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素材够吗?要不要剪个预告出来。”莫问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让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她感受着吹过的风,摇了摇头:“不太够,差一个场景。”
莫问低头便直接在手机上做了决定,定位了一家茶馆,偏头看她:“那,要和我约会吗?”
“开玩笑,我知道这边有一个不错的茶馆,我想你会喜欢,顺便回答你一个问题。”他说了一个**的,又把立刻把氛围拉了回去。
他的话总是让温竹遥分不清,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挑逗。
不过倒是对他的问题,温竹遥还是很感兴趣的,单独相处,熟悉彼此也不抗拒,像是第一次接触事物,不断构建和打破原本存在的评价。
“好啊,这个问题可以随便提吗?”她期待地看着对方,脱离群体的尴尬也在此刻一扫而空。
他也总是可以调动情绪,把气氛控制在一个最舒服,最放松的时刻里。
“当然不行,回答是你之前问过我的一个问题。”
车来的恰好,掩盖住莫问一闪而过的狡黠,他打开后座的门,侧身让开位置:“你能想到,我就给你一个自由提问。”
温竹遥迟疑了两秒,不甘心地坐了进去。
她具体问过什么,好奇的东西很多,很多方向她都有询问,或有答案,或没有,记得或不记得。
温竹遥一时间想不到,或许只是她的随口一提,成了别人忘不掉的记忆。
车里安安静静的,过度动脑加上本来的晕车,让她的眩晕感更重了,一言不发地侧头看向窗外,试图放空思绪,想要以此得到缓解。
莫问察觉她不适,动作轻而缓慢地握住了她的手,视线不用隐藏,直白落在她身上。
车开了多久,就看了多久。
车开了多久,温竹遥就看了多久窗外,
她对背后的视线,一无所知。
下了车,就安安静静在莫问身旁,被他牵着手,走到了一个单独的茶室。
在依靠扶持下,温竹遥换好了一次性拖鞋,进到那个她绝对会喜欢的茶室内,避免不了的接触,让一缕淡淡的清香转入鼻尖。
不知是茶室的茶香,还是他身上的味道。
温竹遥的头晕好了许多,视线直面是镂空的墙体,窗户敞开着,院子里造景的山林,别有一番意境。
往下看,靠近窗户的是榻榻米,上面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刚好够放下一个棋盘。
再往下正前方,是正经的茶桌和椅子,右边书架放着许多的书籍。
莫问没有催促目光落在她身上,静静等待着她自己观察。
喜爱的作品在给予荣誉、评判价值、富有决定权的人眼里,能得到几分青睐呢?
“咚……咚咚……”
“您好,这边是您的茶具以及茶叶,如有需要工作人员泡茶,可以随时叫我们。”
“这里就不多打扰了。”店员进来放下需要的东西,转身出去关好了门。
温竹遥左看看右看看,抓住了喜好又要假装不在意,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比我知道的都多。”
虽然她来的不久,可周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能有她不知道的啊。
“新开业没几天,没有宣传,而且你不经常喝茶,不知道很正常。”莫问收获了答案,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温竹遥喜欢院子里的景色,跟着他的脚步坐到了榻榻米上,望着外面沉迷拍照。
谁也没有继续开口,都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
“那你说的……”
她短暂的脱离了一瞬,就见莫问手法熟练泡茶,动作流畅美观,不想惊扰到他。
“你不猜猜了?”莫问端着两杯茶,也转移到了榻榻米上。
温竹遥的视线从身前放置茶杯的手,顺着手臂一直往上,直到看见自己,她像甜品店里一样,单手撑着下巴:“我猜不到,自愿放弃奖励,你就告诉我吧。”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喜欢喝茶,你还记得吗?”
莫问轻笑一声,似乎已经预料到到自己的回答,有多么的无趣:“好喝。”
话落,他就这么看着对方,嘴巴闭合之后,始终没有再打开。
温竹遥:“……”
温竹遥默默放下手,正襟危坐:“没了?”
不可置信,不相信这个就是问题的答案,她之前问那么久,都没有被告诉的神秘理由。
是……好喝?
“没了,好喝提神,最大的好处就是保证一整天的精神。”莫问说的情真意切,工作狂不接触咖啡。
唯一的提神方式,不就只有茶了。
温竹遥有一种有了答案,可期待还是落空的感觉。
“来一局?”
“让我看看你实力有没有退步,还是只有哭唧唧的时候才能赢过我呢?”莫问知道他的答案很扫兴,又把气氛调动了回去。
温竹遥果不其然,上当了:“来就来,不要质疑我的实力好吧。”
对此,莫问什么话都没有说,黑白分配好,他先手。
温竹遥状态很好,连赢三把,颠覆性的局势让她警惕起来,问:“你不会,故意让着我吧?”
