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吉光也抬起头,灿烂地对着男生笑了笑。
林漾嘴里的我字噎在了嘴边。
“男方女方不分席吗?这个人……”
“分啦。”陈爱宝理直气壮说,“可他说他也可以是女方这边的人,所以……”
陈爱宝撇撇嘴,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林漾是在一阵鞭炮声中再次醒来的。
她病恹恹地直起身子,望着窗外升起的白烟,以及震彻耳膜的鞭炮下人们交谈走动的声音。
林漾知道着这代表宴席结束了。
呆呆定坐了许久,喧嚣归于沉寂,黑暗中的林漾觉得这世界仿佛只剩她一个人了。
孤独、恐惧如海水涌来,无形将这间屋子填满,林漾压抑地跳下了床推开门迎面冷风跑了出去。
主路上的灯笼还没灭,红彤彤的很是好看,林漾却只觉得刺眼,她戴上帽兜,脚步一转往小路里走。
她记得,她刚才也是从这条小路偷溜去了喜宴。
喜宴上认识林漾的人很多,她只能曲曲绕绕地躲开,婚宴上的人又多,声音又嘈杂,见到吉光前她就晕乎乎了。
她躲在角落里,远远看到男生抬手摸了摸吉光的脑袋,吉光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林漾手掌紧扣墙面,脚不由自主朝前突了出去,她想冲过去拉起吉光就跑。
「吉光喜欢小孩。」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余晓林告诉她的话,「你觉得一个喜欢小孩的人,会和你有什么结果吗?」
那会儿余晓林看到吉光抱着阿慧特别喜欢,问她是不是喜欢小孩。
吉光说很喜欢,「我想要一个特别黏我的小朋友。」
最终林漾还是没露面,她失落地跑回了家,闷头缩在被子里不声不响地生自己的气。
气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气什么,只是气得脑仁胀疼,朦朦胧胧中就开始做梦了。
梦里都是吉光的身影,她记不清自己究竟了几个梦,只觉得这个梦好长、好乱。
长发的吉光、短发的吉光、穿着校服的吉光、穿着婚服的吉光……
对了,她梦到吉光穿着红色的婚服跟别人宣誓,说要和那人要相伴一生。
林漾为吉光开心,在底下手掌都快鼓烂了。
可是为什么啊。
吉光对面的那个人不是她。
可又怎么能是她呢?
这个世界的棠青吉可是被她害死的啊。
林漾不禁低下脑袋,一颗硕大的眼泪从她眼中滚落。
「小林是太高兴了吗?」林漾感到一只手将她的脸托起来,眼前的吉光笑着说,「好啦好啦,我愿意。」
原来不是新娘和新郎吗?
原来是林漾和吉光。
「我也愿意。」
好开心。
可心里依旧酸涩得呼吸不过来。
她怎么配得上吉光这么美好的女孩啊。
梦终究是一场空,清醒后留下的,只有梦里令她窒息的心痛。
走着走着,林漾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这儿她好像不认识。
回头看看身后的路,长得都一模一样,却和她记忆中的哪一条路都对不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林漾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还没见到人,她就认出了这是越梨和阿曾的声音——她们在街边吵架。
林漾不想偷听,可她总不能在外头转一夜,她不是那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现在发烧还没好,秋夜又容易着凉,再不回去病情肯定会加重的。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不能就这样死去。
她还要赎罪。
于是林漾决定在巷子里头等一会,等她们休战了再过去问,她们总不可能吵一晚上。
巷子里太静,林漾很难忽略二人的吵架声,静静停了一会儿。
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越梨拒绝了阿曾,却还要找阿曾玩,闹阿曾。
阿曾无法接受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和越梨理论。
越梨呢,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以她们是朋友,她想永远和阿曾做好朋友的理由来推脱。
听声音,今晚越梨貌似是醉了,更加赖皮,非说阿曾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讨厌她,想要用她喜欢女生这种理由让她们绝交!
闻言林漾忍俊不禁,再也听不下去了。
阿曾遇上越梨,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过了好一阵,吵架声终于停了,想着吵完架的二人正好尴尬,林漾就装作刚路过走过去。
只是刚走出巷子,林漾就呆在了原地。
她觉得自己也许是病迷糊了,怎么都出现幻觉了。
这两人刚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吵着吵着,嘴皮子贴到了一起?
吵着不解气,就动嘴互咬了吗?
林漾知道偷看不对,可挪不开脚,还是忍不住驻足看了一会儿。
直到越梨阿曾紧紧拥抱的身体,像她们突然亲吻起来一样离奇消失,林漾才回过神。
找半天找不找她俩人影,林漾想也许是她看错了,于是又自己乱转起来。
每到分岔路口,林漾就选最宽的路走,想着这样就能走到主路,到了主路总该认识路了。
在小巷里七弯八绕了好一会儿,林漾终于隐约看到了灯笼的柔光,她快步朝那儿走过去。
马上就要到了主路,却不防脚下一空,踩空了步子,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直挺挺朝前扑了过去。
心头一紧,下意识闭了眼,几秒过后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倒是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鼻尖传来熟悉的暖香。
睁开眼,恰好与吉光抬起的狗狗眼对上。
吉光歪歪斜斜地搭在林漾身上,晃晃悠悠想要站直,莹润明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向林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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