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拒绝了10
苏木初经人事，有些不知节度，那股劲儿上来，完全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到了最后，他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高向东都没有拒绝，那一定是梦吧。
高向东没想到自己有机会疯得这么真实，他听从着怀中的召唤，一步一步带着他勇往直前，两个人到了最后都大汗淋漓。
已经发泄过两次的苏木还像个被抽了骨头的一般，赖在高向东怀里，嘴里咕哝着，“哥，哥，高向东……”
……
到了子夜，苏木终于睡着了，高向东一身汗，他脚步踉跄地冲进卫生间。
镜子里自己已经名目全非，眼白血红血红的，高向东给自己泻火的时候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他也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可惜他虽然脑袋晕乎，但是意识全是清醒的，小崽子那里起来的时候样子很漂亮，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觉得自己彻底完蛋了。
他这是都干了什么！他把那个放在心窝里的小孩给摸了个遍，亲了个全，明明他前几天还以正言辞地拒绝了人家的！
刘三这个多管闲事的！
高向东心里又惊又慌，心都要跳出来了，更让他烦躁的是，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他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冲了差不多半小时冷水，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东西奇奇怪怪，高向东之前自力更生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兴致不高草草了事，每月一两次例行公事一般，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从未想到过，这种事还可以让自己如此愉悦。
高向东不敢去想这里面深层次的原因，他已经拒绝了小崽子，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得压制住，越不越界的也就那样吧，这种事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这只是一次意外！
他现在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那种巨大欢愉之后的空虚让他觉得很迷茫，但愿小崽子是真的喝醉了，但愿他不记得这些事情。
这一晚，是怎么睡着的高向东想不起来了，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人，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高向东一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西屋的窗户大开着，屋里的味道已经很淡了，但是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淡淡气息，带了一缕香甜。
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
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苏木的画面，高向东吸了一口气，骂了一句自己是个畜生，左边太阳穴毫无征兆地疼了起来，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觉得有些无主。
盯着屋顶愣神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高向东才慢慢找回理智，罢了不就是帮他撸了几把，日子还得过。
高向东起身，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王喜宝已经干活两个小时了，看到师父起来，说：“师父，小木弟弟说他出去几天，让我跟您说一声。”
高向东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崽子能耐了啊，这是清醒过来觉得不好意思了？
高向东思虑再说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你好……我想问下，苏木是不是回去了？”
那边是一个女人接的，有些不耐烦，“你找苏木啊？你谁啊？他都已经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你不知道？”
高向东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下，断绝关系？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顿时提高了，“木盛远在吗，你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边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高向东吧？苏木这孩子两年前就跟我说好了，说成年时候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他要和你在一起……”
高向东倒吸一口凉气，脑瓜子嗡嗡作响，“……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男人也火了，“你还有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你把我儿子拐了我说啥了？他要死要活的我有啥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挂了电话，高向东整个人都傻了一般，脑子里回旋着木盛远那句话“总不能看着他死吧”，这小崽子到底瞒了他什么……其实也没有瞒着，他一直说自己过得不好，是自己没有想到而已。
高向东开了小路虎，一路狂奔到桐城一中的门口，被保安拦住，学校是封闭式管理，现在正式上课时间，高向东进不去。
他快急疯了，“大哥，您行行好，我想看看我家小孩在不在，他自己从家里跑出来了……”
五十多岁的保安大哥盯着高向东看了好大一会儿，“……你这结婚够早的。”
高向东报了苏木的名字，给班主任打了电话，才算进去了。
苏木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他躲在宿舍当鸵鸟，他之所以选择躲起来，原因也不全是关乎男人面子那点事。
高向东之前拒绝他，昨天又被自己缠着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恐怕这男人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八百遍了吧？
自己说喜欢，之前都是说说，可昨晚不一样……他都把高向东弄脏了，这让他多少有些犯罪感，他心里害怕高向东醒来会觉得恶心讨厌，那样的话，可能连普通的兄弟都做不成了。
思来想去，苏木就觉得两人暂时不见面才是最安全的，反正等到过几天，只要高向东不提，自己也就当做没发生过，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和苏木一起在宿舍的还有一个同学，是个戴眼镜的高个子，叫何烁。
“苏木，我真羡慕你，可以跟自己的喜欢的人在一起。”何烁笑着说，“我就不一样了，我可能这辈子就只能暗恋了……”
何烁是苏木在高中唯一能够说心里话的人，两人从高一的时候就很投缘，后来成了好友之后，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性向，这种“同类”属性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苏木和高向东的故事何烁也知道。
“我哥他还是不能接受我。”苏木吸了吸鼻子，“更何况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恐怕他现在更加讨厌我了。”
何烁吃吃地笑着，“我觉得不能，你想想，他要是真的讨厌你，能帮你那个？”
苏木脸有些红了，他昨晚的记忆不太全，但到最后那一次他记得清楚的，那时候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高向东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高向东亲他了，但是没亲嘴，还有他身上的温度……可是他并不是很确定，高向东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是我缠着他。”
何烁：“要是真的讨厌，你缠着也没用，他拒绝不了你，那就是心里有你。”
苏木叹口气：“可是，他只是把我当弟弟。”
“得了吧。”何烁撇撇嘴，“我也是有弟弟的人，我可不会帮我弟干那个……”
苏木脸越发红了：“……”
何烁笑着搂住苏木，问：“哎，你哥帮你那个，爽不爽啊？”
班主任把高向东领到苏木的宿舍楼下就走了，毕业班太忙了，反正苏木是好学生，高向东他也是认识，就说让他自己去找。
高向东还是苏木高一的时候来过，其实这两年他也偷偷来过学校，只是没来过宿舍，都是凑着苏木上体育课的时候，他找个地方，偷偷看一眼。
苏木的宿舍在三楼，这种老宿舍楼没有电梯，高向东一步一步爬着楼梯，心里琢磨着见了人该说啥，谁知人走到宿舍门口，猛然听到一句“爽不爽啊”，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高向东只觉得无名火涌出，“砰”地推开门，看到了两张惊恐的脸。
“……哥，你，你怎么来了？”
苏木想着让自己也冷静几天，没想到高向东半天功夫不到就找过来了。
高向东脸色不太好，声音冷漠，“长本事了，还离家出走？”
苏木自知理亏，摸摸鼻子，低头小声解释：“我给大宝哥说了呀，再说学校这边还有办些手续……”
“什么手续？”高向东目光扫过戴眼镜的男生，“两个人在宿舍讨论爽不爽的手续？”
何烁连忙起身，说：“那个啥，大哥，你误会了啊，我这走了啊，你们聊，你们聊……”
何烁光速闪人，出门前还跟苏木眨了眨眼睛。
高向东的脸色就更黑了。
“这小子是干什么的？你们在干什么？”
苏木红着脸不说话了。
半天才说：“……他问我，哥你昨天帮我弄得爽不爽。”
高向东一张黑脸瞬间红了。
一肚子想好的话无从说起，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自己的觉得呢？”
苏木有些没反应过来，“啥？”
高向东意识到自己说得这浑话实在不合适，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你要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躲起来，也没有必要，你长大了，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没有人教过你，我教给你做，以后自己有需要就自己来，这也没有什么的……”
苏木睁大眼睛，有些不解一般，“哥，你真的觉得没有什么？你不觉得……很脏，恶心吗？”
高向东：“瞎说什么呢，跟我回家。”
苏木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出了校门坐上了小路虎他还有些不放心，又问：“哥，你真的不介意啊？”
高向东被问得有些烦，“介意你的大头啊！”
苏木这下开心了，“既然你不介意，那以后能不能经常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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