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结束。
半年时间咻地一声就过去了。虽然跟星城电视台相比,黎珈在杂志社确实轻松不少,但也没到闲的程度,夜间赶稿码字的次数不少,也就没什么闲心泡澡。
细算一下,她用这大浴缸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
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不过鸠占鹊巢终究还是要物归原主。黎珈顿时就后悔了,她就不该是自己的头目事业粉!悠悠地泡完热水澡再去写稿不香嘛?
嗐!黎珈默默叹气:亏了。
又泡了好一会儿,她细细地给自己护完肤才出来。只见殷谌许靠在床头,但额前的头发却是湿漉的,黎珈猜他该是在外面洗了澡。
什么?在外面洗了澡?客房边上那个卫生间?这半年来,黎珈就没怎么到过那,所以一直撂着那个破热水器,也没找人修。
黎珈擦着头发问:“你洗了冷水澡吗?”只见床头的人,头也没抬地嗯了声。他戴着金丝框眼镜,修长的指尖不停在iPad上划着,神色认真。
黎珈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突然后悔搬进了主卧。虽然她并不完全算鸠占鹊巢,因为是原主人让她搬的,但他之前不是不在家吗?如今他回来了,自己岂不是要走?
她想,什么时候有空,得找个时间把东西搬回客房。
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往哪站,之前还觉得这房间大,如今多了个活人,黎珈顿时有点无从下脚,就转身出了房门,在客厅沙发上躺着,无聊地打开手机。
正好,徐昕谣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她点开,往上一划全是诡异的表情包。黎珈汗颜,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摇摇七喜:【!!!!】
摇摇七喜:【看你微博,某工具人回来了?】
黎珈:【嗯...】
摇摇七喜:【(扑哧闪烁的星星眼.jpg)婚姻生活怎么样!?】
黎珈想到以后她即将失去浴缸,今晚还不知道要在哪个旮旯角落睡,突然有点委屈。
都怪他这么快回来!
黎珈回了一句:【不怎么样】
摇摇七喜:【他不行?】
黎珈:【??想什么呢?】
摇摇七喜:【他很行?】
黎珈:【......你问的难道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婚姻生活”】
摇摇七喜:【当然不是!】
黎珈:【......】
摇摇七喜:【狗头.jpg 那字面意义上的,感觉怎么样?】
黎珈:【他才回来一天,应该跟之前没啥两样吧】
摇摇七喜:【这样嘛?铁定不一样啊!】
黎珈:【?】
摇摇七喜:【你想想看,他都追了你大半年了耶!你就没有一点点心动?】
摇摇七喜:【不过就那也算是追的话,殷谌许未免太不上道了!嗐!谁让人长得帅呢?记得这周末时间给我空出来啊!我要对你进行精细的盘问!嘿嘿...】
黎珈:【......】
“还不睡?”殷谌许出来倒水,见她躺着刷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透着一丝诡异。
黎珈被吓了一跳,瞬间弹起身,只见他正仰头喝水,眼镜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了。她长叹口气:“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大晚上的不要神出鬼没ok?”
“大晚上的...你灯也不开,坐在外面不更吓人?”
黎珈小声嘀咕:“你以为我想啊?”
“什么?”客厅太暗,只有从主卧射出的一点光亮,殷谌许见她动了会儿唇,但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没。”黎珈认命地躺下,客房的床单被罩大半年没洗过,相比之下沙发还算是干净的。
殷谌许当她还想赖在沙发上玩手机,想着时间不早了,明天俩人还都要上班,便弯腰将她抱起。
身体一下腾空,黎珈救命稻草般勾住他的脖子,心砰砰乱跳,“你干嘛啊?”
殷谌许往卧室方向走,“你还不睡?”
黎珈哑然,既然他没让自己搬回去,而且俩人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再睡一次又何妨?干脆缄言。
就算搬,也得明天醒来再说。
黎珈被放床上后,却没有想象中的平静,甚至还有点局促,显然还没适应跟人同床共枕一整晚。虽然之前也睡过,但也就是纯盖棉被睡个午觉的程度。真正一块睡了个整晚的,就是他出国前那次,在她意识混沌、极度困乏的情况下。
但这会儿,她还没什么睡意,所以很不习惯,只能侧身躺着,连呼吸都刻意放浅。四周一片黑寂,静得黎珈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远的甚至还能容下一个人。殷谌许看了会儿,轻笑一声。然后长臂一伸,靠近后圈住了黎珈的腰。他把脑袋极为自然地埋进她发间,深吸了口气。
瞬时,黎珈全身都僵硬了。后背感受到强烈的温热气息,让她头皮发麻。本想继续装死,但下一刻,身后的脑袋往下移,从发间埋上她的后颈。
惹得她鸡皮疙瘩起一身,黎珈“啪”地一声脆响,拍下他圈在腰间的手,愤愤地说:“别靠这么近,松开你的爪子!还有!狗鼻子别往上蹭!”
