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剥皮鬼

楼翘一上午进了两次惩戒堂,这事惊动了楼家,她爹娘传信过来让她听话点,她气的猛拍床沿但触到了背后的伤痕。

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她看着身后的少女呵斥道:“你会不会涂药?”

白皙的背部纵横着几十道鞭痕,这帮老东西听了李绍白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捏着鞭子就来抽她,这鞭子是特质的看着软津津的实则抽人疼的很,还轻易好不了。

少女被训斥的一愣,楼翘已经拿她发了好大的火了,她年级本来就小此时眼眶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泪珠落在背部蛰的她伤口生疼。

楼翘一拢衣服坐了起来:“你哭什么?”

“没...没什么。”少女还在抽噎,眼泪根本止不住,楼翘就这么看着。

“你家最近不好过吧。”楼翘站起身倒了杯茶,少女一听也不哭了只愣愣的看着对方。

少女名叫楼清,是楼家旁支的旁支,因为地盘太偏僻经常遭遇妖兽袭击,近期那边还出现的众多邪祟,她父母把人送来就是讨好楼翘请求主家帮忙,但她从小没伺候过人楼翘一直吵她,她今天没忍住才掉了眼泪。

“哑巴了?”楼翘拧眉,她耐心一直不多,看楼清不说话也懒得多说,指了指门:“滚出去。”

“姐...姐姐。”楼清小声喊了声但看楼翘面漏不悦又慌忙改口:“少主。”

楼清咬了咬牙对着楼翘跪了下去,她抖着肩把来龙去脉说了,楼翘听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歪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少主,请您帮帮我家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话不知哪点戳到了楼翘,她转过头,即使只穿着中衣也盖不住那一身傲气:“你去把楚绪找来,现在。”

......

楚绪用软巾擦着脸,院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她抬眼推开了门,门外是一黄衣少女,她眼睛红肿明显哭过,楚绪知道她经常跟在楼翘身后。

“你找我?”

楼清点了点头,她嘴唇嗫喏揉着衣角,楚绪等了会又把门合上了,但被楼清扒住,她面露惊恐声音颤颤:“别关门!”

楼清平常跟在楼翘面前,他们一起欺负楚绪倒没觉得什么,现在独自站在楚绪面前觉得哪哪都不自在,楚绪给人的感觉并不好接近,即使她是个修炼废柴。

“你可以跟我去见楼翘吗?”楼清越说声音越小,但楚绪听到了,她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楼清慌了,她不敢回去又使劲拍门:“楚绪楚绪,就这一次好不好,楼翘受伤了不会把你怎么样了,你就跟我去见这一次行不行?”

楚绪脱掉外衣无视外面的声音,她躺到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

天已经完全黑了,随着女声仿佛鬼泣一般,楼清缩在墙角哭的很伤心,她抱着手臂痛恨楼翘也痛恨楚绪,更痛恨无用的自己,就在她绝望之际门开了。

楚绪穿着一身白衣提着灯笼走到楼清身前:“带路。”

楼清慌忙爬起,她眼泪还挂在脸上,婴儿肥还未褪下终归只是个孩子,楚绪递给她一张手帕,楼清接过擦脸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刚刚还在心里骂楚绪。

楼翘的院子离这不远,楚绪把灯笼递给楼清,对方犹豫了会还是接了过来:“她心情有些不好,你只要事事顺着她,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要不我去找找师姐吧,你...你别进去了。”楼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说完有点后悔怕楚绪去又怕楚绪不去。

楚绪没理她抬步进了院子楼清慌忙跟上,推开门楼翘正坐在上首,支着腿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玺,听到动静抬眼把玉玺往前一扔。

楼清慌忙接过看着玉玺面上一喜,有了这个主家肯定会来帮忙。

“出去。”楼翘声音懒洋洋的,这话自然是对楼清说的,她走之前担忧的看了楚绪一眼,楚绪依然没看她,她有些伤心但还是把门小心的掩上了。

屋里放置着照明的法器,法器做的精巧华美把屋里照的亮如白昼,楼翘支着腿也不看她,懒散的依靠在躺椅上,楚绪走上前坐到了另一边。

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楼翘这里都是好东西,就连茶也是名贵的御前十八棵。

“真当我是来请你喝茶的。”楼翘眯着眼有些不高兴。

“那你又不说,夜半还让人在我门前哭。”

“又哭。”楼翘皱眉,她转过眼看楚绪捏着茶的手,把茶夺了过来一饮而尽站起身拢了拢外衣:“过来。”

她走到榻前把外衣脱掉,长发拢到身前漏出伤痕累累的背部,把一罐玉盒递给楚绪:“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怎能轻饶了你,给我上药。”

