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伺候’,喜欢开玩笑而已,这算事儿吗?
显然,表弟还是太年轻。
...
宫学祈在露台吃的早餐,他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
期间,程应岭做了服务生的工作,初来乍到,一刻不敢怠慢。
拘谨是难免的,尤其服务对象是宫学祈,表弟感到任务庞大且艰巨。
奇怪的是,宫学祈没再搭理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没问表弟为什么来,也没问他有什么目的,没再提起林遇东。
程应岭贮备了一大堆说辞,一个字都没用上。
下午,宫学祈回卧室休息,勒令谁也不准打扰。
程应岭一个人在宅子里熟悉环境,恰好在厅堂遇到了闻真,两人礼貌地打声招呼,随意聊两句。
闻真问他适应的怎么样,有没有见到宫先生。
“宫先生人很好,哥们儿,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程应岭乐呵呵地表示,“从今天开始,他们也要羡慕我了,我算是因祸得福。”
他说出这么天真的话,闻真的眼底浮起一抹同情。
“祝你好运。”
“哈..闻设计,你讲话有点学究气。”
“你说是就是吧。”
...
一天,两天。
三天后..
又过几天。
生活就在这诡异又微妙的气氛中获得一种平衡。
程应岭从不缺席,像上班打卡一样,每天准时准点来庄园报道,不知不觉他慢慢融入了这座庄园。
不管是廖姐还是陈管家,以及那两位帅男佣,他们相处融洽,处的简直像一家人。
他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工位,搬来一大堆设备,就在酒窖正上方的房间。
宅子太大了,有几十间房,大部分空着。
廖姐让他随便用。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某些时候,程应岭享受到了家的温暖。
但是!
有一个人不能用好和坏来形容。
程应岭从第二天就开启了‘地狱级’体验,逐渐理解了闻真看他的眼神。
宫学祈对他,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
心情好的时候逗小狗一样逗逗表弟,有时还会给他撩起反应,他不得不狼狈地冲进洗手间练习‘传统手艺’。
心情不好的时候...
一切皆有可能。
程应岭已经不敢用任何词汇来定义宫学祈,前一秒比天使更美丽,后一秒比魔鬼还可怕。
总而言之,宫学祈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人,他堆积起来的灾难与美好持平。
哪怕他如此阴晴不定,程应岭还是不自觉的被他吸引。
他具备这样的魅力,让人又爱又怕。
好在表弟被大哥锻炼出来了,大心脏选手,最适合接受打压式教育,而且从小就慕强。
宫学祈再‘变态’又能怎样?
实力够顶,表弟就扛得住。
...
时光匆匆,又是三天。
程应岭赶早来蹭早餐,一进大门就察觉出氛围不对。
大家都很安静,除了问好多余的话不说。
明摆着,宫先生心情不佳。
其实最近都不太好,原因尚不明晰。
程应岭不愿往枪口上撞,特意在园子里转一圈,想让闻真去探探口风。
廖姐提醒他:“闻真没来。”
他恍悟,意识到自己连续几天都没看见闻真了。
谁能想到——
他加入庄园,最大受益者竟然是闻真,有他分担‘服务工作’,闻真空出很多时间回市区,还发朋友圈晒出游的照片。
“程设计,”廖姐拍拍他的肩,“宫先生叫你。”
好吧,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暴风雨。
画面一转。
表弟规规矩矩地站在露台靠窗的位置,正对着庄园主人。
宫学祈穿着薄毛衣和黑色长裤,坐在轮椅中,面前摆着一副棋盘。
黑子白子摆出残局,乱糟糟的形状,连空间都跟着扭曲了。
自从程应岭加入到庄园,林遇东就再没来过。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宫学祈瞄一眼被冷落的棋盘,再瞅一眼浑身写满紧张的表弟,嘴角掀起冰冷的弧度。
不会以为派个傻表弟就能打发他吧。
“表弟,”他出声,语调婉转动听,“站着多累,到这儿来。”
他越这样,程应岭越慌。
“宫先生,”程应岭充满警惕地看他一眼,“您吃过早餐了吗?我去给您取。”
宫学祈毫无预兆地抛出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绿国的。”
怎么突然聊家常了?
程应岭老实巴交地回道:“在这边读的高等中学,后来去的美国。”
“这么说..”宫学祈单手支着下颌,反复思量,“你不是从小跟在东哥身边,你是来投奔他的。”
“是..”程应岭目露崇拜,“大哥十五年前就创立了素雅,以我姑姑的名字,我刚好是学设计的,他给了我施展拳脚的机会。”
“你姑姑?”
“就是大哥的母亲,她叫林素雅。”
“林表弟。”
“不..我和大哥一样,随妈姓。”
“你姑姑还在吗?”
“不在了,素雅成立之前就走了。”
“哦..”
宫学祈眨巴两下眼睛,忽然笑起来:“嗳,我和你大哥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父母双亡。”
“.....”程应岭摸了摸鼻子,纠正道:“不知道他父亲亡没亡,反正我们都没见过。”
“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宫学祈的话颇有道理。
程应岭重重地点头:“没错!”
“你大哥呢?”宫学祈从棋盘上拿起一枚黑色棋子,用两根手指夹住,一边打量一边说,“他就这么放心把你留在我身边,不怕我吃了你?”
“他..我也不太清楚,”接收到凌厉的一瞥,程应岭迅速改口供,“啊!我听刘哥说,大哥出差了,他在忙公司的事。”
宫学祈语气笃定,“忙着开拍卖行。”
“您怎么知道,”程应岭有些惊讶,但很快不惊讶了,这有不是什么商业机密,“没错,他天天飞,正在选位置,可能会在香港。”
“他有没有说赚够多少退休。”
“钱在大哥眼里已经是纸了,过程更重要。”
宫学祈面容缓和下来,语气也变得轻柔:“东哥还有别的追求吗?”
“当然了,大哥一直想超越..咳咳..”程应岭及时踩刹车,猛烈地咳嗽两声。
“超越欧泊嘛,”宫学祈打趣道,“这件事连地沟里的老鼠都知道,就差立个牌子了。”
程应岭尴尬地笑笑,莫名的脸又红了,“宫先生,您放心,我是来赎罪的,绝不是...那个您想喝茶吗?”
他看见宫学祈抬手,以为要喝的。
宫学祈照着棋盘比画两下,漫不经心道:“找你来,是让你把棋盘扔了,老师不在,我这个学生留着它有什么用,记住,要扔的干干净净,一个棋子也别落下,再让我看到这种东西,我就把你的手筋挑了。”
只是挑筋?
还好,他大哥之前扬言要剁了他丫的。
正是这种惨无人道的高压,使程应岭干起活来相当利索,马上找一个大盒子,三下五除二将棋盘打包带走。
出去之前,他特意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保没漏下棋子。
实际上,宫学祈手里还有一枚。
“表弟。”
在程应岭马上退出工作室时,宫学祈又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看不见露台上的身影,只听见毫无温度的冰冷声音:”午餐和晚餐我都不吃,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进来。”
林:不准欺负表弟!
宫:真假[白眼]送到我这儿你就该知道后果。
表弟:呜呜呜[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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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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