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不要碰我!”
月轻盈猩红着眼,全身绷紧,抬高脖颈,眼睛死死盯着沈砚台。
两人的距离极近,稍稍一个低头他就会碰到他。
沈砚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他喷吐的呼吸灼热的烫人。
他寻了一个契机,抬起胳膊抵在沈砚台的咽喉部位,颤抖着阻止他的靠近。
忽然他的头皮一疼。
他眼睫微颤,顺着视线看过去,沈砚台竟是发疯的咬住了攀在他胳膊上的黑发。
月轻盈呼吸一窒,眼里的慌乱在加深,他看见沈砚台的眼睛缓慢的变成了深红色。
他先前处罚过因**而犯下大错的修士,他现在的眼瞳就如那修士一般,带着侵略性,像蛇,湿滑冰凉黏腻,在他们的缠绕下无处可逃。
“沈砚台,你若是强迫我,我便在你面前咬舌自尽!”月轻盈以死明志。
“那我便率先拔了你的舌头。”沈砚台抬手摸上了月轻盈的下巴,不以为真。
月轻盈下了铁心,不让他得逞,眉头一动,唇边有鲜血流出。
见他真的弄伤自己,沈砚台眯眼,施法将他定住,掰开他的嘴巴,检查他的伤势。
一截断舌鲜血淋漓。
“不错,很有骨气。”沈砚台愠怒,咬牙称赞。
施法给他疗伤,他盯着怒瞪着他的月轻盈,勾唇笑得残忍。
“你既然连死都不怕,想来应该也不怕疼。”
他将月轻盈放倒,上下其手。
月轻盈被控制,无计可施,只红着眼眶,眼睁睁看着沈砚台朝他压了过来。
疼意和屈辱让他崩溃,他强力调动自己的仙力,不顾筋脉崩断,为自己争取到一丝反抗的机会。
“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月轻盈将没有防备的沈砚台拍飞,猛地反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顿时,魂魄四散颤抖,他身体猛地后仰,天旋地转,身子一软轰然倒在床塌上。
瞬间,他的七窍流出大量的血,口中亦在吐血,沈砚台见他竟真的对自己动手,气的龇目欲裂。
“你疯了!”
“月轻盈,你就是死,我也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怎么羞辱你!”
月轻盈想笑,嘴唇微启,但吐出的都是血,他嘲讽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小丑。
沈砚台暴怒!
猛地扑上去,看着此刻跟血人一样的月轻盈,额角青筋绷起,给他检查伤势。
还好,还来得及。
他眼眸深沉的看着月轻盈,拧起了眉头,咬咬牙,竟变回本体,用变成了刀子的蛟尾将自己的心口划开,逼出金色的精血。
月轻盈见他强行运着那精血送入自己口中,立刻就疯了。
“我不要你救,你杀了我!”
“杀?”沈砚台冷嗤,“我想让你活你便只能活着,我想让你死,你便活不到第二日!”
“到底为什么!”
月轻盈迷惘,怨恨着,发着怒,不明白为什么沈砚台对他执念这么深。
“你是魔,我屠魔,你杀我便可解心头恨,为何多次刁难我,却还不让我死。”
月轻盈无助的哭,即将被逼疯。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的小新娘,我魔族尊后还未被人一睹真容就死了,我魔尊的颜面往哪搁?”
可笑。
月轻盈哭着哭着就笑了,“原来你沈砚台……竟是为了颜面……”
大笑后他安静了下来,随即整个人阴沉无比,阴恻恻的瞪着沈砚台。
“沈砚台今日你不杀了我,日后可要小心了,之后你一旦露出破绽,我必会将你死死抓住,千刀万剐,万般凌虐,让你生不如死!”
沈砚台将心口合上,变成人身,失去大量的精血,他的唇色有些苍白。
见月轻盈有力咒骂他,他眯眼嬉笑。
“哦?看来你恢复的很好,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事。”
月轻盈全身冰凉,看着靠近的沈砚台,对其恨之入骨。
“你真是疯子!疯子!你为什么不去死!滚开!”
他的手发着抖,推搡着沈砚台坚硬如石的肩膀,脚也下了狠命踢着沈砚台结实绷紧的大腿。
沈砚台虚弱连带着术法也变弱了许多,嘴上仍轻佻,“你反抗时表情变多了,比你先前那寡淡的几个表情好看多了。”
月轻盈心尖一个颤抖,浑身都在尖叫着逃跑,濒临的危机感让他更大力的扭打沈砚台。
“放开,放开我!”
沈砚台歪头,看着捶打他的月轻盈,此时长发散乱,全身因愤怒变红的肌肤,眼睛因恐惧不自觉弥漫上的水意,眯起了眼睛。
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起他的表现呢。
他现在受伤,连钳制月轻盈都费力,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见他这么不愿,就是想吓吓他。
他埋首张嘴咬在月轻盈脆弱的脖颈,轻吮他颈间的檀香,将他薄薄白白的肌肤变成红色,直到沾染了自己的气息才换下一处领地。
月轻盈绝望抽泣,无论他怎么做都逃不出沈砚台的手心。
当察觉胸口一疼,他脸色一白,随即发疯似的,混乱的呼喊着能救他的人名。
“谁来……”
“谁来……救救……我……”
忽然,他脑子里不知为何闪过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说和他结契,和他双修,他能助他增长修为,杀了沈砚台灭了魔族。
“石……”
正辛勤劳动的沈砚台,耳朵抖了抖,缓缓松了口,看着被泪水和他的口水弄湿的月轻盈,眼里闪过幽光。
石?
他等了等,月轻盈没再说话,他眯起眼,忽然伸手掌心扣住月轻盈的腰,将他抱起后又按着他的腰,让他趴伏在床上。
月轻盈一下子受惊,带着泪意的眼睛露出惊恐,手指深深陷进床单抓出了褶皱,猛一闭眼,最后失控般哭喊出来。
“石……墨……石墨……石墨!救我!”
沈砚台顿住。
看着月轻盈漂亮的后脑勺,绷紧的颈线,薄薄一层的背脊线条,和那不可忽视的圆润弧度,内心忽然涌起一股血脉喷张的异样反应。
月轻盈……喊了石墨。
那个他编造出来的魂修,石墨。
月轻盈竟走投无路到如此地步,竟然渴望一个骗了他身子,满嘴谎话,根本不存在的人救他。
他眼眸很深,盯着抽泣,拿手擦去泪水,用惊恐和狐疑眼神偷偷瞥他,欲要逃跑的月轻盈。
他嗤笑,立刻做了决定,那就让石墨来救他好了。
“石墨是谁!”
月轻盈受惊,看着忽然变地凶恶的沈砚台,有些后悔了。
沈砚台要是真的去找石墨该怎么办,要是石墨因他受了牵连怎么办!
见他不说话,沈砚台挑眉,暴戾起来,他狠狠抓扯着月轻盈丰厚的头发,满脸狰狞。
“那个人是谁,是你的姘头,他是不是也睡过你……他在哪……他……”
头皮一阵撕裂的疼,月轻盈拧着脸,身体被迫凹陷出弧度,朝着沈砚台方向靠过去。
他原以为沈砚台会将他毒打一顿,没想到他突然不动了。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沈砚台半晌,见他还维持着姿势不动,察觉出了不对劲。
“盈盈。”
一道熟悉的清朗男声,他不可置信转头,瞬间泪如雨下,一道高挑的身影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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