殷谌许被气笑,把她身子翻过来,两人面对面侧躺。他低头凑近,鼻尖贴紧她的,突然使了点力,“你说我?狗...鼻子?”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黎珈忍不住笑了。“怎么呢?”语气上扬,轻快坦率,听的人却有被挑衅的滋味。
殷谌许盯着她的红唇,往下重重一啄。而后,唇往下移,落锁骨处嘬了好一会儿。黎珈觉得那处被吮得麻麻的,有点难耐,手推他,想让他停下。
没成想,摸得一手湿润。她开口:“你头发还没干呢。”
闻言,殷谌许却置若罔闻,没停下动作,吮吸的力度似乎还加重了。
“我帮你吹一下吧?”黎珈不想让他继续,随意找了个借口。这话一出,似乎跟刚才骂人狗鼻子的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感觉到伏在身上的人动作一滞,黎珈顺势爬了出来,坐在床沿平复呼吸。
“不是说帮我吹?”殷谌许也坐直了身子,隔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她有其他动作,他插上了吹风机电源,把风筒拿到她面前,不容置喙的意味明显。
黎珈无语,她刚才只是恰好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没想真帮他吹。可人都把风筒放她手上了,黎珈不得不接过。不就吹个头发?也不是什么难事。
呼呼的热风吹拂着,她拨动发丝的动作很轻,跟隔靴搔痒似的。
殷谌许开口,喃喃说了句:“好热。”
“嗯?”风声有点大,黎珈没听清,只见他动了两下嘴,脸色有点不耐,以为他还为刚才那句狗鼻子生气呢。
没吹一会,殷谌许就抬手关了吹风机电源,趁黎珈没注意,把它放到桌上。
下一秒,他就特别自然地揽住黎珈的腰,把人抱到腿上。“我刚刚说,好热。”
莫名其妙又被人抱着,黎珈抬眼看他,愣愣道:“我调的是一档的风了。”
殷谌许蹭了蹭她的脖子,“还是热,不舒服。”
黎珈觉得他今晚可能有那啥的想法,但突然这么撒娇除了半年前第一次那个啥之后,再一次看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热晕了?
黎珈注意到他耳朵都红了,提议:“那要不要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盯着他鲜红的耳朵,黎珈觉得新奇,话刚说完就鬼使神差地轻轻碰了下他的耳廓,确实感觉到热气升腾。
被碰的那一下,殷谌许瞬间僵硬,有触电般的感觉。但她的手凉凉的,那感觉还挺舒服。
殷谌许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往耳朵上贴,二者温差明显,这会儿被贴得凉凉的,他觉得舒服不少。殷谌许抬眼看她,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不用,这样就行。”
黎珈被迫抬手捂着他两只耳朵,心脏怦怦怦跳得厉害。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在瞬间燃烧,手心手背都紧紧贴着对方,夹在灼热的肌理之间。
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但在那一瞬间,她却感觉到强烈的焦灼与难耐,于是想要挣脱出来。
没一会儿,殷谌许把她手移到自己脖子上,靠近她。说:“就当是你刚才骂我的精神损失赔偿。”
可下一秒,他却凑近,一下下啄她的唇,手穿过下摆,在腰间徘徊好一会儿。
黎珈觉得痒,扭了扭身子。感受到对方呼吸变重,绵软的唇被打开,侵入的舌四处游移,温柔且灵活。
这种事儿只要有了第一次,剩下的好像就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黎珈被勾得回吻,紧紧圈住他脖子。
引人发晕,陷入沉醉。
不知什么时候,腰间的手早已落上别处。不久,又被他的唇代替。
传来啮噬的痛感,让黎珈受不住嘤咛。
“嗯?”他抬眼看黎珈,唇齿间的力度不减。静谧的夜里,只能听见吮吸声,格外暧昧。
“你说什么?”他托着黎珈的背,顺势将人放倒在床上,脱了自己身上的T恤,嘴里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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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是被连环的闹钟吵醒的,睁眼只觉恍惚。不知道昨晚折腾了多久,后来她睡的混混沌沌。
透过厚厚的窗纱,只见外面的光斑一闪一硕,恍若隔世。她翻身暗灭某人床头的手机闹铃,回身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殷谌许硬邦邦的肩,胸上传来一丝痛意。
她闷哼一声,殷谌许本来也困得不行,意识浅浅地享受这份慵懒,这会儿彻底醒过来。问:“怎么了?”
只见黎珈低头,殷谌许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睡裙领口松松垮垮,里面红了一片。殷谌许翻了翻床头抽屉,拿过一支药膏。
他刚要掀开碍人的睡裙,防不胜防地就被往前蹬的腿喝止住,听人没好气地说:“七点半了,起来!”
殷谌许没松开睡裙下摆,还想往上撩,“不抹药?”
黎珈抢过他手里的药膏,起身走进卫浴。
无非是成年人受情.欲驱使,混沌地又睡了一晚,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他来?
她撩起上衣,被嘬过的痕迹明显。从镜子里看,发现竟然还被咬破了。靠!这人,不!他是人还是狗?
黎珈化完妆出来,见他穿得人模狗样,坐餐桌前吃三明治。远远瞟到他旁边还摆了个盘,她不扭捏,径直走过去坐下,没出声。
面前的草莓酸奶燕麦和三明治的卖相不错,她低头吃了起来,仿佛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殷谌许吃得漫不经心,这会儿揽着她的腰,状似不经意地在那处打转,“谅解谅解吃了大半年斋的人,嗯?”
黎珈:????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见身旁的人没反应,他腆笑:“那要不...下次让你咬回来?”
还想下次?黎珈今晚回来就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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