楚绪接过药盒她上了榻跪坐在楼翘身边,用指尖点着药膏涂抹在背后的伤痕上,她眼珠漆黑盯人时给人一种一直在注视你的感觉。

楼翘趴在手臂上,楚绪的发丝垂到了她的小臂上她伸出手夹起一缕,鬼斧神差的放到鼻尖嗅了嗅,发丝有着很淡的味道。

前几世也像今日这般,楼翘性格强势修炼也好任务也罢,她是楼家的少主必须要强大起来,受了伤总是喜欢赖在楚绪身边让她为她上药。

想到这心里不由软了下来,她不讨厌楼翘,但她害怕同伴死亡,有一世的楼翘就如这样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楼翘本来快睡着了但又被推醒了,眼睛还未睁开眉头便先拧起:“你最好有事。”

“你别闭眼。”

“你有病吗?”楼翘不爽,她大手一挥屋里的照面法器全部暗了下来,一手捏着楚绪把人按在榻上:“老实点,你现在在我手里,不听话我就把你捆到树上。”

楼翘放完狠话又闭上了眼,过了会又被楚绪推醒了:“你睁开眼。”

“你到底要干什么!”楼翘一下坐起,她很烦但想到什么:“你怕黑?”

楚绪不怕黑,她怕看到楼翘合上的双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楼翘嘴里骂了一句,她手指一弹烛台就蹿出一簇火苗,又把楚绪推到榻里面:“这下能睡了吧。”

楚绪没说话,她垂着眼楼翘看不到她的眸子,只能看到长而卷的睫毛,把被子盖住她身上,又趴下:“我看着你睡。”

楚绪果然合上了眼睛,楼翘嗤笑一声,楚绪身上的味道明明那么淡,但她闻到一次之后鼻尖萦绕的都是她身上的清香,并非熏香而是隔着皮肉内里散发出的,她说不上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红烛已经燃尽,烛台上聚着一层厚厚的蜡。

光透着窗几照进榻上,楼翘面前的人裹的严严实实,她伸手把被子往下拉刚看到发顶对方又往下钻,不由觉得好笑,她坐起身把被子掀开楚绪睡的红润的小脸便漏了出来。

“你要睡到多久?”

楼翘站起身也不管她了,等穿完衣服对方还在睡,她想了想没叫她自己去上早课了。

平常都是有人来喊楚绪的,等自己醒来都已经过去好久了,坐起身看着床帐还有些懵。

早课是迟到了,楚绪知道楼翘故意没喊她也不是很在意,穿上衣服又回去洗漱,之后才慢吞吞的往授课的地方赶。

中间遇到了巡逻的弟子,他们正面迎上楚绪,目不斜视擦肩但被人喊了名字。

“楚绪。”喊住他的人是站在中间的少年,喊完脸又开始红,身边的好友玩味的看着他,他窘迫极了,挠着头上前:“你怎么才去。”

“睡过头了。”

江济怀一听忙道:“那你是不是没吃东西,我这还有你快填填肚子。”

楚绪确实没吃,她看了江济怀一眼,这一眼很奇怪,他并不明白但还是坚持把东西往她怀里塞:“吃点吧,迟到了师长要罚的,不吃点哪里受得住。”

楚绪道谢,江济怀摇了摇头,她看着对方一袭统一弟子服:“你穿白衣很好看。”

统一弟子服是蓝衫,上次见江济怀他也没有穿白衣,但楚绪前几世见过,当时的江济怀已经很强大了,一袭白衣成为了不少人的春闺梦里人。

江济怀愣住了,同伴上前看他红透的脸颊打趣:“人都走了还看呢?”

楚绪果然挨罚了,师长看着楚绪伸出的白嫩手掌,高高举起戒尺又轻轻放下,敲了几下,但饶是如此楚绪的手掌依然肿了起来。

回到座位楼翘一直挑着眼瞧她,但对方目不转睛一眼都没往这斜,一上午的好心情全没了,不就是小小惩罚了下她至于吗,这点小伤有她背上的一分痛吗?

挨到中午楼清终于找到机会,她来到楚绪面前小心道:“昨天你有没有被欺负?”

她问了句废话,楚绪抬眼:“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楼清撇了撇嘴,她看到楚绪红肿的手掌,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精巧的玉盒:“这个给你,反正我用不到。”

她说完怕楚绪不接受往桌上一扔:“你如果不要就扔了吧,别还给我。”

楼翘单方面和楚绪冷战了,她等了许久发现楚绪都没有过来找过她,连句质问都没有,这让她觉得很掉面子,越发看她不顺眼了。

天天不是想法子用术法欺负她就是带头孤立她,不过楚绪没看出来。

对于修士来说,历练是很重要的,近期昆仑山下有一处宅子说是闹鬼,整的人心惶惶,有人递了折子求到了昆仑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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