阳月亮的运行规律在这里一点也没用。”慕雪从架子上拖出一大块绢布和纸片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绘制了林小满看不懂的天象符号和图画。
“这里日月出现的时间线很混乱,没办法按常理计算……如果按那边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
林小满被这满桌的图纸晃花了眼,知道边牧聪明,但这也太聪明了吧???当年煤球老师没有去当研究生导师我林小满第一个不同意。
"其他……同伴呢?"林小满反手抓住她手腕,"其他狗狗也都一起过来了吗?"如果死在了火灾里,她要难过死了。
“……是的,全都过来了。”慕雪撇到林小满脸色不太对劲,急忙改口道。“放心吧妈妈。不过这些年我也只召集回一部分,毕竟大家来时并不是全部以狗的形态出现的。”
“黄点成了熊族首领,但前爪还留着您缝的梅花印。豆包在兔族当祭司,左耳缺口和当年被老鼠咬的一模一样......"她突然咬牙,"最可气是奶茶!明明头顶有妈妈您画的爱心胎记,非说自己是天生神纹!还有……”
“额嗯……煤球哇,别喊我妈妈了,直接喊小满就行了,” 听到很多小家伙过的还不错,林小满总算松了口气,不过这几声妈妈喊得她老脸一红又一红。
她一个苦逼兽医社畜连男人手都没牵过呢。
“我在外面也会喊你慕军师。”孩子的面子还是要给全的!
“都听你的满满!” 慕雪又忍不住抱住林小满又亲又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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