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对于这本小说的具体情节,他可能比原作者记得还要清楚。
主角受沈温如乃是一位身世凄惨的病弱美人,年幼时与亲人失散,辗转流浪,最后被一位避世隐居的药修大能收养。
某次机缘巧合之下,主角受被认回了宗门,可谁知亲爹这些年错认反派为子,修真界最顶尖的灵修成了反派的师尊,整个宗门都无比宠爱着这位捡来的假徒弟。
他反而成了一个身份尴尬的局外人。
好在反派自己作死,多次陷害主角不成,反遭宗门尊长厌弃,最后他自己叛出师门,另开门户,成了位邪|教教主。
故事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两年后,反派靠着采阴补阳的邪修秘法,修为大涨,而下山游历的主角受正巧碰上离恨教教徒强抢民女,要将一位新婚燕尔的娘子连着花轿一起掳走。
情急之下,主角受便替了这位新娘,阴差阳错地被离恨教教徒绑到了这位邪|教教主的床榻之上。
而接下来,教主将会没日没夜地折磨主角,随后主角攻不自量力地闯入离恨教,试图将主角救出,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也被一道困在了离恨教里,饱受折磨。
直到原著中主角攻的修为莫名其妙地突飞猛进,最终不仅将心爱的主角受救出,还手刃仇人,将反派的头颅一剑斩下。
而这位被主角斩杀的大魔头,应当正是他如今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的主人。
救、命!
那他现在……岂不是处境堪忧?
沈春眠犹豫了好半晌,这才转过身,缓步向着床边走去。
若是他记得没错,在这一段情节里,离恨教教主……也就是他,下令给主角受喂了一把催|情药。
药效发作之际,为了不被反派折辱,主角受拼死抵抗,甚至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要自刎在他面前。
现在想来药效早已发作,他只是靠近床帐,便能听见沈温如难耐的喘息声。
原著里言明,若是中了此药的人一直未能解毒,便是元婴修士,也要折损半身修为,可沈温如如今还未入凝丹之境,这样耗下去,岂不是要搭进去半条命?
怎么办?
沈春眠的心跳得飞快,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床帐掀开了一条缝,随后他似乎又想到,这一举动并不符合原著中大反派的性格。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拾掇好情绪,而后下了重手,一把将床帐拉扯开。
“瞧你那副骚样,”沈春眠咽了口口水,依照自己的职业本能,很努力地扯出了一张嫌恶的脸来,“本座看着就恶心。”
他说的很慢,仿佛怕给这句话咬了舌头。
说罢他便从桌案上随手拾起一只剪子,要替沈温如解开身上的捆绳。
沈温如形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哑声问道:“教主难道不知道,这捆仙绳并非凡物……”
他话音未落,沈春眠便无意识地给手中的那只剪子赋了灵力,“咔嚓”一声,那条捆仙绳便应声而断。
沈春眠:……
捆仙绳?就这?
沈温如的目光渐渐复杂了起来,这条捆仙绳乃是凝丹修士方能驾驭的法器,可沈春眠竟能将其如此轻易地剪断……只短短两年时间,他竟已从筑基一步跨入了元婴!
邪修之路,真的就这样好走么?
就在他愣神之际,沈春眠却忽然伸手,要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的嫁衣里探,尽管捆绳已经解开,可沈温如身上的药效也已然发作,眼下他身上一分气力也没有,站不起来也逃不走。
沈温如忍着**,恨恨地看向他:“沈春眠,温如敬你曾是我师兄,我也信你不是自愿变成如今这样的,你若放了我,同我一道回去,我会替你向师尊与阿爹求情,他们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沈春眠冷冷地看他一眼:“闭嘴。”
他眼下并不欲与他多谈,只怕一句话不对,便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沈春眠只往沈温如身上碰了碰,便从他的衣襟里摸到了一只硬物,沈温如的面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
那是一只匕首,刀锋薄如蝉翼,可杀人于无形。
“炼器阁里的东西,只怕除了阁主,再没人比本座更熟的了,”沈春眠背了句剧本里的台词,而后又嘲讽道,“沈弦惊将你认回去,就送你这么把破东西?”
