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没有过多久，程毅却看起来又陌生了许多，可能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也可能是我心境发生了变化。
我们就像两个不熟的老朋友，面对面喝着咖啡。
“我在网上看到你的那些新闻了。”
“怎么样，还算精彩吗？”我轻松地和程毅打趣着，他却好像笑不出来。
毕竟他是离我的计划最近的人，也是最容易揭穿我这盘棋的人。
更何况他的职业颇有正义感，说不定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来揭穿我的。
可程毅越是沉默，我越按捺不住，不安地搅动着咖啡，观望着咖啡厅里的人。
“我还看了你直播的视频，讲的挺好的。”程毅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我哈哈一笑：“我也都是瞎说的，毕竟自身经历比科学理论更能打动人心嘛。”
程毅摇摇头，喝了一口咖啡：“说真的，我很喜欢你采访那段话。被爱的前提是爱自己。你现在做到了吗？”
我握着勺子的手顿住，看着咖啡上的拉花，苦笑一声：“应该做到了吧。”
意外的是，我和他聊了些有的没的，他就要走了。我们离开咖啡厅去打车，我看着马路对面的母亲牵着孩子微微出神。
“其实那时候我挺怨你的。”
“啊？”听着程毅的话，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就是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你的喜欢都是假的的时候。那时候我都快崩溃了。”说到这儿，我们俩居然相视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但是现在不怨了，一点也不。”程毅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做得对。”
我还有些没听懂他的意思，微微皱眉看着他，他却直接打开出租车的车门，送我上车。
“好好生活，继续坚持你认为对的事。”
司机启动汽车，我赶紧按下车窗，把头探出去。
“程毅！”
程毅只是朝我摆摆手，我差点脱口而出的认罪顿时噎住了，赶紧坐回车里给他打电话。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凌洛，记得要爱自己。”
我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释然地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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