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当然是说干就干的。
隔了一日,婉妗便称自己头昏发热,差人去把义妁请来。
义妁匆匆赶来镶洛王府,就看见玉雅早已候在门口。
玉雅见到义妁后,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带着她朝着婉妗所在的院子快步赶去。
玉雅推开房门,只见婉妗已然换好了外出的衣物,静静地坐在那里,显然是在等待义妁的到来。
“我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了呢,提着药箱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可把我急得哟。”义妁拍着胸口缓了一口气,“下次有事记得跟我通个气儿。”
“我也是前天才想着要请你来的,恰好今天镶洛王有事进宫,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就来不及了呀。”婉妗笑着解释道。
“不是说还要过些日子才去的吗?怎么现在就要动身了?”义妁瞧着婉妗的穿着,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那边的阻碍已经铲除了,我想着早去早安心。”婉妗拍了拍床榻,“就劳烦您在这里替我看病了。”
“你可得小心着点啊。”义妁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几样药,“我现在就只有这些药了,你带着吧,兴许能派上用场。”
“咒我呢。”婉妗嘴上说着,手却伸过去把药接了过来。
“你最好用不上。”义妁把药箱关上,轻轻捶了婉妗一下纠正道。
“好好好。”婉妗把药放进挂着的包裹里,“那我这就先走了。”
“一定要小心啊。”义妁再次叮嘱。
在玉馨玉雅和义妁三人一同目送下,婉妗离开了房间。
因为之前已经来过这边一次,所以此次前来还算是比较轻松的。
据阳平公主讲述,当她的人将异国人抓获的时候,那些异国人已经掌控了这边的一小块区域了。
为此,皇帝大为震怒。
在原本的剧情里,这只是开始而已。
虽然现在的祈国已经开始败落了,但到底是个大国,比边缘的小国好的多。
异国王子来这边原本是探取情报的,几年过后干脆就不回去了。
他在祈国组建起了一支商业队伍,甚至还垄断了部分产品的产业链。
而婉妗要寻找的人,就参与到其中了。
婉妗第一次听到她的时候,她是以异国王子妻子的身份被提及的。
是也不是。
那时的异国王子在祈国拥有了新的身份,她应该是这个新身份下的妻子。
反正她不是以自己独立的身份现身的。
她的脸上有一道极为狰狞的疤痕,从左脸颊一直延伸到右脸颊。
但她从未用任何东西去遮掩,只让那道伤疤随意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每当人们提起她的时候,总会说她有天大的福气。
她的丈夫飞黄腾达了,却并没有嫌弃她,也未曾休弃她。
她脸上的那道疤痕见了直让人害怕。
人们也会赞扬异国王子是位好丈夫。
那时候异国王子身边围满情人,甚至还想要追求婉妗。
婉妗有时候会觉得奇怪,这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女人为什么对于异国王子的这些行为无动于衷呢?
后来才听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妻子。
确切地说,她和他属于合伙人关系。
这数年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少不了她去打点照应。
只是旁人一看到她和他站在一块儿,就不由自主地臆想出了夫妻关系。
她对外界的事物反应很淡然,不管别人对她说些什么,她都只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情。
相比于谁爱谁,她更在乎自己能分到多少钱。
经历了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婉妗游走在三皇子和异国王子之间,有时候中间甚至还有跟别的男配的故事。
异国王子和三皇子对打,结局当然是异国王子败了。
异国王子逃走之后,除了被他卷走的那部分财产,其余的财产都被她一一收拢起来。
没了异国王子,她的生意反而蒸蒸日上,更上一层楼。
她不断将生意做大做强,所拥有的钱财数量足以与贵族阶级相匹敌。
婉妗和她的接触比较少。
在与异国王子陷入爱恨情仇的纠葛之际,她躲得远远的。
在她看来,只要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事情不打扰到自己,就都与她毫无关系。
当三皇子和异国王子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严格来讲,她们分属于不同的阵营,就更不可能有交流的机会。
自异国王子逃走之后,她们在剧情上便不再有什么联系了。
她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仅仅是互相认识并且聊过天而已。
偶尔的几次接触,也只是一些杂碎的事情。
虽然说她们的关系不咸不淡,但她帮过婉妗好几次了。
比如说什么异国王子也玩什么囚禁play,她就趁机把婉妗放出来。
她们二人有聊过天,聊天时她会时不时盯着婉妗看。
当婉妗问她在看什么的时候,她回答说婉妗长得特别像她的一位朋友。
婉妗对她并不熟悉,更不知道她所说的朋友是谁。
