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山洞门前,南宫离念和白竹月带带的站着,他们咽了口唾沫,浑身发抖的回头望向无灵,但是无灵依旧眼神坚定望着山洞,势必要把他们两个丢进血界历练。南宫离念只好悻悻回头,望着山洞,步伐坚定地走向它。
无灵看见南宫离念要走进山洞了,立马开口“离念!你走什么走?我还没有交代你们一些事呢!”
离念听见后,惊喜的回头,专心致志的听了起来。白竹月看见离念如此反应,也同离念坐了下来。
“记住了!进了血界你们只能相信自己!因为在血界中,你永远也不知道站在你身边的是人是鬼,尽管是最亲最爱的人也信不得!有的会告诉你真话,有的会告诉你假话。反正是真是假,自己靠心去辨认!”说完后,就掀开了山洞上的柳条,让他们进去。
白竹月理所应当的牵起南宫离念的手,大步走进了山洞。
刚进入山洞,他们就闻到了十分浓重的血腥味,随之看见的是凝聚在一起的血块,以及堆积成山了的尸骨。
“哟!来新客人了?稀罕稀罕,还是两个帅小伙?”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便落到了白竹月和南宫离念身上,这目光盯得他们浑身上下都十分不自在,甚至令人汗毛倒立。
他们对视了一眼就颤颤巍巍地看向声音的传来处,紧接着便是他们两个的惨叫,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身着红白嫁衣的老女子,她的面容十分恐怖,两个空空如也的眼窝中冒着鲜血,惨白的脸上全是蛇一般扭曲的伤疤,并且同时长着几只脚和几只手。
“你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只是个看血界大门的,放心吧!你们还没有进入血界,可以相信我。”说罢,她们就打开了血界的大门,然后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就慢慢隐去,留下一句“旅途开心。”
血界,是无灵在一次仙魔大战之中创造的,里面虽说装载了世间所有的怨念、不公,却一直没有向外泄露过一次怨念,世人都在传出的原因是无灵天天将恶人丢进去为那些怨念,但是只有无灵自己知道她是如何压制住怨念的,除了只身犯险去血界之中超度她们,让她们放下执念,替她们了却尘缘之外,她封印的,压制的东西有多可怕,只有她知道,她是如何压制的……
他们对视一眼,就一起步入血界大门了。
一阵天旋地转,南宫离念终于落地了,他靠着墙壁,勉勉强强站起身,缓了几秒钟后,就召出剑来,朝着出口走去。没走几步,离念就发现了地上好像有东西,他召出火光低头查看,不多时就被吓住了,地面上全都是黏糊糊的血,搞得南宫离念胃中翻江倒海,再加上周围的尸臭味,他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吐了一会儿后,他就拿出地图,记住大概路线后就开始尝试走出这高墙大院,可是兜兜转转好久,他还是依旧在原地。
这时南宫离念想到了他应该是开局就遇上了鬼打墙,也同时在担心着白竹月是不是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想着想着,一间屋子中传来了咿咿呀呀的摇篮曲,南宫离念好奇的凑近查看,屋子中一位女子背对着离念,轻轻的哄唱着一首十分熟悉的摇篮曲,床上的小孩也渐渐的睡着了,离念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梦中离念躺在了那小孩睡的床上,听着曲子,他模模糊糊想要张开双眼,好像看见了一位神似师父的女子在哄着他睡觉,他这才恍然,自己梦见了自己的孩提时代,念宗还未被灭,自己刚两岁之时。
他又突然醒了,发现屋中女子又不见了,他便开始收收心,破除鬼打墙的阵法了。
不多时他发现了院中池子里有东西在发光,“这应该便是阵眼了吧?”说着,他就调动体内灵气让自己的神魂笼络阵眼,破除阵法。
“不好!这是伪阵眼!能纳人精魄!”想着,他立马将魂魄收回,停止运转灵气。
刚收回魂魄,他立马咳出一摊血,他挣扎起身,再次运转周身灵气,强行破阵。只见他周围蓝色的灵气快速转动,凝聚在了一起,紧接着一个火柱冲天而起又迅速绽开,大火蔓延中南宫离念马上到了再次重启了自身魂魄,破除了阵法。
“果真还是师父说的对,魂魄被吸食之时,反其道而行之才是最好的选择”南宫离念感慨道,“对了,这好像是师兄说的晚归院,鬼怪数量众多,怨气也最大,所以,那不是鬼打墙,而是怨灵,完了!接下来这可是个硬战啊!也不知道竹月怎么样了?”
