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她世界”来客,名叫“翼”,来自冥府。
她是冥府万鬼之王,人称——“冥姥姥”。
翼松了口气,往下一看,怒喝:“巫图?!是哪个惹事?”
卜二旦从巫图背后探出来,哆哆嗦嗦地举起爪子,说:“我……鼻子痒……打喷嚏……对不起!”
“呃……宝宝乖,别怕啊,不是你的错——”翼语调一转,怒视巫图,挡着嘴小声说,“怎么又是你家里人?你……”
巫图却非常高兴地挥手说:“冥姥姥,许久不见!我师妇……”
“哼,一点都不好!你这么多年都没个音讯,你师妇可恼了!”翼抱着手,转头喊道,“姓木的,别钓了,管管你徒儿!这次你们自己修——我去打猎了!”
说完,她从天缝钻回去了。
她一走,天上又开始电闪雷鸣了。
巫图的师妇,姓“木”,单名一个“将”字。
她是“天门一阙”第一位鬼巫。
木将的声音从天缝传来:“阿图,为师走不开,你自己看着办……”
“师妇,您安心钓鱼。”巫图笑着说,“这么多年,徒儿还是有些长进的。”
说完,巫图飞到天缝前,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悄悄把右手搭在左肩上,五指一扣,用力往下扯……
“巫图!你是木——头脑袋吗?!”木将严厉地说,“你若是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就别再叫我‘师妇’!”
众人一听,“唰”地看过去,视线纷纷落在巫图的肩膀上。
巫图一僵,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她浅绿色的外套上,有一条黑漆漆、深不见底的裂缝。
“咳。”巫图背着手,严肃地说,“师妇高见——用木头来补天,确实更好一点。”
众人:“……”
山白一听,立刻就把白山和乌土叫来了。
“嘭”的一声轻响,两个长头发、红衣服的小少年凭空出现,手拉手地站在幽蓝色的水面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山松开乌土的手,把她往水面一丢,说:“乌土,你接着‘晕’,我先回了啊!”
然后她就变成一尊傀偶,仰倒在水面上。
“嘶——”山白捂着头,龇牙咧嘴地说,“不愧是我,真干脆!”
乌土,她晕得很。
她晕乎乎地漂在水面上休息。娏河水让她舒服了一点——只有一点点。
乌土看向天缝,隔空和巫图对上了眼睛。
巫图在偷笑。
“她还笑?!”乌土心中一怒,脸色一黑,又咧嘴一笑——也变成一尊傀偶了。
这下换成巫图的脑袋又痛又晕了。
“哈哈哈……”
山白和辛朱一起大笑。铁三禾也乐了。
其她人不明所以。
巫图:“……”
两尊傀偶失去生气,变回最初的样子,有五十米高。
巫图忍着眩晕,招来两个人偶,把它们团在一起往天缝一丢,却发现——
人偶正好填补了最大的空隙——少一根头发都不行。
巫图:“……”
最宽的天缝有了填补的材料,开始“愈合”了。其它细小的裂缝也在巫图的鬼术中慢慢合拢。
众人松了一大口气。
巫图飞下来,在机甲的手臂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趴在铁三禾肩头喘气。
铁三禾看着巫图肩头的裂缝,狠狠地皱眉。
辛朱飞到巫图肩头,二话不说就掏出一大堆黑色药水——苗苗元液——整瓶整瓶地往裂缝里面丢。
“嘶——你不能只倒药水吗?”巫图虚弱地抗议。
“哼!”辛朱翻个白眼,说,“你个傻瓜,还怕玻璃渣子?给我忍着!”
铁三禾笑了。
巫图老老实实闭上嘴,不再说话。
大家有些沉默。
“外套”的裂缝很快就愈合了。
大家又松了一口气。
风早生气了——很生气!她气得“嘭”的一声变回了原形。
熊猫幼崽带着胡萝卜幼苗,飞过去抱住巫图的小腿,一边用脑袋撞她,一边说:“巫姥姥,你太笨了,我生气了!嘤嘤嘤……”
巫图抱起风早,低声说:“对不起。”
苗苗懵懂地看着她们,也学着说:“笨,巫巫笨!嘤嘤嘤……”
孩子们都很难过,“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只是这哭声,和风早一模一样,音色完全相同。
“嗝!”风早被吓得打嗝了。
大家都笑了。
天缝正在合拢,异常的天象也渐渐平息。
刚才说了要去打猎的某人,又从天缝里探出头,说:“嘿!巫图,你过来!”
“冥姥姥?”
“听着,这件事可是绝密——她们渡者……也兼职送信,工资高着呢!你在鬼节也能请她们走一趟,不用每年傻乎乎等‘褐月’! ”
巫图:“……”
翼说:“到了鬼节,你记得给我们捎个信!呐,接着——老木匠的鱼兜子,我偷偷拎过来的,你给娃娃们炖鱼汤吃,可鲜呢!”
“咳!我听到了,老鬼头。”木将在远处的河边,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巫图耳中。
鬼王嘿嘿一笑,隐身离开。
天缝几乎看不见了。
“阿图?”
“师妇,我在。”
木将说:“徒儿,别听鬼王咧咧——不是鬼节也能送信,你给渡者加点‘钱’就行。
“机关鸟不用还了。我们就此别过……”
“师妇,为何……”
天缝消失了。
“来……年……褐月……”木将的声音挣扎着飘过来,“带娃……娃们……过……来……溜溜……”
“哎,我知道了!”巫图大声应道。
她抱着小小的鱼兜子,笑得开怀。
“土姥姥!”金七豆突然惊叫一声,说,“我想起来了——大荒山脉是老铁的地皮呀!老铁又发大财了!”
铁老板望着遍地的娏河之水,笑而不语。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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