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乐看着外公眼里快溢出的担忧,沉思片刻。
姥爷的话不无道理,家人的安危永远被白乐乐摆在首位。
但此时正是最开始,最动荡的时候。
所有人兴奋也好,害怕也罢,动身回老家的绝对不在少数。
人一多就意味着不确定性越大,发生意外的概率绝不会小。
眼下出发回帝都也不是个好主意,姥爷这是关心则乱。
“姥爷,最近正是最乱的时候,您再多等几天,下周,最多下下周,我一定把他们劝回去。”
姥爷明显是听进去了,不住点头。
白乐乐决定给姥爷喂颗定心丸。
“姥爷,您看我。”
白乐乐伸出左拳,引动眉心的力量,刺目的金光在白乐乐左手爆发。
我去,怎么这么亮?
白乐乐隐约听到姥爷的痛呼,忙收了神通。
“您没事吧,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亮。”
姥爷不住揉着双眼,却还是嘴硬:“没事,没事,只是晃了一下。”
白乐乐又愧疚又想笑:“要不行您滴点眼药水,我是想告诉您我也觉醒了,我绝对会保护好妈妈他们的,您放心。”
“好,好,乐乐呀,姥爷先挂了,我去找你姥姥帮我点眼药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白乐乐下楼把手机递给妈妈,又回露台坐下。
边晒太阳边在心底问某个家伙:“说说吧?”
“说什么?”
“你不就是我吗,你不知道我想让你说什么?”
“……你上周吃的那个东西,是异世界太阳和月亮的碎片以及一颗完整的星辰通过创生秘法融合诞生的神胎。”
“神的胎儿?我吃了一个孩子?”
“……不是,什么东西?你听我慢慢说。”
“祂来自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个世界以各种星体为神灵,而神灵光辉中会诞生眷族。星体越强,眷族越强。”
“目前只剩三个族群:日,月,群星。”
“日之族掌握着烈日,熔岩与火光的力量。月之族则执掌灵魂,诱惑和安眠的权柄。日月同流合污,大肆碾压吞噬其他星体,迫使剩下的群星合而为一,组成群星联盟。”
“它们成功了,而后三族互为犄角,倒是平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但是太阳无时无刻都在燃烧,没有新的“柴薪”,祂的火光开始黯淡。月亮失去灵魂的供给,也逐渐衰弱。最致命的是,那个世界再也没有新的星辰诞生。”
“最后诞生的那位空有神灵位格,根本无法孕育眷属。”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些存在告诉它们存在这样一个世界,他们有广袤的宇宙,数不清的无主星辰。”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为了自己的神明,为了自己,抓住救命稻草。”白乐乐被大量的信息冲击得脸色发白。
“所以,咱们完了?”他握了握双拳,还是再次提问。
那东西好像笑了一下,“不,现在星之族反而是最不用担心的。”
“它们把最后诞生的那位以及太阳和月亮的本源碎片交予群星孕育,再和其他几个世界的存在联手破开封锁,将祂投了下来。”
“不得不说咱们的“封锁”是真的有点牛的,但凡跟神沾边的必被刮去神性,打落神位。不到神这一级别,根本撑不到核心部位——蓝星,更别提破开封锁。”
“所以咱们还有希望,降临到此界的,绝对半残,还有时间让我们所有人变强。”
“至于被你吃下去这位,本来的安排应该是侵占某个倒霉蛋的躯壳,转化眷属,苟着恢复。”
“但是祂倒霉,作为神造神,突破封锁让祂几乎被磨灭,沦为神骸。”
“创生秘法本来就跟炼器差不多,再被“封锁”从头到脚刮了一遍,嘿嘿。”
“你的核心天赋,吃下去的就是你的,直接给祂盖上最后一块棺材板。”
“虽然你暂时很难消化一位神明,但是借助祂的神骸掌握祂的部分力量还是办得到的。”
“那咱们还有其他敌人?”
“当然,且不说外部敌人,咱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你要知道,人类又不是蓝星的唯一生灵,灵气对所有生物是平等的。”
白乐乐这才想起来,刚刚刷帖子的时候好像就有动物园的求助帖。
难得这东西没有谜语人,白乐乐还想多问一点:“那其他外部敌人呢?”
“……不知道。”
“……?”