【白竹月那边】
废了废了!这里怎么那么妖兽鬼怪啊!离念看到我这狼狈样儿,会不会笑我啊?不行,我要把我最完美的状态展现给离念看!白竹月心里想着。
与此同时,他还在奋力的在剑与扇子之间来回丝滑切换杀妖兽,几道剑光,,妖兽便全被杀个干净了。
:我去,杀得这么容易,该不会刚刚只是就外围的血界吧?完了,走的路比离念多了,完了完了完了!白竹月在心底哀嚎着。
这时,他想到可以瞬移,“噌”的一下,他就来到了血界中围。
刚刚来到血界中围,一个血肉模糊不清的人影就在他面前慢慢徘徊 ,嘴中也不知嘟囔着什么,依稀只听得为何离我?你死,伴你……
接着,那道人影眼窝处留下了几行血泪。届时,那道人影猛一回头,便张着双臂朝白竹月冲去,白竹月心下一惊,连忙拿起剑刺向那道鬼影 ,那影子大笑着退去接着又转为哭腔撕心连肺地喊道“白竹月啊!白竹月!前世孽缘未解,你今生!为何又偏偏冲着他啊!”
那道人影喊完后,就融成一个池子,那池子中满是血浆,正在不停地冒着血泡。
也不知是何原因,白竹月鬼使神差的走向血池,他一脚踏上去,就立刻陷入了黏黏糊糊且伴有恶臭的血池中,他立刻感受到一种失重感,着急忙慌的陷入进去,血液不断的将白竹月包裹住,他立即感到窒息感也动弹不得。
待到身躯落至池底,他好似有能呼吸了,但是依旧有强烈的威压死死压制着他。
白竹月已经想好赴死的准备了,但是预料中的死亡并没有将他吞没,他缓缓睁眼,一片不似血界般压抑的世界出现了,不过,白竹月道更觉得是个回忆。
回忆中,两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相遇,他们刚刚碰见对方时,一名小男孩身着绫罗绸缎,娇贵无比;另一名小男孩,身着麻布粗衣,看起来与着宫殿格格不入。但是,他们却相谈甚欢,仿佛这里,并无阶级统治。但是不多时,那名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孩儿被侍女带走了,说是皇后娘娘召回自己的太子学习振国之道。而那名身着麻布粗衣的男孩儿也被逐出宫外。
时空转换……
“父皇!”那名小男孩长大后站在朝堂之上,为了另一名男子的母亲据理争辩,“剑书他母亲不过是丧偶改嫁,怎就为不守妇道?再说,剑书明明与儿臣经历如此惊险之事不离不弃,为何因他母亲就否认此等功绩?既然如此,这太子之位,您便另立他人,我一小小不孝之徒,便不劳您费心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墨乐清!你为太子!竟为断袖,成何体统!你竟因上官家那小子舍弃太子之位!那么,你口中的剑书,我便留他不得!”说罢,也甩袖离去。
时空转换……
墨乐清在坟场里不停的刨着土,刨到满手是血,面上十分惊慌,嘴中说着“剑书,剑书,等着,我这就带你回家,回家……”
南宫离念提着剑走来,看见其中有个血池正在咕噜咕噜冒着血泡,心中大惊,竹月该不会在里面准备被淹死了吧?
想着,他立即跳进去,将竹月拉了出来,他不停的唤着白竹月的名字,又轻轻地拍了拍他。
白竹月立刻睁了眼,当他看见南宫离念时,马上扑上去抱住了南宫离念,浑身都在颤抖,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眸中的光辉闪烁着,但不久又暗淡了下去。
两个人浑身血浆抱在一起,体感着实不对,但是,南宫离念此时感觉到的是白竹月的不对劲,他好像不是他了……
南宫离念安慰了几句后,扶着他起来,就与他踏上了找寻出口之路。
奇怪的是,平时白竹月跟南宫离念走路时,话是最多的,可是现在,他却沉默的走着,心中毫无波澜。
这点儿,就足以让南宫离念掀起强烈的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白竹月!这个身躯以及灵魂都不是,倒更像是另一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他。
此时,那名白竹月趁南宫离念还在思考时缓缓走到他身后,南宫离念突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他猛一回头发现那名白竹月拿着剑正要朝他刺去,南宫离念立即拔出剑与他相互对抗。
南宫离念与他打得血界多鬼前来围观,南宫离念每出一剑,四周便燃起熊熊大火,气势冲天,火燃烧着地上的血,形成阵阵血雾。血雾越起越大,蒙住了一旁看热闹的血鬼,他们只见得血雾中刀光剑影,却未伤及对方丝毫。但是,南宫离念突然将剑刺入冒充白竹月之鬼的心脏,话说那鬼实力本就强悍不弱于南宫离念,却心甘情愿让南宫离念杀了他。
当南宫离念将剑刺入心脏之际,当那鬼的血喷在他的脸上之时,他双眼一闭,脑袋晕乎乎的就倒在了地上。
血界大门之外,无灵本来安安稳稳地躺在树上四仰八叉的睡着大觉,但是在南宫离念在血界之中晕倒后,她就从树上掉了下来,她立马扶着树站起来只觉心头一痛,随后便吐了一大口血出来,“他妈的!这两小崽子到底在血界干了神马啊?一进去血界就开始暴动了!我去!坑师父来的啊?”她捂着心脏擦着嘴角血迹,骂道。
徒儿啊!你坑师父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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