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把洗衣机消毒,把军训服放进去洗。再回来时发现郑友易在阳台拖地。
她后知后觉,是自己刚刚洗衣服时弄出来的水。
觉得自己给室友添麻烦了,她站在郑友易身边,小声:“我来拖地吧?”
郑友易摇头:“你不是手指破了吗?去休息吧。”
童童觉得自己很没用,一时也不好意思去休息,默默跟在郑友易旁边,把散乱放着的洗漱用品收拾了一下。
等到郑友易拖完地,她才回去坐着。
杨语眠给的棉签里面装有碘伏,只有把棉签脑袋掰断,碘伏就会落下去打湿棉棒。
童童用棉棒给伤口消毒,忍着疼痛擦伤口,消完毒再把创口贴拿出来,拆开,小心翼翼贴在手指上。
也就是刚把创口贴贴上,寝室门被大力推开。
贺蔓蔓大步走进来:“童童!”
童童茫然看过去。
贺蔓蔓已经走到她身后,叉着腰质问:“是不是你告诉杨语眠我今天晚上不在篮球场的?!”
是语眠学姐数了两遍发现少一个人,正要筛查到底是少了谁,自己看贺蔓蔓不在,才把贺蔓蔓名字告诉杨语眠的。
她愣愣点头。
贺蔓蔓劈头盖脸,脏话和水珠子一样迸出来:“你个贱人还好意思点头?!多贱的嘴啊什么都说!关你屁事啊什么都去告状!你不会以为你这么舔杨语眠,她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早上给人送早餐都没人收,真贱啊!”
“妈的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在不在操场关你屁事要你多嘴?!看我男朋友给我披个衣服你就巴巴的去贴杨语眠,妈的神经病女同性恋能不能去死啊!杨语眠那个死同性恋一寝室乱搞,你TM也不怕得病!”
童童从没听过这么恶毒的话,当时就懵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童童耳朵里、心里。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无助摆手:“不、不是。”
“草,死绿茶哭什么哭?恶心的事都做了,不会还想装无辜吧?!当时那么多人都听着呢,就是你告诉杨语眠我不在的。现在哭什么哭?”
童童摆手:“不,不是。”
她哭得抽抽噎噎 ,声音也被哭腔压得几乎听不见,“是学姐,在查人。”
就算童童不告诉杨语眠到底是谁不在,杨语眠也会一个个点名直到找出是谁不在。
童童只是不想杨语眠那么辛苦的找人,所以才告诉她是贺蔓蔓的。
她说话声音小得听不见,但贺蔓蔓知道她在反驳,冷笑:“妈的死绿茶!明天是不是就去找杨语眠告状了?!”
她还想接着骂下去,寝室门被推开。
寝管走进来:“怎么了?吵什么?”
新生刚开学,每天晚上十点都要查人数。寝管刚走上三楼就听到有寝室尖锐的吵架声,正好是三楼第一个新生群,她推门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女生叉腰站在寝室中间,而她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女生正哭得满脸泪水。
寝室四个人都在,除了这两个,一个在床上躺着,担心的看着。还有一个在阳台。
寝管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又问:“怎么了?”
寝管还在,贺蔓蔓不说话了,她狠狠白了童童一眼,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阿姨察觉的寝室沉重的气氛,想了又想,看着手里表格上这个寝室的消息。
新生,导员是刘易。
寝管阿姨直接给刘易打电话,告诉她,四号楼306寝室发生一点矛盾。
童童已经哭懵了,根本听不清寝管在说什么。
贺蔓蔓不觉得自己有错,抱臂坐在椅子上,又朝寝管翻了个白眼。
如果说刚刚寝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每人各打五十大板。
那现在她看看哭得整张脸都红了,还在不住的抹泪水的童童,再看看这个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的贺蔓蔓,只想一脚踢死这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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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语眠刚洗完澡吹了头发,原本想今天早点睡。但刚回寝室,听到邹英的声音:“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杨语眠拿起手机,发现是导员打来的电话。
两分钟前给自己打的,第一个自己没接到,她又打了一个。
杨语眠拨回去,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导员就急匆匆和她说:“四号楼306刚刚闹矛盾了,我现在赶过去,你不是也住四号楼吗?去看看怎么了。”
四号楼306。
托童童的福,杨语眠对这个寝室印象深刻。
身上的睡衣深蓝色,上衣下裤看上去也很正常。
杨语眠想了想,还是爬上床换了件衣服,随便找头绳把头发扎起来,没多耽搁就冲下楼。
306寝室的门开着,她刚走过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寝管,还有寝室里传来的细细抽泣声。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那个单纯的蠢人,和那个坏心眼多的蠢人。
杨语眠走进去,先和寝管打招呼,随后问:“怎么了?”
寝室没人说话。
贺蔓蔓抱着胳膊当没听见。
其余两个室友装死。
杨语眠只得从唯一还有动静的童童身上入手。
一般来说她的安慰有非常模式化的一项流程。
基本就是递纸巾说“别哭了会好的”再说一堆没用的屁话。
但现在童童自己就已经在拿着纸巾擦眼泪了。
杨语眠没了最重要的道具,只能无力的伸手,拍拍童童的肩膀,问:“怎么了?”
童童哭了好一会儿,本来好不容易忍住眼泪了。
现在听到杨语眠柔和的声音,感觉到她放在自己肩膀上、带着温度的手掌。无端被骂的委屈再次涌上来。
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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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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