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白清婷的新年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她也准备到学校就位了。
当初白清婷打算去B大教书,一方面原因是待遇好,而且竞争压力小,可以躺平养老了,另一方面是B大离家比较近,开几个小时车就能到家,她回家便没有像读书时那样困难。
离家那天,白书杰往他的后备箱装上白清婷的行李和一堆吃的东西,白妈在门口不断嘱咐着白清婷:“你平时能自己做饭就自己做点吃,别老是吃外卖泡面昂。”“平时自己一个人上下班注意安全。”“经常往家打着电话啊。”……
白清婷知道妈妈舍不得她,一直拉着妈妈的手耐心地听着:“行,妈,你就放心吧,我这都多大人了。你在家也得注意身体昂,我会经常给打你视频骚扰你的。”
白妈笑着说:“行,快走吧,到了告诉我一声啊。”
白清婷答应着。
白爸说:“白书杰,你把你姐送到她租的房子昂,进去帮忙收拾收拾,勤快点!”
白书杰关上后备箱,边走边说:“你们二老就放心吧,我这个钦差大臣一定把你们的公主殿下平安送到。”说着就赶紧推着白清婷进了车迅速发动了车子。
白清婷从后视镜看着白爸白妈的身影越来越小,再一次感受到了假期的短暂。
“还好我跑的快,要是不走爸妈还得再磨叽一会。”白书杰说道。
白清婷看着街边树上还未解下来的大红灯笼说:“不想上班,就想在家待着。”
白书杰说:“行啊姐,咱们这就回去,我联系个记者采访你,下一个新闻头条就是《某女博士毕业在家啃老被赶出家门》,我还能赚点介绍费。”
白清婷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老是呛我干嘛。”
“还不是你有前科,爸妈让我留意着你。”白书杰瞟了白清婷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着。
白清婷略有些得意地说:“我现在是一名人民教师,肩负着为祖国培养栋梁之才的大任,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白书杰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是是,我姐最牛逼了,谁能管得了你啊。”
白清婷和白书杰虽然是龙凤胎,但是俩人长的一点都不像,白清婷的眉眼跟陶燕相似,继承了妈妈柔和的鹅蛋脸和那双含笑的眸子,但周身却散发出安静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白书杰则遗传了爸爸的书生气质,一双杏眼藏在厚厚的镜片下,总是微微笑着,显得温文尔雅,白清婷感觉自己的弟弟对谁都很有耐心,除了对他的亲姐姐。
白清婷看着白书杰的比原来更加瘦削的侧脸,以及那黑框眼镜下隐藏的一抹青黑,关心地说:“还说我呢,你平时也得注意身体,公司刚起步,需要你操心的地方多了,有啥需要及时跟我说啊。”
白书杰笑着打趣:“知道了白老师!活不下去我就投奔你去呗。”
“别,我可养不起你,我还等着你接济呢。”白清婷急忙说。
“切,就知道你靠不住。”白书杰白了白清婷一眼。
“潇潇人不错呢,好好对人家姑娘啊!等你再稳定稳定就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等你好消息啊!”白清婷笑着说。
白书杰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弹了一下白清婷脑瓜崩:“还用你说,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白清婷趁机回了一拳:“傻子!”
二人就这么一打一闹地到了目的地。白书杰帮白清婷收拾完屋子,二人吃完饭就各就各位了。
白清婷下午去学校办理了各种手续之后又去赵老师办公室把他抓出来吃了个饭。
“赵老师,我刚去办事处,人家给我开了个班主任工牌,我问了一嘴怎么是班主任,人家以为我没记住自己班呢,白了我一眼。”白清婷在教师食堂边夹着菜边跟赵教授说。
没等白清婷说完,赵季青就哈哈一笑:“给你个惊喜,今年咱们学院正好是我负责这块,这个班的上个班主任转到政府机构工作了,就顺手给你分了这个班。”
白清婷皮笑肉不笑地说:“这真是个顺手惊喜呀,我一想就是您的手笔了,在办事处我愣是一声没敢吭。”
赵季青坐下来,洗脑似的说:“哈哈哈哈哈你就先带着这个班吧,有问题就向你的同事请教啊!”
只想躺平的白清婷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说:“真是谢谢赵教授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赵季青现在是B大的招牌教授,时间紧的很,吃完饭就又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白清婷在校园走了一圈就回家去准备明天开学讲课的材料以及给学生开班会的大纲了。
开学的第一天,白清婷就在学生面前树立了一个冷酷班主任、闲事远离我的形象。其实并不是白清婷故意立的人设,只是她准备的演讲稿不长,加上白清婷语速快,三言两语就把班会的内容说完了,全程不到半个小时。
白清婷只教两门选修课程,一周只有三四节,学校的事情不多,除了上课,去超市购物,她几乎就天天宅在出租屋里看看书、喝喝茶、发发呆,没有外界的干扰,她似乎真的过上的养老生活。
B市第二医院门口。
邓筵身穿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踩着一双纯白色的板鞋,双手插进卫衣的兜里,利索的短发随风微微飘飞,一眼望去像是服装店橱窗里不会说话,不会行动的塑料模特。
邓筵看见远处一个身穿花色的机车外套和黑色工装裤,带着墨镜,揣着裤兜的人骚包地从一辆黑色的SUV型车上走下来,他皱了皱眉,摆了下手。
“你小子来B市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要不是恰好问到你了,你是不是就悄悄来悄悄走了?”郝兴小跑过来挎着邓筵兴师问罪地说着。
邓筵淡淡说:“太忙了,还没找时间跟你说。”
“原谅你了,走,我请你吃饭,我现在可是有的是时间。”郝兴拉着邓筵上了车。
郝兴摘掉墨镜,捋了捋染成了咖啡色的头发,转过头对邓筵说:“来这出差?啥时候走啊?”
邓筵把玩着郝兴车上的玻璃饰品说:“不走了。”
郝兴十分吃惊地大声说:“啊!调到这来了?咋回事啊?”
邓筵指了指外面:“调来第二医院了,暂时在这里了。”
郝兴侧头看了看第二医院大门口说:“挺好,这工资比咱老家高,你都安排好了吗,需要我帮忙随时联系我。”
邓筵说:“医院都给安排好了,明天上班就行了。”
郝兴看了看邓筵,刚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他拍了拍邓筵的肩膀说:“走,吃饭去。”说着便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白清婷就像和尚撞钟一般过了两个月,校门口的那颗桂花树已经抽出了新芽。在这期间,学校的人才引进补贴金下来了,本着“最理想的理财就是不存钱”的“真理”,白清婷买了辆普通的新能源汽车用来方便上下班通勤。
一天深夜,白清婷被一震急促的铃声吵醒了,她接起电话,刚说了个:“喂”字,就听见班长李一梓着急慌张带着哭腔地说:“白老师,赵琳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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