“我知道这么多星族的信息还是因为咱把祂吃掉了,‘世界’的反馈也就很详细。至于别的敌人,只知道有。”
“……”白乐乐翻了个白眼。
那东西急了:“我都说了,我就是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没接触过的东西嘛,真的是。”
“好好好,谢谢你,是我太贪心。”为了不失去这个还算有用的“孪生兄弟”,白乐乐还是出言安抚。
朱朝阳快要疯了。
上次直播探秘陨石后,虽然直播中断,还被奇怪的人带走调查,但是热度是实打实的。
结果只火了不到三天,又变成了十八线小透明。
更糟糕的是,有自称“星辰会”会长的神经病在私信疯狂骚扰他。
问他那天的陨石去哪里了,问朱朝阳要地址,要联系方式,说要面谈。
谁敢哪?那家伙三句一个“伟大的群星”,五句一个“异界降临的主”。
朱朝阳合理怀疑这个“星辰会”是个邪*教。
吓得他打飞滴回了苏省老家。
皋市,苏省的一个小城。
朱朝阳站在自家卫生间的穿衣镜前,一边抵抗脑子里愈加癫狂混乱的呓语,一边试图把胸口的“太阳”扣下来。
之前朱朝阳还是捡到快陨石坑边的碎石,并把它带了回来,但是之前那个出声要买的大哥杳无音讯。
朱朝阳还是怂了,一直没敢出手,谁知道刚刚天降异象的时候,这东西从他包里飞出来嵌到了他胸口,变成了一颗光芒黯淡的太阳,有点像他儿子老喜欢看的那个什么凹凸曼。
但是它疼啊,胸口疼完脑袋疼,那个莫名奇妙的声音让他去找“异世降临的主”,要他赞美“伟大的太阳”。
贾婷婷接完儿子回家,看着站在洗手台前的丈夫,眼神空洞,脸色惨白。
忙问:“老公你怎么了?别吓我。”
朱朝阳近乎机械地回头:“没事,没吃午饭,饿的有点低血糖。”
贾婷婷又快步走到厨房,看着罩在纱帘下的饭菜,恨铁不成钢道:“出门前跟你说了饭菜在桌上,自己怎么不知道吃呢?要不是年纪没到,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痴呆了,我再给你热热。”
“妈妈,你多热一点米饭,我也饿了。”
朱朝阳怔愣地看着体态已经有些发福的妻子和自己的半大儿子,还是有一滴泪划了下来。
都怪他手贱,已经过了大半的安稳人生还是被自己毁了。
陈博远到家已经快九点,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娇妻还有两个乖儿子都坐在一楼,明显是在等自己回家。
心里的不舍更盛,但要参与进去的决心更加强烈。
陈博远一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苦都在前半生吃完了。
儿时丧母,少时丧父,人情冷暖,他十八岁前早反复品味。
休学打工一年才有钱读高三。大学助学贷,半工半读,二战才考上帝都的研究生,生活才算步入正轨。
也正是在那里,他邂逅了自己的挚爱,白云苓白女士,不对,那会儿应该是白姑娘。
时年他在生物学院读研一,白姑娘在美院读大三,两个人的缘分起源于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校园卡。
陈博远中午排队打饭才发现自己校园卡丢了,欠了同学一顿饭后想着下午去抽空挂失。
一个全身好像闪着光的女孩就端着餐盘坐在了他对面,他连头都不敢抬。
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把他的校园卡举到他眼前,“学长,你的卡。”林籁泉韵,如清露坠玉盘。
“谢谢你。”陈博远抬头,眼前的是一位完全配得上这双手还有这悦耳嗓音的姑娘。
越发让陈博远自惭形秽。
“那你请我吃顿饭吧。”那姑娘如是道。
白云苓在去图书馆借书的路上捡到一张学生卡,翻过来一看,学生物的学长。
“还挺帅的嘛。”白云苓下意识的。
但是同行的室友听到了,“让我看看,咱们白大小姐都说帅的男人长什么样。”
有好事者:“确实不错嘛,诶,苓苓,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要是这帅哥没有女朋友,咱们就赌云苓多久能把他拿下!”
距离上一段虎头蛇尾的恋情过去快一年,白云苓鬼使神差地摩梭了一下校园卡上并不算清晰的相片:“赌就赌!”
结果三位室友都输了,连白云苓自己也没想到。
都说女追男,隔道纱。白云苓追着那木头跑了一个月,憋不下去先告白,居然还被拒绝了。
虽然陈木头有点木讷,但是外在条件真的不差,经济方面略拮据,但是她有钱哪。更何况他为人勤奋上进,待人真诚。
白姑娘是真的陷进这块泥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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