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遥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她盯着应枕唇角的笑意,忍不住说:“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爱笑。”
“你记错了。”应枕淡淡道:“在你面前我一直这样。”
施遥:“……”
她默了默,觉得自己好像从这句话听出了一点淡淡的谴责意味。
不多,但明显。
于是她又说:“那都过了那么久了,我有些记不清楚也很正常吧。”
虽然他以前……
但是…………
“嗯。”应枕低声应了句,没再开口。
茶水间的窗户半开,有徐徐的凉风吹进来,带来一丝晚春的凉,施遥看着他,忽然又叫了一句:“喂。”
“嗯?”应枕抬起眼,看她。
“我好像一直都没问过你,你在国外这几年是怎么样的呢。”
应枕一顿,过了片刻,才说:“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好说的。”
施遥想了下,觉得自己像是提到了对方不想提及的事,心里疑惑,可面上却先说道:“那要不我跟你讲讲我的事儿?”
应枕淡笑了下,抬脚走向她:“好。”
……
于是施遥就趁着这会时间的空隙,把这十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跟应枕一骨碌倒了出来,讲到最后,她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和人讲过这么久的话。
也发现,其实这十年来,她一直都在怀念应枕。
所以越讲越难过。
最后干脆不想讲下去了。
应枕察觉到她的情绪,愣了下,问:“怎么了?”
“没有。”施遥垂下眼,说:“我讲累了。”
应枕没再问下去,而是放低了声音,说:“那聊聊我的?”
施遥抬起眼看他,点头:“嗯。”
应枕停顿了下,才缓缓开口:“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讲。”
“上学的时候,学校和房子两点一线,后来,公司和住所两点一线,平常偶尔可能出去打球、骑马……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在想……”
——想到底要不要回来。
想这里他需要的人好像不需要他了。
想好像是他自己“不告而别”那么多年,所以怎么好意思回来呢。
施遥一愣,发现他没说完,于是问:“想什么?”
应枕勾了下唇:“想工作怎么能做得更好一点。”
施遥:“……你是不是工作狂啊?”
亏她刚刚还以为应枕要说什么“想回来见她”这种话。
是她自作多情了。
应枕似乎真是觉得没什么好讲的,更不愿意多提点什么,所以和施遥说的都是些简单的话,不过她好似也从这几句话里窥见了一点他在国外那十年的面貌。
孤单,又贫瘠。
施遥想起和应枕第一次重逢时。
他的身上像冷得只有冰碴子掉落,跟当时外头的天气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只是现在又像是回春了。
虽然还是个闷葫芦,但算是个冒热气的闷葫芦。
施遥暗暗下定决心,她起码一定要让这几缕热气延续下去。
……
应枕挑了下眉:“你不也是么?”
——工作狂。
还经常忘记吃饭的那种。
施遥默了默:“……也是。”
过了会,施遥又忽然想到什么,问:“上次江老板给我打电话时知道我回来了,让我改天和你一起去坐一坐,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嗯。”应枕点头。
“你是明天回去吗?”
“嗯。”
施遥点头,过了两秒又忽然说:“你怎么都不爱睡觉的啊?”
应枕:“?”
“难得有空好好休息两天,你就不该飞过来这里,多累呀。”施遥说:“而且这里项目进展实在是太快了,我前两天去看了也没出现什么问题,估计再有两个月都能完工,再过三个月都能正式运行了……所以你就别那么操心了。”
应枕被她这么一大段话说得愣了下,听到后面微微弯起唇角,原本想说点什么,却听见施遥再次开口道:
“你怎么这么看重?是想纪念一下父母的定情之地吗?”
应枕:“……”
他沉默片刻后,说:“我看起来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施遥一愣,忍不住笑起来,开始了自己的日常顺毛:“不像不像,我瞎说的。”
应枕扬了扬眉:“你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施遥顿了下:“我学你的。”
应枕低下头,笑了笑。
-
晚上如约来到了“不过”。
这里仍然灯红酒绿,今天连音乐也是高昂的……江远宁一看到他们俩就笑起来:“不是,你俩长在一起了?不来就都不来,来就来了一双。”
施遥:“……”
“一双”这个词儿用得好,她没好气地回:“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江远宁挑眉反问:“我刚刚说的不好吗?”
“挺好。”应枕在旁边淡淡地接了话。
施遥:“……”
吧台前坐满了人,和林莫打了个招呼后,施遥就与应枕端着两杯无酒精饮料,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让人的面容模糊不清,施遥看着对面坐着的近在咫尺的应枕,忽然又想到今天那会他说的,关于国外的“经历”。
虽然探究别人不太对,但应枕又不是别人。
施遥决定明天等应枕走了之后,去找一下王以鹤,问他点事。
毕竟王以鹤是她唯一知道的,应枕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甚至熟悉的程度已经到家长都认识了。
因为太过出神,所以应枕说了第二遍她才听见,于是又问了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应枕勾了下唇:“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施遥摇了下头,她垂下眼看了两秒应枕的酒杯,觉得这看起来有点眼熟,于是问了句:“你这杯叫什么名字呀?我之前是不是喝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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