听说她并不是康城人,单从口音其实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个朋友,也仅仅是出现在她的讲述之中。
这边婉妗正在赶路,而另一边义妁还在替她看病呢。
玉馨心不在焉地盯着窗户,满心盼望着下一刻婉妗就能归来。
玉雅是个闲不住的人,不能出门,就只好在房间里擦擦这儿、扫扫那儿。
偶尔,玉雅也会写写字,玉馨凑过来跟着写一会儿,觉得无趣后,又继续盯着窗户发呆。
“干嘛这么紧张呀,婉妗不是出去过很多次了吗?还不习惯?”义妁拿起婉妗房间里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次可不一样嘛。”玉馨弯下腰,双颊托在手掌心里,“这次可是要出去一整天呢,说不定还得骑马,您说骑马多危险啊。”
“可别小瞧她,骑马算得了什么呀?”你是没见过她在驯马场里是怎么训练的。
当初,天气那么寒冷,根本没人外出的时候,婉妗却出来了,还救了她。
义妁当时也很惊讶。
不过慢慢地,看着婉妗做得更多的事情,就觉得这其实还算不了什么。
“哎,你和小姐认识多久了呀?”玉馨突然来了兴致,转身面向义妁问道。
“也没多久吧。”义妁察觉到玉馨朝着自己转身,便放下书,抬头看向玉馨。
“那你是不是经常在驯马场呀?小姐也经常去驯马场吗?”玉馨好奇地询问着。
“这段时间倒是经常去,以前去的次数比较少,不过以前去的时候,一般都会待上很久,这段时间就只是去看了一眼就走了。”义妁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那小姐会去哪里呢?”玉馨咬了咬指甲。
“当然是有事情要去做了,不过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义妁摩挲着下巴,“她倒是经常跟我提起你们呢。”
“提起我们什么了?”玉馨拖着凳子就移了过来。
玉馨还拉上了在一旁写字的玉雅。
“提起你们……”义妁把书合上,往后靠了靠,笑着说,“她说你们总是担心她,所以她每次都得尽快赶回去。”
“你们呀,说到底还是太小瞧她了,担心她是好事,但别把她想得那么弱小,她很信任你们,也很喜欢你们,你们也要相信她呀。”
婉妗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由于对她并不熟悉,婉妗只知道在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这个大致的区域。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与使用新身份的异国王子达成了合作。
婉妗之所以等待阳平公主的人将他们逮捕后再出现,就是为了避免与异国王子直接碰面。
异国王子这条路线出现了极大的偏差。
按照以往的剧情发展,异国王子现在应该进展得非常顺利,他的势力会在此地逐步扩张,从边缘地区逐渐延伸到城中心。
目前的情况是,异国王子已经逃脱,只抓到了他的一些随从。
至于他之后会在哪里出现,目前还不得而知。
婉妗并没有找错地方,她的确就在这里。
她现在已经开始做起了生意,不过仅仅是小本生意而已。
以她的能力来说,白手起家确实可以办到。
可她有一个极为致命的问题。
她没有户籍。
没有户籍就是黑户。
要想把生意做大做强的话,首先这一点就行不通。
生意做大之后自然没人敢去查她,可问题在于,她得先把生意规模做大才行。
异国王子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并且还签订了合约,这就使得她在与异国王子合作的过程中一直处于劣势。
也不清楚她和异国王子现在有没有已经开始合作了。
婉妗顺着别人提供的线索,绕了好几个弯子,终于来到了她现在的住处。
眼前是一座小木屋,非常小,外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像是坏了又修很多次。
如果不是屋前放着一些生活用具,散发着人的气息,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废弃很久的地方。
听别人的描述,这里应该就是她现在住的地方了。
婉妗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由于门看起来很破旧,她不敢用力敲,只是轻轻敲了几下,停一会儿,又敲了几下。
但是始终没有人开门。
婉妗回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过了中天。
她还没有回来吧。
她现在已经开始做生意了,即使不做生意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待在家里。
也不知道她是隔几天回来还是每天都回来,希望今天没有扑空。
婉妗想着,便走到附近的一棵树荫底下,树底下面冒出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婉妗坐在草坪上等着。
这里没有钟表,只能凭借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时间。
大约过了许久,久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才有个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只见那人走到小木屋前,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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