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传闻中有一种蜡虫,是一个头上长着如天牛一般的触角,身体被包裹在糖浆中,眼睛黑艳没有一点其他的色彩,表情永远都是一种,哪怕在被恶魔吃掉时也是那么的自然,浑噩,没有半点挣扎。对此光明晨曦,堕落天使路西法不无嫌恶的说:“他们都没有灵魂”。

这时去看路口红绿灯下的人,你看到了他们的表情么?哪怕视线会有着细微移动,但那些一模一样的面孔中,所呈现出来没有生息的表情中,像是不由自主的说:“真像个活的尸体。” 叶子没有听清楚,随口接过:“是什么?” 我敷衍了事。

叶子是我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这很难说,我们是同乡,同学。我也很难跟他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共鸣,不过这也没什么必要性。他长得很高,接近一米八的个子,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他的皮肤闪耀着黄铜般的光泽,而那束绑在头顶的辫子,更是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魅力。然而,现在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之情。所以我得说说他的坏话。

叶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十二岁的叶子像个猴子,总做些滑稽的事情。在为了弄清楚偷鸡摸狗的定义,他真的去干了,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只鸡,然后用泥巴糊成一个类似南瓜形状的黄色泥团,放到火堆烤得干枯。他说这叫,“叫花鸡。”而结果也并没那么美好,在被烟熏的头晕眼花一个小时后,叶子将它取了出来,泥巴成了僵硬的石块,一敲就碎。这时就可以看到那只倒霉的鸡了,颜色是棕褐色的,背脊突出,头扭曲在翅膀中,整只鸡散发出一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但他依然觉得这是他的成功,他说并不是结果不如意就意味着这叫失败。为此再次尝试偷一条狗,但不幸的是,他叫做小黄的狗并不那么温顺。小黄是一个黄色的大狗,它披着一身金黄色的皮毛,毛发蓬松,身高将近一米,倘若他要是能够站立起来绝对够吓人的,称它为小黄,未免太小看这位高达三岁的成年犬类,以人类年龄相当于我们长者。

安逸就站在门口,依靠在墙壁上看着他的行为,他会伸出手用那只烤鸡的鸡腿企图收买狗心,但在大黄藐视的表情下恼羞成怒,强行用一根绳子套住它的脖子。为此惹怒了这位长者,在他的右腿上留下一行牙印。

如果不是因为及时的找到罗父,才让他免于进化成犬。而躺在床上的叶子却说安逸害他被毒打了一顿。安逸不得不夸奖他是一个傻逼,无独有偶。

初中时期,叶子与安逸是同桌,但叶子坚决与安逸割裂,他总是用一种鄙夷的方式,将安逸描绘成一个陈世美,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他的声色俱全的表演,总能立刻聚集一群听课的小女生,她们被叶子的表演深深吸引,仿佛叶子就是她们心中的王子。让叶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年代,那些沉迷于言情小说情节的小女生们,似乎对那些叛逆不羁、带着几分坏坏气质的男孩情有独钟。这让他感到非常苦恼,因为对于这个时期的少年少女来说,最大的虚荣心并不是攀比各自的家庭背景或者物质条件,而是手中纸条的数量。

“滴滴”

一道喇叭声从旁边响起,声音尖锐十分刺耳,也打断了我的思绪,唉,每当我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干扰打断。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块脆弱的玻璃,稍有不慎就会破碎,而现实的压力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拉回了現實,使我变得软弱无力,最终退化成了一团泥状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贴在车窗上的鼻涕虫,毫无生气,只能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摇摆。幸运的是,时不时有冷风吹来,这让我感觉稍微好受一些,也只有这凉爽的风能够吹散我心中的迷雾,让我暂时忘却身体的不适。坐车的时间总是显得特别漫长,我从来都不喜欢这类的交通工具,它们让我感到不踏实,甚至会觉得恶心。每当汽车启动,缓缓驶离站台,我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虑。车厢内的嘈杂声、引擎的震动、以及不断变化的窗外景色,都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在医学上,晕车的人大多是因为耳朵内部的平衡器官——前庭系统的问题,它负责感知身体的平衡和空间位置。但对于我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心理学上的问题,这不仅仅是一个生理上的不适,而是一种深层的安全感缺失。

在心理学上,安全感与个体的成长环境、经历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经常感受到不稳定和不确定性,那么他可能会发展出一种对安全感的强烈需求。对我来说,这种需求可能转化为了对控制感的追求。在坐车时,我无法控制车辆的行进方向和速度,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触发了我内心的不安全感,进而引发了晕车的症状。

为了缓解这种不适,我尝试过各种方法。比如,我会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可以让我看到外面的景色,分散注意力,减少晕车的感觉。有时,我还会听音乐或者看书,试图用这些活动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减轻内心的焦虑。然而,这些方法并不是总能奏效,有时晕车的症状依然会不期而至,让我感到非常困扰。 “你出来找工作了?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他随手递给我一根烟,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尼古丁的味道虽然会让我感到些许的舒适,但戒烟多年的我,如今吸上一口,那刺激的气体让我的喉咙感到不太舒服,身体却因此而热了起来。叶子转头看着我,嘴角裂开了一个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在我开口之前,我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希望那个工作时间不会太长,不会太累,我干不了重活,还有你也知道的,如果有个地方住的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尽管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他的注意力一向不太集中,总是容易被其他事情分散,所以我想我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开口:“干不了重活?你从部队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还是和过去一个鸟样?” 也许我不该那样说,这让他憋了很久的嘲讽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尴尬,我覺得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那表情,真叫人有些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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