沈温如瞪着他,声音却有气无力的:“你怎么还有脸提阿爹?他疼爱了你这么多年,不是要你做一个无恶不作的败类的,教主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阿爹吗?”
沈春眠一时答不上来,于是便只好冷笑了一声。
“那是你阿爹,”沈春眠闭上眼,学着原著里那位反派的语气,冷声道,“又不是本座的。青云派是如何对待本座的,本座铭肌镂骨,无须你来指教。”
他顿了顿,忽而又勾唇而问:“对了,燃情散的滋味如何?”
沈温如眼下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痒的,烫热的空气烧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仰头张嘴,挣扎着道:“你……哈,你这个疯子,你若真要那样对我,师尊与阿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春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面上看着冷淡,心里却是不为人知的兵荒蛮乱,方才和沈温如的每一段对话,都叫他吃力万分,心跳难抑。
若不是性命攸关,沈春眠眼下都想直接跑路了。
沈春眠想了想,顺手便将丢在旁边的那块红盖头揉了揉,而后塞进了沈温如的嘴里,他的动作粗鲁,可声音却很温柔:“你且忍一忍吧。”
再过不久主角攻就会来救你了。
到时候他就把沈温如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然后好好过日子,才不和原著中那位反派一样,没事瞎掺和什么他们主角的事。
沈温如原本已经做好了激烈反抗的准备,可谁知那沈春眠却只是将那块红绸塞进了他嘴里,而后便不再动了。
他红着眼瞪着他,将沈春眠的话全然当成了羞辱和挑衅。
明明命人给他下了这样烈的催|情|药,可却又偏偏不肯碰他,什么意思?
他忽地别过头去,垂眸掩住了自己被激得通红的眼角和那滴生理性的眼泪。
沈春眠心慌意乱地冷声道:“你做什么哭?你这样低劣的货色,本座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言外之意,就是他并不会碰他,是要他安心的意思。
可那沈温如却像是被药欲遮了眼,纤弱无骨的手指自沈春眠的腰际攀附而上,他偏头扯去了口中的红绸,红着眼问沈春眠:“教主不就是想看着我在你身下像个妓子一样求欢吗?”
说完他便抱着沈春眠的腰,顺势软声跪下,伸手便要去解沈春眠的腰带。
沈春眠:!
阿弥陀佛,这可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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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却有两个秘密。
其一,他不仅是个哑巴,身上也有一处不能见光的隐疾。
其二,他对王爷有着不合礼数的绮念。
这两个秘密他谁也没说,可在某天夜里,第一个秘密却被一个陌生男人撞破了。
那男人用他的秘密做要挟,逼他一步步屈从,一点点沦陷,可他却全然没注意到,那男人从他这里讨走的越来越多,他的殿下给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惊慌失措,连细软都顾不上收拾,连夜就逃了。
*
谢时观发现了贴身亲卫的一个秘密,这秘密勾的他心痒,勾的他夜夜梦见那小哑巴的身影。
于是他换了一张脸,往喉咙里放一根针,改头换面潜入那小哑巴房中。
原本他只是想尝尝那小哑巴的滋味,为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半点欺负老实人的快感,他只把他当做一个趁手的物件、听话的忠犬。
玩腻了、脏了,随时都可以丢掉。
可谁知某一天,他忽然发现,这唯他命令是从的小哑巴竟然跑了,他愤怒至极,调遣了王府上下所有的人力去寻,可最后他的人却告诉他:
沈却逃跑途中不慎掉入海中,淹死了。
只不过是一个哑巴,一个物件……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会疼呢?
他不信,只要一日不找到沈却的尸骨,他便不信他死了。
*
一年后的某一日,摄政王听说南方有个镇上有个村夫生的很像沈却。
他昼夜不歇地追过去,累死了好几匹马,最后竟真在山涧上看见了那人。
那小哑巴背着竹筐,怀里还抱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子。
谢时观一时间出离愤怒,才一年的时间,他竟然就和旁的女人生下了孩子?
注:
1.哑巴、双性、生子。
2.前期花心后期守身如玉时不时发疯的摄政王攻*哑巴老实人双性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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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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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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