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紧,暗道不好,加快脚步就想往上冲。
然而,沈别书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跨上了楼梯,在时归知即将踏上二楼平台时,从后面一把揽住了他的腰,轻轻松松就将人给捞了回来。
“啊!你干嘛!放开我!”时归知吓了一跳,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扑腾,但沈别书的胳膊如同铁箍,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那点挣扎简直如同蚍蜉撼树。
“躲了我一个星期,还没躲够?”沈别书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谁躲你了!我那是懒得看见你!放开!”时归知嘴硬,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沈别书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包围,让他心跳有些失控。
沈别书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手臂用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别书!你放我下来!混蛋!”时归知惊呼,手脚乱蹬,羞愤交加,这要是被陆言歌和许易那两个家伙看见,他时哥的脸还要不要了!
幸好,那俩二百五似乎不在客厅。
沈别书无视他的抗议,抱着他,步伐稳健地走向自己的房间,用脚踢开门,走进去,再反脚把门关上,落锁。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进了房间,沈别书也没有立刻放下他,而是就着抱他的姿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让时归知不得不坐在他腿上,面对面地困在他怀里。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沈别书看着怀里的人,一周的冷战,让他清晰地看到了时归知眼底下的淡淡青黑,显然,躲着他的这几天,这小混蛋自己也没睡好。
时归知扭过头,不看他,梗着脖子:“没什么好谈的!你去找你的工作啊!抱我干嘛!”
语气又冲又酸。
沈别书看着他这副别扭又委屈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突然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心疼,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捏住时归知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还在生气?”沈别书的声音放缓了些。
时归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用力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瞪出个窟窿:“不然呢!你都不哄我!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沈别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和害怕。
沈别书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傻瓜。”沈别书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湿意,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认真,“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哄我!”时归知更委屈了,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第一次生气这么久!你都不管我!陆言歌和许易都说你得到就不珍惜了!”
沈别书:“……”果然是因为那两个二百五。
他在心里给陆言歌和许易狠狠记了一笔,然后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虽然这个词用在一个一米八的突击手身上有点奇怪,但此刻的时归知确实如此)的恋人,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是我的错。”沈别书认错认得干脆利落,“最近太忙,忽略了你。生气是应该的。”
时归知抽噎着,没说话,但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但是,”沈别书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承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谁对谁错,只要你不开心,只要你想,我都会第一时间来哄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磁性:“所以,别躲着我了,好吗?一个星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叽叽喳喳,我也……很难受。”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有些艰难,但却无比真诚。
时归知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沈别书。他从未听过沈别书说这样的话。
这个一向清冷内敛的人,竟然在向他服软,在告诉他,他也会难受。
所有的委屈、不安、愤怒,在这一刻,仿佛被这句话轻轻戳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眼睛,看着沈别书近在咫尺的、写满了认真和温柔的脸,心脏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又暖又涨。
“真的?”他小声问,带着点不确定。
“真的。”沈别书点头,眼神笃定。
时归知吸了吸鼻子,忽然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沈别书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猫,用力蹭了蹭。
“那……那你以后不准再那样忽略我……”他闷声闷气地要求,带着浓浓的鼻音。
“好。”沈别书回抱住他,感受着怀里人重新变得温顺依赖,心中一片安宁。
“也不准不哄我……”
“好。”
“还要离陆言歌和许易那两个挑拨离间的二百五远点!”
沈别书失笑,从善如流:“好。”
时归知这才满意了,抬起头,眼睛还红红的,但里面已经重新盛满了星光和沈别书的倒影。
他凑上去,主动吻住了沈别书的唇。
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涩,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甜蜜和依恋。
沈别书温柔地回应着,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一周的分离和冷战,让此刻的亲密显得格外珍贵和动人。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时归知脸颊绯红,眼神湿漉漉地看着沈别书,乖乖巧巧地任他抱着,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张牙舞爪、到处躲藏的样子。
沈别书看着怀里这只终于被顺好毛的小狮子,眼底暗流涌动,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时归知的额头,声音沙哑:
“躲了我一个星期,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嗯?”
时归知脸更红了,却没有躲闪,反而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嘟囔:“随……随你便……”
这一夜,沈别书用实际行动,好好地“补偿”了自己这一周的“损失”,也将怀里这个闹了一周别扭的小混蛋,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彻底“收拾”得服服帖帖。
而时归知,也终于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躲猫猫”生涯,乖乖地,或者说,被迫乖乖地被自家队长“折磨”了一整晚,最后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蜷在沈别书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满足而甜腻的弧度。
第二天,当神清气爽的沈别书和虽然有点腿软但眉眼间尽是餍足与甜蜜的时归知一起出现在训练室时,陆言歌和许易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然后默契地低下头,假装认真训练,生怕被秋后算账。
冷战结束,乌云散尽。
阳光重新洒满ELA基地,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只不过,经过这次,沈别书更加注意平衡工作与恋人,而时归知也明白了,有时候,直接表达比生闷气和躲猫猫,更能解决问题。
当然,前提是,他家队长愿意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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