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对于自己和没见过面的BOSS相处模式还挺意外的。
就是关系似乎好过头了。
沈烛：【没事，随便叫叫。】
三个问号没有及时回复，一直卡在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一会发来一条语音。
沈烛打开听见男人低沉略带笑意的声音：
“怎么了，按塞尔莱德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半夜，需要我讲睡前故事吗？”
老板给员工讲睡前故事，一看就不正常。
沈烛默默给江宁打上亲昵的标签：
【讲讲你学生时代的事情吧。】
现在是个提问的好机会，沈烛挺想知道别人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需要通话吗？】
沈烛：【不用，发语音吧。】
语音可以反复收听，方便分析。
【那好吧……】
江宁又发来几段长语音：
“我的学生时代是在战乱中念完高中的，小时候教会的修女姐姐会拿着经文给我们讲各种神话故事。”
“‘赞美吾主安德，使您的恩泽遍布星河’这句话我们每天都要诵读一遍，不过我从来都不信所谓神，祂不会将目光投在信徒上。”
“我的朋友都死在星兽潮之下，要不是我觉醒了异能恐怕我也要死在那次暴动。”
说道这里江宁自嘲地笑了笑，“呵，安德眷顾了我，却没有眷顾祂的信徒。”
沈烛想这真是可悲的故事。
“再然后……我上了联邦大学，遇到了你。”
“我过着普通的校园生活，而你是校园的风云人物一直和谢云渲纠缠不休。”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你听上去很介意。】
“已经过去了，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副官不是吗？”
试探无果，沈烛在江宁旁边写上城府极深四个大字。
他的这位老板，比想象中精明。
突然谈及谢云渲更像是对沈烛温和的敲打。
把自己的副官从前线调走去管理家族企业，这听上去就很匪夷所思。
如果是为了防叛徒，那又有一丝合理性。
沈烛：【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我发的照片看了吗？】
沈烛：【都挺好的，你随便挑一件。】
……
两人的消息止于最后一声睌安。
沈烛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一个被老板架空的合伙人。
名为内调，实为外放。
所以……江家的商业活动他插不插手都没用，难怪失忆前的沈烛要先一步背叛江宁。
想明白这点，那些困扰沈烛的谜团豁然开朗。
当然，想弄清楚还得从熟人入手。
*
时间第二天的上午
钟嘉衍早早就在光脑上搜索首都星的各大景点，一个一个挑选。
钟嘉衍在光脑点开几个景点，“小烛你说我们先去那玩，塞尓莱德有不少好地方……”
沈烛回忆昨晚江宁讲的故事忽然道：“去教堂怎么样？”
“教堂……”钟嘉衍思索片刻，“你是指安德大教堂？那里确实也算个景点。”
安德大教堂在塞尓莱德还没成首都星前就已经建成，安德的信徒虽遍步宇宙星河，安德大教堂仍是最初的圣地。
沈烛和钟嘉衍都是无信仰者，他们只打算在周边的小镇逛逛，品尝特色小吃。
可沈烛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一位老熟人。
黑衣的神父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他的身材壮硕体型高大，罕见的黑发黑瞳，明明是悲悯的神职人员却带了点离经叛道。
神父的脸沈烛瞧着有点眼熟，这不是本该在牢里蹲着的X吗？
“小烛你在看什么，那群神职人员有什么特别的吗？”钟嘉衍好奇道。
沈烛回过神，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最近总做噩梦，想找神父求个平安。”
钟嘉衍对这个兴致不大摆了摆手：“好吧，我去看街头表演，你要是弄完叫我。”
沈烛见钟嘉衍去看街头表演，他往反方向走找到那位奇怪的神父。
X不太喜欢宽松的衣服，神父衣服穿起来滑溜溜，旁边同行的几个“老古板”还时不时要求仪态，可把他憋坏了。
正当他觉得烦躁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X望着来人挑了挑眉：“真是奇妙的偶遇。”
沈烛认同地点头道：“确实很奇妙。”
奇妙的像是小偷遇上警察叔叔般的巧合。
当然以沈烛接近于0的武力值想抓危险评级3S级的罪犯，基本不可能。
“那么沈长官怎么会来这里……礼拜？”X还挺好奇的。
沈烛答道：“事业上遇到阻碍，来祈求神明解忧。”
嗯嗯，骗谁呢！
X才不信这么敷衍的说辞，但他也拿不准沈烛的用意。
一时间，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忽然，沈烛将食指放在唇上微笑：“我今天休息不上班，什么都没看见哦。”
X愣了一下，“那你找我干什么？”
难不成他在审讯室说的话把沈烛撩拨动了？
呃，他只是口嗨一下。
虽然沈烛的长相确实很符合X的审美，清冷正经的模样十分招人喜欢。
“别担心，我对你们构不成威胁……呵呵其实我也很好奇自己做了什么要被如此针对。”沈烛苦笑地摊手。
人生空白六年，前途一片黑暗，真是地狱开局啊！
X真是误会沈烛了，他就是过来打声招呼的，等会儿还要陪嘉衍看花车游行。
这场权力游戏他要做的是看清规则，至于反杀那不是他该考虑的。
“谁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X拿起厚厚的经文勾唇一笑，“需要赎罪劵吗？”
“向神明祈求宽恕，过往的罪孽真的可以一笔勾销吗？”
“不知道，反正我手里很多都送你吧。”
X从口袋拿出一叠卡纸，全部塞到沈烛手里。
他低声道：“比起那些人……你还没有腐烂得太彻底。”
说完X挥了挥手往远处走去，消失在人海中。
沈烛拿起X给的卡片，上面印着一行字：
【安德会赦免你们的罪，使你们灵魂得到洗涤。】
又是安德？
这是第几次了，沈烛不由想笑。
高高在上的神可不会庇护他这样的小人物，不过X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
为什么不能利用安德的信仰逃避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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