之前她十局能有一两局赢就很不错了,现在连赢,十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没有,是你厉害了,是不是心里偷偷跟我吵架,技术上升了?”莫问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干扰,说起了以往的事情。
每一次有矛盾超级,收尾的方式就是一起下五子棋。
温竹遥每一次实力都会在一瞬间上升,导致一直赢,赢到原谅为止。
对于这话,她可不认,有理有据的反驳:“以前分明是你有心事,我才会赢你,我现在可是苦练过技术的。”
“好,是我实力退步了,”莫问从容承认,改翻旧账,“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你还记得吗?”
“你和我闹矛盾的那几次,最严重的你要和我分开。”
温竹遥回想到了那几次矛盾,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我记得,不过都不是什么很开心的记忆。”
“你可以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莫问对那这几件事情,一直都是不解的态度。
为什么只有答案,没有过程,他不喜欢,他不喜欢没有原因的结果。
温竹遥收回即将放下的棋子,棋子落回盒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让他的心跟着颤,明显感觉到她不开心了。
“我跟你说的,不就是具体原因吗?”她回顾以往,语气说不上平静。
“拿你觉得最严重的事情说,我确实有点闷,刚认识不熟悉,我做不到开麦闲聊,我有明确的拒绝你。”
“我找你的时候,你没有说要可以开麦的徒弟。”
温竹遥和他后面熟悉起来,渐渐能适应并且自动翻译,对以前说话有意境的事情怎么想怎么不爽。
她的话成了一股风,飘散在四周,飘来飘去就是飘不进人的耳朵。
感受到了躁动,却听不到任何。
“所以我不理解你,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开,并且说那些什么开麦很正常的,大家都开,你也是一样,习惯就好了。”
温竹遥不想吐槽的太过,怕他伤心:“我觉得我和你沟通,能听到你的解释,是我很善良了。”
“这样我是能洞悉你的想法吗?我读心知道你是怕我自闭想跟我谈心,做你觉得可以带我外向一点的事情。”
“觉得克服一下就好,过程像你一样。”
莫问在她的诉说中,沉默的喝了一口茶,好像开启了一个错误的话题。
“你对我不戳不吱声的状态,感到担忧才想起来我和你差不多,用你自己实验过的想法吗?”
“我去哪儿知道,你不理我的答案,你又不说你的坚持,我去哪儿知道?”温竹遥说完,重新把棋下了出去。
她有理由去埋怨吗?有的,她能去埋怨吗?不能。
为什么,因为理由不够充分,她只能自己忍着,直到她觉得她不想去当善解人意的人。
面对他,温竹遥没有办法维持自己温柔和蔼的人设,不为人知的一面,轻易暴露了出去。
莫问又喝了一口,默默下棋,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以后不要说分开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听到你这样讲。”
“你这样讲,我不喜欢。”
温竹遥平复情绪,回道:“知道了,我和你熟悉之后,也很久不说了。”
不知道是自己要求过高,还是习惯了,被问问题,说了答案,回应是沉默无声。
心里对话,自动翻译。
吝啬的男人,反省都不然人看一下。
“这边也有餐厅,一会吃完饭再送你回去,好吗?”莫问的问题被解答完了,一边专注下棋一边闲聊。
温竹遥连输三局,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技术:“你之前故意让着我是吧?闲聊就是让我生气之后短时间生不了气,提升不了。”
“你太邪恶了。”她闭上眼,不去面对。
莫问见她的小动作,真实感又清晰了许多:“我很单纯的,我的心机空空如也。”
谈话间,又一局尘埃落定。
“哼,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温竹遥转头不看棋盘了,看着外面的场景平复心绪。
什么叫单纯,没心机哦。
说她菜就多练咯?
莫问慢慢收棋,把它们放到该回的地方:“是你理解错我了,我可没说什么,不要自动理解哦。”
“我可什么都没说,又猜到啦?”温竹遥偏过头,双手撑着下巴看他。
眼睛亮亮的,像定量零食吃完,又去偷小鱼干并捍卫成功,吃到嘴里开心的给所有人好脸色看的小猫。
互相暗戳戳较劲来讲,还是温竹遥更胜一筹。
莫问完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饿了呀,老是被灰蒙蒙覆盖,我胃口大开。”她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着,之前游戏中输掉灰色屏幕。
导致她眼前仿佛也镀了层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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